了新朋友”这样性质的些微嫉妒,她自己就会及时处理好。原笑笑看不顺眼的是祁征云这个人——这样的排斥,出于某种连她自己也不太清楚的原因,实际从更早之前他们关系还没进展、对外说是“朋友”的时候就开始了。

陆攸勉强应付了几天她的各种试探,等原笑笑开始明着拉他去各种聚会、给他介绍别人,陆攸受不了了,觉得还是说了吧。于是就有了昨天晚上的那次见面。他们三个人一起吃了顿饭,仿佛让原本还说不分明的关系过了明路,从此一锤定音了。

陆攸知道,自己的性格是有点问题的。小时候妈妈几次单方面爆发和爸爸吵架,说他表面上温柔好脾气不拒绝人,其实内心里是谁也不在乎。那个男人离开后,察觉到妈妈因为他和那人的相似性而频繁地被提醒着痛苦,他也想过要改变——长相是没办法了,性格多少还能努力一下。但最终改变了的,好像只有“不拒绝人”这一部分。

拒绝还不是干脆的拒绝,而是让人知难而退。降低自身的存在感,并对他人的亲近意图视而不见……在“点头之交”的程度就让关系止步。这样一来,还不死心要直接挑明的就很少了,自从他磨钝了自己的感知,不再接收示好,需要他直接逃跑的情况只出现过几次,实践效果还是很好的。

如果一段关系开始了,就需要交流,就会出现误解和矛盾,猜忌怀疑和患得患失,将自己和另一人卷入双重的痛苦之中,无可挽回地走向破裂。这个过程的实例在与他最接近的地方上演过,这正是根植于他心底的噩梦。而祁征云……在那天晚上后成为了一个例外。

祁征云确实在意他,却不在意失去他。陆攸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他对于伤害到别人的恐惧因此消失了。而他既然已经痛苦过,再不去得到什么也太吃亏了。那时候,他主动地吻了祁征云,他就在这一个吻的时间里理清了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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