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乔小苗抱着一坨作业跑去办公室找老师。
拖拖拉拉问完问题,回来的路上,她发现**正在清扫长廊边的大片空地,教室里的学生已然走光。
本来这个值日工作应该是乔小苗做的。这两个星期,**确实在接受惩罚,替她做着值日的工作。
乔小苗觉得自己应该去给他打个招呼。
一走近,就见**就眉头紧锁,接着扶着拖把,在地上摔了个大跟头。
乔小苗抽了抽嘴角——他这表演,宛若老奶奶碰瓷。
然而很快乔小苗看出些许不同寻常来。
**面色惨败,起身动作迟缓,一个大块头却不自然地弓着背,明显像病了的样子。
她不爱管闲事,本想默默走开,但双腿却不受控制地朝他走去,嘴里还说着:“**,我来做值日吧。你去休息。”
她从**手中接过拖把。
他也没有客气推辞,沉默着就把活计全都扔给了她,一言不发地走了。
乔小苗愣了愣。
这**怎么连个客套表示都没有?
但她很快又释然了——
她帮他值日,那么上次不慎踩到他情书的过错,应该就能被相互抵消了吧?
周六放学后的校园空荡荡,只有乔小苗的拖把擦地声划过走廊。
雀鸣风呼在楼外掠过,偶有远处迟走学生的脚步交谈静悄悄回响。
乔小苗清理完走廊又清洁教学楼之间的空地,累得额上冒汗。
她歇一会,抱着拖把背靠在长廊栏杆上喘气。
把脑袋伸出栏杆仰头看天,青空澄澈,飞鸟自由,楼下的校园情侣打打闹闹走出大楼,回音直传上来。
斜眼瞟去,银杏树边的情侣或亲昵或羞涩扭捏走过。
唉,早恋的孩子们啊。
她转头看天矫情地感叹,忽然觉得自己孤零零一个单身狗干着累活,很有点不是滋味。
她大学四年都没恋爱过呢。
她朝着高远的天有气无力乱嚎:
“苍天啊!大地啊!我想谈恋爱!”
反正这时候的学校里,应该都没什么人了,她胆子也肥了。
……结果居然还是被人听到了。
“小苗同学,思春请不要扰民!不然我给你介绍几个?”
江临风不正经的声音,从楼底下飘飘悠悠传上来。
乔小苗脸刷地羞耻地红了。
但她才不想理江临风,赶紧收拾好拖把把卫生搞完就要离开走廊。
楼底下,叶斯明就站在江临风身旁。
他动了动唇想说话,但最后只是看着楼上乔小苗细瘦的背影在视线中越来越远。
乔小苗累成狗地回到教室,正准走人,这个时候教室门前却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影——
教导主任徐老师。
“你就是乔小苗对吧?”架着眼镜的中年女老师对她问道,“你刚刚有没有看到**放在教室里的一个摆件?”
她后头跟着不久前才见过的**。
乔小苗茫然地摇头。
徐老师的声音听起来挺严肃:“乔小苗,做人要诚实!拿了别人的东西,现在归还还来得及!”
…………哈?
☆、15.自己有点帅
乔小苗莫名其妙的。
这都什么事跟什么事啊?
她眼睛看向同样立在教室门口的**。
那么高壮魁梧的一个人,此时闷着头缩在教导主任徐老师的身后,似乎就等徐老师帮他出头,畏缩得没有一点气概。
徐老师扶扶眼镜,锐利的眼一直盯着乔小苗。
乔小苗被她盯得心里发毛,一时脑子短路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什么摆件……”
“乔小苗!”徐老师打断她,“**一直放在教室里的那个银猫摆件,被人偷了!”
啊……!
“他去走廊拖地前还里面,回来过一会再看就不见了。”教导主任的眉头越锁越深,脸色越来越沉,“这期间在教室里的只有你们两个人。你非要老师说破才行么?就你嫌疑最大!”
乔小苗撇撇嘴,她从办公室回来就直接去帮**拖地了,哪有时间进教室?更别提拿人东西了。
她扁着嘴慢吞吞说道:“我没——”
“她以前见过那个银制的小猫。”她话没说完,一直傻站在旁边的**也瓮声瓮气开口了,“她知道它长什么样子放在哪里。”
徐老师点点头:“对。而且你今天还特意来帮**做值日?不是别有用心怎么会无事献殷勤?”
“我没有,我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才不稀罕那只破猫!
徐老师痛心疾首,似乎已经认定了是她做了坏事:“我没想到像我们这样的学校也会发生这种事!”
乔小苗活了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真正碰上这种莫名破事。
她揪着眉头看着徐老师喋喋不休地批评她,要她交出“赃物”。
被错怪的愤怒与不甘,随着教导主任和**的咄咄逼人,在她心中越来越强烈。
心火越烧越旺,反驳的话语从胸腔呼之欲出。
“我没有!!**,没有证据你不要空口污蔑清白人!”她忽然抬高声音,冲对面两人喊道。
是谁告诉她,总有人会站在她这边,所以不需害怕,要站出来为自己发声的?
她明明是孤军一人嘛。
但是好在,她现在也知道了——
即使没有人站在她这一边,她也得站出来,发出自己的声音!
一直以强硬态度气势汹汹的教导主任,也没有想到看起来瘦弱文静的乔小苗,居然敢这么大声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