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得噼啪响,而且门前还车水马龙的,热闹非凡。
老田头一家人更是一扫这些日子来的颓唐,似乎要重新振作起来。而那田有银和郑雪娥夫妇俩更是精神抖擞地昂首站在门前,迎送宾客……经常上县城看望儿子的陈柏生眼尖地发现,来往的人似乎多是那在一鸣书院求学的纨绔子弟。
也不用村民们费心打听,郑雪娥已经迫不及待地把家里的喜事大肆张扬开来。原来,是那田玉祥考中了秀才。
不过,知道内情的田七七却对此嗤之以鼻!因为聂政那家伙不知从哪打听来的,说是老田家前些日子居然把仅剩下的水田全都给卖了,然后凑了些钱送给了祝清水那个老匹夫。
估计那老匹夫是看在自己小舅子的份上才答应帮田玉祥的,而田家好不容易花钱舞弊弄来一个秀才,当然得好好庆祝一番了。不过,听说田家现在连摆喜宴的钱都没了,还是郑雪娥厚着脸皮回娘家借来的。
看来,这田家真是混得一日不如一日了。
当聂政将这些打听来的消息告诉田七七时,田七七却吃惊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八卦了?
看着田七七那幽幽的眼神,聂政不由得脸色一紧!
这丫头到底是什么回事?自己四处帮她收集那祝狗官犯案的证据,现在只不过顺便透露一点点信息给她听,她不但连一句感谢的话也不说,还那样看着自己,仿佛自己是打哪钻出来的怪物一般……不过,看在她是自己女人的份上,就不跟她计较了。
田家的宴席闹哄了一整天后,终于渐渐散了。
贺大富走到最后,被仆从扶出田家大门时,已是喝得醉熏熏的。
临上马车,贺大富还边打着酒嗝,边伸手拍了拍前来送行的田玉祥肩膀:“玉祥老弟!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机会可是相当难得,我还是看在你和蜜蜜的份上才替你求来的。错过了的话可千万别后悔哦。”
“大富哥的恩情,小弟我没齿难忘!我今晚就跟我父母商量一下,最迟后天给你回复。”田玉祥也喝得不少,此刻一张尖削的瘦猴脸正泛着红光。
目送贺大富的马车离去后,田玉祥的脸却霎地阴了下来,咬了咬牙后,他使劲一跺脚,走回了里屋。
“什么!谋一个师爷的职位也要二百两银子?哪不是比抢钱还要好?”田玉祥的话还没说完呢,郑雪娥就已经在旁边大呼小叫了起来。
“玉祥,这家里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上回为了救你三叔,家里就已经所剩无几了。再加上你这次……”田有银也一脸犯难地看着自己儿子。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再说了!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行了吧?”田玉祥没等爹娘说完呢,心里已是极其不痛快,忍不住就嚷嚷了起来,“这么好的机会别人想要还要不到呢~要不是大富看在我和蜜蜜的份上,那怕是挤破了头,这样的好事也轮不到我们家。”
看着大儿子愤然拂袖离去的身影,郑雪娥不由得有些犹豫了起来。
偷偷背转身从柜底掏出一个布包来,小心翼翼地一层一层打开,里面原来是五两银子。
“玉祥他爹,我就只剩下这五两银子了,你那……”
田有银愣了一下,想了想,才有点不情愿地从床底下拉出一个破箱子来,从里面挖出了七两银子:“我也只有这一点……你看,要不你回娘家再借点?”
“还借?玉祥摆酒席的钱还是我千辛万苦才从爹娘手里借来的,说好了过两个月还得还呢。我爹娘要不是看在玉祥考上秀才的份上,估计还不愿意借呢?”郑雪娥满怀不满的发泄了起来,“再说了,玉祥始终是你们田家的子孙!凭什么总要我娘家出钱?”
说完后,郑雪娥愤愤然地一屁股坐到了床上,一声不吭地生起闷气来。
田有银看了眼妻子,只觉得心里头更加的堵得慌,便起来出了门,打算去找父母商量一下对策。毕竟,俩位老人一直都希望能靠玉祥光宗耀祖的呢。
听二儿子说明来意后,老田头夫妇算是彻底犯了难。仅有的一点家底也被上回那可恶的花枝给偷走了,要不然的话,也不会穷酸到连替孙子摆宴席的钱都没有,最后还得厚着脸皮跟亲家借。
三个人在房里正面面相觑呢,突然田肖氏眼前一亮,把大腿一拍:“对了!我们怎么把她给忘了?”
“娘,你说的是谁啊?”田有银一看有门,赶紧一迭声地问了起来。
“还能有谁?当然是你那即将嫁进贺家的侄女了。”田肖氏信心满满地脱口而出。
虽然知道自己亲孙女尚未成亲就住进了祝府,有点于礼不合,说出来也会被别人笑话。但谁叫人家贺家是高门大户呢?只要孙女将来能母凭子贵的坐上贺家少奶奶的位子,看那时有谁还敢在背后嘲笑自己家卖女求荣?
“可是……万一大哥大嫂不同意呢?”田有银知道大哥俩口子对自己夫妻也是一肚子的意见,当下不由得有些迟疑了起来。
“他俩凭什么不同意啊?将来田家要是出人头地,他们也能沾光是不是?”田肖氏想也不想地就否定了二儿子的说法,“反正你也别管了,老大那我来跟他说,你先回去吧。”
田有银一听,正中下怀。赶紧一溜烟的就离开了。
田有银这头刚离开,田肖氏那头就把田有金叫进了房间……过了大半个时辰后,田有金才一脸不豫地离开了爹娘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