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擦了擦,换下了早已经被树枝刮的破烂不堪,混合着血与泥土的衣裳,头又疼的快要炸裂了。
将将穿好牛婶子送来的干净衣裳,牛婶子就端了碗热汤面进来。
“饿了吧,快趁热吃,暖暖身子才有力气说话。”
“多谢婶子,救我的曲大爷呢,我还没当面道谢呢。”谢玉娇想着既然已经醒来,就还是要先谢过人家的救命之恩。
“曲大叔,快进来吧,姑娘换洗好了”牛婶子一边收拾水盆和谢玉娇换下来的衣服,对着外面喊了声。
谢玉娇以为救自己的是个猎户,怎么也该是个身材健壮的男子才对。可见到进来的却是个身形已经鞠楼的老人,年岁已经不下六十的样子,看上去比自家爷爷还老,不由的看向牛婶子。
“这就是曲大叔,”牛婶子对疑惑的谢玉娇介绍道。
真的是这位花甲老人救了自己!谢玉娇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表达内心的感谢,“曲爷爷,玉娇多谢您的救命之恩。”说着就要下地给老人磕头。可一来饿着,二来伤了脑袋,连自己下床都做不到,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
曲老爷子赶紧走过去把她扶起来,“哎,哎,我说你这小丫头,要谢恩也不急于这一时,瞎逞什么能,自己个儿伤成什么样还不知道吗,快起来,赶紧把热汤喝了躺好。牛婶子麻烦你给她把外伤简单处理一下,今儿是太晚了,也找不到大夫,明儿让富途去隔壁村找柳大夫给你看看脑袋和腿是正经,别给磕出个好歹。”谢玉娇也听出了这位老人看似严厉实则好心的语气,还解释了为何没给请大夫的缘由。
“谢谢曲爷爷,您真是好人”谢玉娇对眼前的老人说不出多余的感谢的话,只知道自己是真的遇着好人了,若今天这老人没进山打猎的话,自己这条小命就真的交代在山里了,还是尸骨无存的那种。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她在这一时彻底爆发,眼泪突如其来的夺眶而出,怎么止也止不住,最后她哭的直打嗝。
曲老爷子和牛婶子一看这情形也不知如何劝说,心知这孩子指不定遇到了什么伤心事,索性就让她哭个痛快发泄发泄吧。
待她哭够以后,本来就双眼红肿的谢玉娇这下眼睛肿的只剩条缝,牛婶子贴心的给拧了热帕子敷了。
谢玉娇一口气喝完了那一大碗已经不烫的面汤,任牛婶子给她身上的外伤用曲爷爷刚采的药草捣碎敷上。
牛婶子也话里话外的打听谢玉娇的身世来历。
谢玉娇也没觉得自己的身世有什么不可言说的,也就粗略的说了自己如何被拐出来,再一路到了京城,毕竟任谁捡个陌生人回来也要问仔细了才好让人放心。当然,关于叮当的事就隐去了只字没提。
等处理好外伤,时辰已经很晚了,曲爷爷打着火把送走了牛婶子,回来把院门一关就准备睡觉。
他进屋找了两张兽皮准备去外间柴房将就一夜
☆、第二十七章生死不明
“曲爷爷,您等一下!”谢玉娇知道这个家里就只有自己身下这张床,如今还被自己给占了,也不知老人家要去何处歇息。
“丫头,怎的了,可是哪里疼的厉害”曲老爷子一手一张兽皮,听了谢玉娇的呼声,转过身来询问,虽说语气还是生硬,却也透着浓浓的关切。
谢玉娇自然也听出了这个老人的关心,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像是关心自家亲爷爷一样,贴心的问道“不是的曲爷爷,就想问问您,今晚您睡哪?”
看着小丫头还红肿的双眼,这下笑mī_mī的直接就成了一条缝,曲老爷子冰冷了几十年的心,有了一时的软和,他抱了毛皮转身,语气还是略显生硬说,“你这丫头就不肖操心了,今晚老爷子先在柴房凑合着,明儿再打算。”
“哎爷爷,您等等!柴房怎么能睡人呢,这冰天雪地的,夜里冷的厉害,要是把您老的身体冻出个什么好歹您叫我怎么安心。我看不如找找有没有什么木板,和桌子凳子相搭,再铺上皮褥子,今夜爷爷就暂时在这屋这么将就着睡,等明儿个再想办法,屋里又烧了火炉,比那柴房可暖和多了。我从小睡相不太好,放下这床帘子,这样就不怕您老看到我不雅的睡相了。嘻嘻,爷爷您睡觉老实吧?不会半夜踢被子吧”谢玉娇嬉笑着说出自己的打算,外面这么冷,柴棚怎么能过夜,不能让老人家救了自己还给冻坏了身子骨。
“小丫头片子,谁半夜踢被子,没大没小。”曲老爷子想着外面确实冷的厉害,想了想也就同意了,毕竟这丫头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还没到讲男女大防的年纪。
一老一小嬉笑着,找木板搭床铺,让这个昏暗的房间充满了暖意。
“躺好,我吹灯了。要是半夜伤口疼的厉害就叫我,还有,你睡觉老实点,别碰着了伤了的腿。”
“知道了爷爷”这爷爷也叫的越发顺口了,也叫到了老人的心里。
不一会儿,屋里响起了老人的呼噜声。看来白天进山真的累坏了,又带回来自己这么大个麻烦忙前忙后的,是个人恐怕都疲累至极,何况还是个耄耋老人。
谢玉娇睡不着,躺在炕上听着帘子外边的呼噜声,想起了这段日子的经历,一时间迷茫起来,今后该怎么办?老人家好心收留自己养伤,可是等伤好以后呢,该去哪里?这里离京城有多远?还去投奔李大哥吗?符怀恩恐怕一时间是靠不上的,除了李大哥还有谁可以投靠的?自己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