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说所有人都是棋子吗?”柳瑟有些不可思议,虽然心中早已知晓结果,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可笑……”他轻哼了声。
“在你眼里所有生命都那么轻贱吗?”她追上男子急促的脚步,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似乎想知道一个答案,但又不全是。
男子步子一顿,转过身来,看她像看陌生人一样,冷漠至极。
他挥挥衣袖,柳瑟便被一股力量所伤,跌在地上久久未能站起。
“这样的问题以后别再问!”
“等一下!”柳瑟方意识到什么,忙喊住了前方那道身影。
有些意外的是,他果真停了下来,只是背对着他,身形高大,令她只能仰视。
“我想出去一趟……”她也有些忐忑,不知道男子会不会应允,但不论结果如何,她总得试一试。
“不许!”他冷冷回绝。
“为什么?”柳瑟追着他问。
“没有原因。”他的回答总是这么简洁有力,偏偏令她没有反驳的余地。
“你身子不好,先在这里养伤。”
“……”她的身体有这么差吗?
她怀疑这只是他的借口,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出去罢了,才找了这么个烂俗的理由。
柳瑟在这里待得实在很闷,并不像男子口中所说身体虚弱,就是每每想起母亲,总觉心口堵得慌。
柳瑟试了试泪,也不知外面的情况怎样,她却连为母亲好好安葬的资格也没有。
人情冷暖她看在眼里,知晓相府那一家人对于这件事又是怎样的态度。
她不觉得心酸,只是心中泛起一阵嘲弄,这些人,连qín_shòu也不如。
怕是只有姜淮济会有那么点心思吧,然而这些也不过是念在往日情分,若他真有那么心善,又为何眼睁睁看着娘被困在春园阁这么多年。
说到底,还是不够爱而已。
他最爱的,是他的权势,他的地位,从来不是一个女人。
柳瑟越想越觉得难受,她想亲自到府上看看情况。绝不像现在这样坐以待毙。
打定心思,柳瑟决定偷偷行动。
对于这里的地形她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之前她刻意留意了下出口的方向,并绘制了张图纸,按照图上所指,她只要沿着正北方向就能出去。
柳瑟深呼一口气,对这件事她到底心里没底,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但眼下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的步子踩得很轻,但心越急,步子就越发的急促,她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奇怪的是,正北所指是出口的方向,按理说这里应该有很多人把守才是,但她走了很长一段时间,也只是看到两三个蒙着面的黑衣人而已。
她心中泛起了嘀咕,但也没多想,想来可能是凑巧,她便也放下心来,心安了不少。
她感觉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硬邦邦的,冲击力将她弹飞了好几米远。
柳瑟定定心神,又迈开步子,刚走了几步,沉沉的男音便突然响起“你想去哪里?”
柳瑟心中一咯噔,暗骂该死,怎么就这么倒霉被发现了。
既是如此,干脆就撒个谎,兴许还能瞒过他。
“我在房间待的闷了,便四处走走,没想到就走到了这里。”她的声音沉稳有力,说谎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的。
“是吗?”
柳瑟试图静下心来,缓缓吐出一个字:“是。”
“你现在真令我刮目相看……”柳瑟抬了抬眼,只觉眼前吹来一阵强风,紧接着她的脖子便被一双大手掐着。
柳瑟大惊,他越加用力,她呼吸便越发困难,她的眼睛霍然挣开,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
他摘取了平日里的那副面具,露出他真实的面容来。
和她所想的不差,这是一张冰冷到极点的脸孔,邪长的凤眼分外魅惑,五官立体,轮廓分明,只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看向你时,却觉心都被他挖空似得。
柳瑟倒吸一口气,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看他平静的毫无波澜的面容,看他深沉深邃的双眸,看着他的轮廓,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这是他第一次以真面目示人,也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本来面貌,妖媚,残忍。
柳瑟的转回心神,方觉他手一松,还未彻底放松,穴道就被点住,她也动弹不得,只能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将她抱起,坚定的步子沉稳有力,而他走去的方向正是柳瑟这几日住着的,也便是他的房间。
柳瑟心中一慌,有些惶恐的看着他,想要捕捉到他的神情,但这张脸依旧冰冷的不成样子。
不知他是没觉察到她的目光还是故意忽视掉,总之他没有回话,就这么抱着她,让她心里直发慌。
他要做什么!
她的心底产生一个疑问,她想用内力冲破穴道,但奈何他的功力深厚,若说现在冲不开了,即便冲开穴道,她也不是他的对手,到时只怕又会被他钳住。
他将她轻轻放下,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似得。
他没有立即解开她的穴道,而是坐在床边,就那么看着她。
柳瑟被盯得浑身不自在,避开了他的视线。他捏着她的下颚,逼着她直视他的目光。
“是不是想问我为何将你带到这里?”他一早便看穿了柳瑟心中的想法,这会儿说出来,异常平淡。
“放心,你马上就会知道。”他松了松手,转而浮上她的面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