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的。譬如说上回在长和大戏楼见过江蕙、赌江蕙赢的那位仁兄,这回还是把宝押到了江蕙身上,“像江姑娘那样的人物,我是身份地位实在够不上,不敢肖想,我却不信这世上的名门公子全是瞎子,看不到江姑娘的好。”
因为赌江蕙赢的人太少,所以每收进一笔,郎老板和黄太太都会特别注意。
项城王命人送来万两白银,赌江蕙赢。
“项城王这是上回被吓住了。”郎老板、黄太太呵呵笑。
潞王、郑王也先后差人送来银票,与众不同,把宝押到江蕙身上。
“这两位殿下也看好江姑娘么?”这下子郎老板、黄太太纳闷了。
这天傍晚,有一名黄衣人送来十万两银票,赌江蕙赢。这个数目实在太大了,郎老板不敢大意,亲自出面接待了,并把银票当即拿到钱庄验过,确定无误,应该给来人开收据了,郎老板却还犹豫着,“不知阁下之前可曾和敝号打过交道?这么大一笔银子,您就这么放心交给我们了么?”
“怎么,你这位赌坊老板,也怕赔不起?”那黄衣人身量很高,帽子压得低低的,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他满脸络腮胡子,相貌粗豪。
“那倒不是,赌江姑娘输的可不止十万两了,小号不怕赔不起。”郎老板陪笑脸,“只是您这笔银子数目太大,之前从没和小号打过交道,您就这么放心?”
“我还怕你卷款私逃了不成?”黄衣人一笑,声音低沉暗哑,“莫说你没这个胆子,就算你真的卷款私逃,瞧你出不出得了京城?”
这黄衣人极有气势,郎老板出了一身冷汗,点头哈腰的道:“是,是,小的不敢,断断不敢。”
战战兢兢送走这位黄衣人,郎老板抹抹额头的汗水,“这位是何方神圣?出手就是十万两银子,又敢那么说话,一定不是平常人。不是富商,一定不是富商。”
“什么富商。”黄太太一直躲在里边偷看的,这时一脸激动的出来了,“你没看到么?他外面长袍是普通料子,走动时露出一截裤角,那可是精心刺绣的,是四爪龙!”
“你说他是位王爷?”郎老板惊呼出声。
黄太太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声点儿!怕没人听到么?我跟你说啊,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以后他来兑银子的时候你也只把他当普通客人……”
“兑什么银子,你知道他肯定赢?”郎老板挣开黄太太,喘着大气。
“呸,他这样的人能把十万两银子白白扔给你啊?他若不能赢,才是见了鬼了。”黄太太啐了他一口。
郎老板有点儿怕他这个胖太太,嘿嘿笑了笑,道:“太太说的有理。他这样的人哪会白白给咱们送钱,必定能赢,他才下注的。对了太太,你说会有王孙公子向江姑娘求婚么?江姑娘好人才,就是太能干了些,一般的男人还真是不敢惹她……”
“一般的男人江姑娘还看不上呢。”黄太太嗤之以鼻,“你以为就男家挑女家啊?”
“那是,那是。”郎老板惧内,干笑着连连点头,“江姑娘侯府千金,父亲那般英雄,她人又生得那般美丽,若母亲真是丹阳郡主,那真是嫁到皇家也使得了,可惜郡主只是她继母……”
“继母怎么了?你没听说过么,丹阳郡主待江姑娘像亲生的一样。”黄太太不以为然。
正说着话,又有大生意上门,需要郎老板亲自接待。
又一张十万两银票拿在手中,郎老板手都是抖的,“您,您老人家赌谁赢啊?”
“本侯并非老人家。”来人取下帽兜,露出一张英俊又冷峻的面孔,“本侯支持的,自然是吾家爱女。”
郎老板这才认出来人是安远侯,吓的一啰嗦,忙跪下见礼,“小人见过侯爷。”
安远侯抬抬手,“郎老板请起。郎老板,这张银票你到钱庄验一验。”
“侯爷亲自拿来的银票,哪还用验。”郎老板向来是个仔细人,这时却略一思量,电光火石之间做了决定,“小人信得过侯爷。”
安远侯微微一笑,“郎老板,你赔得起么?”
“小人还真赔得起。”郎老板满脸陪笑,“侯爷,主要是买令爱输的人太多了……”
说着话,郎老板惴惴不安,安远侯要是知道这么多人买他闺女输,看死了他的宝贝女儿嫁不出去,没人要,不知会是个什么反应?
郎老板是见过江蕙的。当时真是惊为天人,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样容颜光丽、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江蕙很美,可江蕙也真的很凶,自从深州开始,她的所作所为,哪件是闺阁千金应该做的?公子哥儿们不敢、不愿、不屑娶这样的女子为妻……
☆、061
安远侯道:“鸿鹄需要燕雀认可么?”
傲慢中透着自信,沉静安详,孤高自许。
郎老板不是普通生意人,极有眼力劲儿,这时如醍醐灌顶般,脸上现出恍然大悟、又惊又喜的神色,“是,是,江姑娘就像高贵优雅的白天鹅一样,飞得又高又远,那小小的鸟雀只知在林间扑腾鸣叫,哪里知道天鹅的好?”
安远侯向来不苟言笑,这时也是嘴角微扬,“郎老板,你很有眼光。”
郎老板若是拍安远侯的马屁,他或许会无动于衷。但如此热烈殷勤的夸奖起江蕙,做为父亲,安远侯还是很高兴的。
安远侯是皇帝信重的大臣,也是朝野敬仰的英雄人物。郎老板做梦也没想到竟能听到安远侯当面这么夸赞他,大喜过望,“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