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等太医,恐怕黄花菜都凉了。”七嘴八舌的劝着永城王,说什么也不肯放他过去。
庄太后、安国夫人等都顾不上这个永城王了,死死的盯着地上,盯着宁国夫人,盯着正在救治宁国夫人的江蕙。
江蕙扣击病人胸部的手法利落而优美,她在宁国夫人胸前叩击三下之后,方才还动也不动的宁国夫人闷哼了一声。
“有救了,有救了!”众人喜出望外,有几个宫女又惊又喜的喊叫。
“别闹。”江蕙抬手制止,“诸位请保持安静。”
宫女忙捂紧了自己的嘴。
江蕙低头察看病人的情况,庄太后和安国夫人不知不觉也弯下腰,想看得更清楚些。
江蕙搭搭病人的脉博,听听病人的心跳,略一思索,俯下头去,一手捏住病人的鼻子,一手拖住病人的下颌,用自己的嘴将病人的嘴完全包住,用力吹气。
“这位姑娘怎么亲起宁国夫人了?”有些人看到这一幕就晕了。
有些人眼睛却特别好使,“看到没有?宁国夫人胸一起一伏的,她有呼吸了。”
“真的呢,有呼吸了。”众人大为惊奇。
江蕙“亲”过宁国夫人,抬手在宁国夫人胸部有节奏的按压。有细心的宫女给一下一下数着,压了十五次之后,江蕙又俯下头“亲”宁国夫人。
“这位姑娘是在给宁国夫人度气呢。”看到这里,总算有人看明白了。
“她就是个骗子……”永城王还是气呼呼的。
“宁国夫人本来没气儿了,这大家伙都是亲眼目睹的。现在宁国夫人都能动了,永城王殿下您还说这位姑娘是骗子呢?”一个心直口快的宫女气愤的道。
“就是,人都救活了,您还骂人家姑娘啊?永城王殿下,这可不大好。”其余的人也跟着帮腔,几个人有意无意的把永城王往外推。
淮王和潞王一起进来了。
永城王本来是打算一举灭了江蕙,好让穆王府扬眉吐气的,没想到江蕙来到永寿宫就救了宁国夫人,以庄太后对宁国夫人的情意,这江蕙岂不是立了功么?庄太后还能惯着永城王,对江蕙严加斥责、命令江蕙把人交出来么?永城王眼看如意算盘要落空,火冒三丈,怒气冲冲的道:“江蕙你个臭丫头,你给本王等着……”
他声音实在难听,淮王听着刺耳,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枚青果,手臂微扬,青果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准确无误的落入永城王口中。
永城王背上冒汗,瞪大眼睛,流出两行热泪
“宁国夫人的身子要紧。莫让永城王扰了大夫,先把永城王请出去。”淮王吩咐。
淮王和永城王都是庄太后的孙子,但淮王是皇子,从小在宫里长大的,永城王却是最近才从深州到了京城。永寿宫的宫女太监两相比较,都选择听淮王的,几个人一起架着永城王,满脸陪笑,把他“请”出去了。
永城王想伸手取出口中的青果都不能,又气又急,奋力挣扎,口中发出难听的唔唔声。
放眼望去,江蕙低下细长优雅的脖颈,在给宁国夫人度气。
潞王看得怀然心动,“哎呀,原来生了病就能有这个待遇啊。五哥,我打算故意得个什么看起来很严重的病,让她给碰见了,让她给我度气……”
淮王扫了潞王一眼,面沉似水,从地上捡起另一枚青果,直接塞到潞王嘴里。
“别呀,五哥,你往我嘴里塞果子倒也罢了,这才从地上捡起来的,不脏么?”潞王忙从嘴里掏出果子,嚷嚷着和淮王不依。
淮王扬眉,“人家是正正经经、心地仁善、懂医术的姑娘家,给宁国夫人度气纯属治病救人,你竟生出这样的龌龊念头。你说说,该不该罚?”
潞王心虚,眼睛眨了好几眨,“我,我就是跟五哥说说,有贼心没贼胆……”
“说也不许说。”淮王神色冷冷的。
潞王挠挠头,“好吧,说也不许说。”拿起手里的果子瞅了瞅,想到这枚果子在地上不知滚了多少滚,不知沾了多少的脏东西,不由的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爱干净的人嘴里被塞了这个,想想就难受啊。
“五哥,你不讲兄弟情义。”潞王抱怨。
“你以后再敢这样,我会更不讲兄弟情意。”淮王面罩寒霜。
“我不说了还不行么。”潞王泄了气。
他无赖归无赖,但见淮王真生气了,也不敢造次。
宁国夫人睁开了眼睛。
庄太后大喜过望,“阿春你醒了?你方才吓死人知道么,忽然没气儿了,一动也不动。”
“跟死人似的。”安国夫人和宁国夫人多年的交情,说起话来百无禁忌,这时见宁国夫人没事,心花怒放,和宁国夫人这就开起玩笑来了。
“去,你才死呢。”宁国夫人虚弱的、轻声的道。
她这句话一出口,庄太后、安国夫人重又热泪盈眶。
会说话了,这是真的没事了。
“这位姑娘,真是多谢你了。”安国夫人握住江蕙的手,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了,“你小小年纪,怎会有这样神奇的医术?你能起死回生啊。”
“是该谢谢这位姑娘。”庄太后也道。
方才众人亲眼所见,宁国夫人是已经没气儿了。这种情况下,就算及时召来了太医,就算太医再怎么高明,宁国夫人也是救不回来的了。更何况太医院离永寿宫还有段距离,人都救回来了,太医连影子还看不见呢。
“姑娘请说说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