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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夫人再是人家伯母是长辈,但别忘了你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所谓吃人嘴软,可你不但没嘴软还比人家父女都嚣张,惹火关二河那是早晚的事!
想她一个作祖母的,找关欣怡不痛快都是背着儿子,再说自从大孙女亲事定下后,她想着关欣怡眼看是要离开娘家的人了,就没再挑她刺了。
“二河啊,如果真要分家,你让我这把老骨头怎么办?家有老人哪有闹分家的呢!”关老太太打心里不想分家,一着急眼睛就红了。
关二河扑通一下跪下了,哭道:“儿子知道分家会让娘为难,就是因为这样儿子才忍到现在,可是您也看到了,欣怡出嫁,我一个作父亲的连给她置办嫁妆的权利都没有了!娘,不是儿子不体谅您的难处,是再不分家的话,以后儿子怕是要连吃个什么喝个什么都要看长房脸色了!他们已经打心里觉得这家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的了!”
“不、不是,我没有……”关大河脸胀得通红,说不清是臊的还是急的。
这事发生到现在,已经远远出乎了关大夫人的意料,她一点都不想分家!
开什么玩笑,不分家,他们长房是受人尊重的侯爷家人,能蹭吃蹭喝蹭住还有下人伺候,儿女成亲生子的花销也有人安排。
可若是分家了,有脑子的人都能猜到他们是被关二河不待见了才被分出来,到时谁还会高看她?她的女儿还怎么找官宦子弟了!
“二、二弟,你怎么想要分家了呢?我们只是提了下想法,你不高兴不理我们便是,别把自己气坏了啊。”关大夫人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说完后还给自家男人使眼色。
关大河整个人已经懵了,哪里还顾得了其它。
“我就是因为不想将自己气坏,所以今日才提出分家一事!”关二河看都没看关大夫人,依然跪在地上,分家一事已经提出,就不打算再反悔了。
老太太看儿子已经打定主意,八匹马也拉不回来了,难受得直抹泪。
关欣怡一直在旁边站着,见老太太哭的这般伤心,她心里也颇不是滋味,只是她身为即将出阁的闺女,这等事不便她插手,于是选择沉默。
“娘别担心,分家后您就跟着儿子过,大哥一家以后住的宅子儿子会帮忙找好,想租就租,想买就买,咱们这个小县城买个宅子并不贵,大嫂买够他们四口人住的宅子完全够!”关二河劝道,虽然是在劝,但话里已经表明大房的宅子他不管买也不管租,只帮忙找。
关大夫人急了:“二弟你不要乱说,我哪里有那么多私房钱!”
“既然在私房钱这事情上我们有了分歧,那干脆就让官府出人好生调查一下吧!家里找一找,钱庄也让人去问一问,怎么查效率好县衙的人更有经验!”关二河冷哼。
关大夫人哪敢让官府人查她,急得大叫:“二弟你如今身份不一般了,为了家事闹去官府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吗!”
关二河说的话一点面子情都不留:“我眼看就要被算计我家产的小人气死了,还怕被人笑?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你刚作了侯爷就将我们一家分出去,会被人戳脊梁骨的,欣怡在婆家也会被人说嘴的。”关大夫人见小叔子油盐不进,开始用哭示弱,还不忘拿他最关心的女儿说事。
“这不用你担心,分家后我一定会找些人好好说道一番前因后果的!”
关二河是铁了心要分家,最后关大夫人吓得不敢再闹妖,好话说了一箩筐都不管用了。
关二河自己决定了分家,一番哭诉之下将老太太也说服了,给大房三天时间收拾东西,三日后哪怕没收拾好也得出门!
因为关家是背井离乡来到此地,与族人关系早就远了,是以分家的事也没请哪个族中长辈来。
关家因为所有家产都是关二河一个人赚的,不存在分财产一说,大房一家只将他们的东西整理好带走就行了,其它东西没有他们一分一毫。
关二河闹分家的事很快便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背地里说酸话,说他自己一发达就看不起兄长把人家扫地出门。
开始还有些闲言碎语,后来风向开始一边倒地向着关二河了。
这些年来关二河是怎么照顾大房的众人都看得清楚,就说去年关欣桐卷入杀人案时还是关欣怡将她救出来的。
为关家洗白的人中少不了张暮带队的土匪群,到处说关大夫人如何贪婪,说她如何欺负关欣怡,还说她对关二河的银钱上指手画脚怪他没将银子都给大房云云,是关二河气到极点才不得不做下分家决定。
这事若是放在一般人家即便有隐情众人也会说关二河不对,毕竟他选在分家的时间很敏感,很难不让人怀疑他发达了就想甩掉穷亲戚包袱的作法。
大房运气差就差在关大夫人的为人上,以前她就不是讨人喜欢的性子,关二河封侯消息传回来后她俨然一副高门第当家太太的派头,关欣桐议亲后关大夫人更是将一干媒婆以及说亲的男方家里贬得一文不值。
久而久之大家对她颇有微词,只是碍于关二河的面子不敢怎么样罢了,这次一闹分家,再听说关大夫人的所作所为,对她积怨颇深的人家立刻便选择站在关二河那方,听到有人说关二河不好他们还会站出来为他洗白。
等到要搬出去那天,关大夫人磨磨蹭蹭不想出去,最后被关二河请来的张暮一行人以“帮忙大房搬家”为由,愣是将不情不愿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