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他就是瞒着太太买的马,这一次又瞒着太太把店抵押给了银行——虽然有点相似,但并不是历史重演,不是的。
要是太太知道……要是太太知道,一定也能理解的。
拿年薪的打工仔不太坚定地相信着。
他把自家铺子抵押出去,也是确信不会真的走到那一步;就算真的走到那一步了……还可以再想办法嘛,只要人在,去哪儿开店不是开店。
再说了,贷款还不一定能批下来呢。
放肆的打工仔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他的手机响了,未知号码。
汪泽看了一眼火,把炉子关小了一些,然后接起电话。那一头是和号码一样陌生的声音。
“汪老板?”甚至听不清男女。
“是我,哪位?”
话筒里一直有乱糟糟的杂音,好像打电话的是个会说话的吸尘器。汪泽把手机稍微拿远了一些,听到一句他不是很懂的话。
“你女儿在我们这里玩,她说她不想回家了。”
汪泽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
“明天凌晨三点,s区小公园,东南边的路灯,带上一千万旧钞来接她——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