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吟吟笑道:“我本就不是青山,何来有柴没柴一说?”
流朱本来正窝在床头睡觉,被响动吵醒,摇了摇毛尾巴,喵了一声。
守卫一眼瞧见,病急乱投医道:“王爷,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总该为流朱……姑娘想一想。你若不在了,谁能护得了她?”
景王忽地不说话了。
提到自己的名字,流朱从床头跳下,踮着脚步来到书桌前,轻轻几跃跳上桌面,接着扑到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地方卧下。这些天,它已习惯了王府,习惯了他的怀抱。
景王一直醉意熏然的眼眸渐渐清明,摸了摸它的脑袋:“流朱……”
它眯着眼睛,喵了一声,算是回应。
景王闭了眼,又缓缓睁开,眼底已无迷雾。他起身,一手抱着它,一手取下墙上宝剑:“走吧。”
王府兵虽不多,但贵在精,又与景王同心,一口气冲破天子御军,护送他们逃至城外。新君贺昭得知,大怒,率兵亲自追击,并下了死命令,“叛臣贼子,无可宽宥。尔等但要将其擒拿,生死不论!”
闻知此令,景王笑了笑:“本王这一母同胞的兄长竟如此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