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认识多长时间,却仿佛是已经相处了多年的老友一般,苏一剑总能轻而易举的猜透她心里的想法,两人之间的默契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一般。
“很危险,”苏一剑的语气十分淡定,就像是与她谈论的不是这般耸人听闻的话题,而是今日吃什么一样,“我觉得你现在不适合去皇宫”
北狄皇宫的构造他们俩都不清楚,钟情这样贸贸然的潜入皇宫,固然是很有可能获得自己想要的情报,但是更有可能被发现。
“我知道”钟情表情平静的给他倒了一杯水。
“别无他法?”
“别无他法!”
“我陪你,”苏一剑端起杯子,浅浅的喝了一口。
钟情动作不变,给自己添了一杯水,“你不必如此”
苏一剑执拗的看着她,“带上我”
钟情看着他,浅色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淡漠,但是里面却写满了拒绝。
“我想和你一起,”苏一剑看着她,低低的重复了一遍,“我想和你一起”
钟情不知为何,脸上一热,低头喝了一口茶,掩饰了自己面上的神色之后才说道:“不行,此去太过危险。”她自己去冒险就行,犯不上扯上一个不相干的苏一剑。
“如果我说,”苏一剑从身上掏出一张纸,在她面前晃了晃,“我有北狄皇宫的地图呢?”
钟情蓦的睁大眼睛看着他,“地图?”苏一剑怎么会有北狄皇宫的地图?
“出发前,姨母给我的。”苏一剑将手里的地图摊开,“她说,若是你不带我去的话,就让我把这个地图拿出来。”
苏一剑有些佩服朝阳,她猜的不错,钟情果真没有打算带着自己一起去。
“姨母说,她准备了许久,想着有一天或许你会用得上。”苏一剑对于朝阳居然会有这个地图也有些奇怪,但是他也没有去过问,朝阳一心为了钟情,这一点他还是分得出来的。
“好,”半响,钟情眸色深沉的点了点头。
苏一剑这才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既然是要去夜探北狄皇宫,那么就不能穿现在这样一身比较显眼的衣服,两人换上夜行衣,准备好需要的东西,仔细的研究了朝阳给他们的图纸之后就往北狄皇宫的方向而去。
如今北狄王刚死,按理来说应该此时皇宫里应该戒备森严,只是如今宫里也是各有各的拥护对象,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皇宫里的禁卫军也是一部分力量,这是如今这里面被各方势力安□□了人手。
谁也不愿意自己被禁卫军围困在这皇宫里,若是在自己救援的人来之前就被禁卫军所杀,那么谋划再说也是枉然。
苏一剑的轻功十分不错,这一点让钟情有些惊讶。
仿佛是察觉到了钟情的思绪一般,苏一剑偏过头来,对着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黑色的眸子里闪过浅浅笑意,弯成月牙一般。
钟情别过脸去,拓跋越若是在宫里的话,必定会在他母妃的宫中,地图上已经标明了地点,拓跋越武功高强,钟情也苏一剑也不敢靠的太近,所以卡在一个安全的让人发现不了的距离,又刚好可以隐约瞧见屋里的情况的位置。
由于位置十分窄小,钟情和苏一剑塞进去之后才发现她自己整个人都缩进了苏一剑的怀里,只是见苏一剑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钟情镇定下来,开始仔细的观察屋内人的情况。
苏一剑来的时候就告诉过她,自己懂唇语,所以屋内的人谈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苏一剑拉住钟情的一只手,在钟情要将自己的手缩回去之前,比了一个手势,开始在钟情的掌心里写字。
钟情一顿,随即专心感受苏一剑在自己手心里写了些什么。
苏一剑见状,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
屋内,拓跋越面色冷酷的看着自己的属下,北狄的形势还没有明朗,但是大宣边境的情况也不容乐观,现在钟情是还没有缓过神来,若是等她真的缓过神来,拓跋越觉得自己留下的那些人,估计都得葬送在钟情手里。
“主子,”一个属下见拓跋越的神色有些不对劲,问道,“您打算怎么办?”现在局势胶着,他们本来以为可以打下大宣的边城,这样到时候也是大功一件,只是没想到居然久攻不下。
“主子,您看,那人给我们的消息是不是假的?”属下试探的问道。
“我也不知,”拓跋越有些头疼的摇了摇头,但是复而又笑了起来,“夏侯亦啊,倘若钟情真被围困在边城无人来援,他到时候追悔莫及也来不及。”
对于自己宿命的对手钟情和夏侯亦之间的事,拓跋越知道的不多,却也不少,如今夏侯亦身边的人想要钟情死,和他达成一笔交易,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钟情如今没有事,他心里却不知为何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这样一个对手,若是真就这样死了,他也是会怀念的。
至于夏侯亦那个蠢货,连他身边的人都看出来了他的心思,手都伸到钟情的军队里,夏侯亦却不闻不问,这一点,就连拓跋越都隐隐为钟情感到不值。
“可惜了,”拓跋越摇了摇头,叹息的说了一句。
“若是她是我麾下的该有多好?”拓跋越真心为钟情感到可惜,若是她是自己麾下的,他一定不会怀疑她。
只是现在这些多说无益,钟情一时半会是动不了的,“看看明日朝堂上的反应,你去让城外的人做好准备。”
古往今来,那个高高的王座上沾满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