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告诉老师,让人安心,又赶忙开车赶到美心大厦。
肖静尔正一动不动坐在美心一楼大厅的台阶上,浑身湿透。
那时的常轩,无论是对孩子,还是对女人,都是没有耐心的。他看见肖静尔的第一时间,就对她大声吼:“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么?我跟你老师,我们找了你整整一晚上,你知不知道?”
肖静尔被吓得一激灵,赶紧从台阶上站了起来。
常轩记得,他是提留着肖静尔的袖子,把人给塞进车里的。
肖静尔看他启动车子,知道是要把她送回去,突然大声哭了起来。
常轩本来就烦,被她一哭,更觉得闹心,便吓唬她说:“再哭,你就下车。”
肖静尔哭得更加伤心。
常轩说到做到,直接踩刹车,打开车门,把人扔进雨里。
他开车转了一圈,脾气稍稍下去,又回头去找肖静尔。
那女孩果然还站在雨里,大雨从她的头上浇下去,黑夜里,连她的五官都看不清楚。
常轩顿时心软,打伞走到女孩跟前。
头上没有雨水落下,肖静尔这才反应过来,抬起头,忍住眼泪不敢再哭。
常轩压着脾气问说:“你是专门过来找我的?”
肖静尔呆呆望着他,半晌点点头。
“什么事?”
这个问题,女孩沉默了很久很久。在常轩又一次失去耐心的时候,她突然说:“我……推迟了半个月。”
常轩猛一愣,琢磨明白以后,脸色都变了。
那一刻,他除了愤怒和担心,还涌起了一种难以名状的责任感。
他成了这女孩唯一信任的人。
她没有父母,被亲戚伤害,这种事情,又不敢告诉老师。常轩知道,如果有更好的选择,肖静尔一定不会去找他。
可她没得选。
他也没得选。
他领着女孩到医院做了检查。
医生说,她还在青春期,激素分泌不太稳定。那种事后吃的药,有大量的激素,会造成内分泌紊乱,影响月经周期。万幸的是,检查结果一切太平。
中年的女医生从厚厚的眼镜片里看常轩,问:“你是她家人?”
常轩摇头。
女医生很有经验,这种事情,如果不是亲人跟着,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女医生的年龄,应该有个差不多大的孩子。她情绪有些激动,对着常轩,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睚眦必报的常轩,生平第一次被人骂得狗血淋头,却老老实实听着,一点都没还嘴。
身边的女孩已经没有力气为他反驳什么,她坐在那里,眼神空洞,像是弄丢了魂魄。
从医院拿了药往外走,雨已经停了。
门口地势低,积水淹没了台阶。
常轩拉住女孩,蹲下身子说:“我背你过去。”
肖静尔一句话都没说,默默伏在他的背上。
女孩的衣服还是潮的,暖了那么久都没有干透。她的身体,冷得像掉进了冰窟窿。
常轩背着她,趟水慢慢往外走,快要走到车边时,温热的水珠忽然一滴滴滚落,钻进他的衣领。
常轩不知道在骂谁,“哐啷”一声把路边的易拉罐踢飞老远,“我特么——”
那天他弄明白了一件事——肖静尔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常轩开始对这女孩有了感情。
可他没想到,十年过去,这女孩身上吸引他的那股力量,会越来越强……
雨幕里,周遭一片漆黑。常轩不得不承认,他的世界里,也只有肖静尔而已。
他踉跄走进家中,臂弯里湿透的西服外套分量不轻。
他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果然,里面被偷偷放了一张名片和一串钥匙。钥匙环上还有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一个门牌号。那卡片被水浸湿,软榻榻的,上面的一串数字已经模糊不清。
常轩拿起那张名片。
这显然是公司统一印制的,最上面就是醒目的珍爱logo。
常轩指着名片上的名字笑,肖静尔,你就是老天爷派来毁我的吧。我好吃好喝供你上大学,你毕业了居然跑到珍爱跟我对着干。
说什么女人是水,女人是糖,这肖静尔分明就是个利器,没事就往他心窝子上捅几刀玩玩。
常轩大着舌头骂了句脏话。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放轩爷一个人出来浪下
第8章坑爹巧克力
车子被拖走,肖静尔只能打电话叫出租车上班,顺便接上巴桑。
专注蹭车一百年的巴桑一路絮絮叨叨,念叨着阿弥陀佛,有惊无险,又问肖静尔,是不是得罪谁了她自己不知道。
肖静尔烦躁:“行了,大早上的,让不让人消停呐。本来也不是个多大的事。”
巴桑又问:“诶,昨晚上出什么事了,让你那么不淡定?”
肖静尔忍无可忍,从包里拿出一盒巧克力,打开包装抠出一个,塞进巴桑嘴里。
巴桑终于闭上嘴,把巧克力嚼巴嚼巴咽了。她回味了一会儿,说:“这是我们公司的巧克力么?怎么我没吃过?嗯,味道不错。”说着,伸手便去肖静尔手里抢。
肖静尔索性连盒子都塞给她,说:“这个礼盒,是我们公司送大股东和大客户的限量款,松露朗姆加金箔,你刚吃的那一个,就得好几大百。”
巴桑听了把盒子紧紧搂在怀里,恨不得把刚才那个吐出来重吃一遍。她凑近了问:“这好东西,你怎么弄来的?”
肖静尔笑笑:“我们那个巧克力的新品计划,高层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