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宇安静盯着她一翕一合的嘴唇。她说话时,身体里的热气喷在他被风吹冷的胸口。停了一会儿,他轻声问:“你心情不好?”
肖静尔跟他对视一眼便移开脚步,踩着高跟鞋往大楼里面走,不再回头。
……
深秋,b市的夜很长。
肖静尔用尽全力一声哭喊,从无休无止的噩梦中惊醒。她出了会儿神,从床上坐起来,颤巍巍塞进嘴里一支烟,拿起打火机,用了好几次把火打着,又半晌才把嘴上的烟和打火机的火苗对准。
她深深抽了一口,终于止住了细碎的喘息。
一根烟下来,脸上的泪干透,她站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换下被汗水湿透的睡衣。
睡意全无,她干脆扯开窗帘,靠着床坐在地上,看天空一点点泛白,一架架飞机从上面经过……
城市的另一头,常轩整夜合不上眼,手臂神经疼得他咬紧牙关,一遍又一遍吃着止疼药。他微张着嘴,仰头靠在沙发的靠背上,面前的咖啡桌上,摆满了各种牌子各式花色的止疼药……
晚归的林皓宇喝了个半茫。他打开台灯,从装吉他的袋子里取出半截烟屁股。烟屁股上面,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