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太么?”
肖静尔迷迷糊糊地表达不满,刚一撅嘴,就被人用力亲上。
他的吻一路向下,大手顺着亲吻的轨迹落下她的睡裙。月光下,那白嫩的皮肤上潮湿的唇印,一个个散发出暧昧不清的光晕。
他一直是个喜欢把事情做到极致的人。做就要狠做,爱就要深爱。不像愣头小伙子那样横冲直撞手忙脚乱,他很稳,很有节奏。
睡到一半被人吻醒的感觉非常奇妙。周围环境不太亮也不太暗,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味道,肖静尔像是在纯净的水里,水温一直上升,水面嘟嘟冒着泡。
常轩的亲吻和他的抚弄,刺激又霸道。他口中的酒味辛辣,显得格外催情。
她半睁着眼睛,眼神慵懒又迷醉,像是半梦半醒,又像是酒醉微醺,连口中的呻/吟都比平时低哑。
这样的表情和越来越急促的喘息让常轩受用不已,搂紧她缓缓入港,一寸寸深入,又一下下加速。
汗水滴落在肖静尔脸上。她偏了偏头,瞥见窗帘从侧面被人拉开了一线。
自从跟常轩在一起,她都会睡在有微光的卧室,因为常轩知道她怕黑。那个见不得光的环境,曾在她心里烙下一道深深的疤痕。
她心里感动,不留神被人抽起来,大手握住腰肢引导她摆动。
常轩用行动告诉她,爱了才会做,人类几千年,靠的就是这最原始最野性的传承。
不知不觉卸下心防,肖静尔开始迎合,学着主动。
常轩斗志更强。怀里的人被他弯折,揉捏,用力冲撞,不住低声呜咽。两人身体磨合纠缠,火烧火燎。
夜静如水,她耳边却似交响乐不住轰鸣。乐章一节节向前推进,此起彼伏,紧锣密鼓,终于一声重音鼓点,乐曲冲向高/潮,喧闹后回归平静,却余音不绝,回味深长。
两人抱成一团,迟迟不愿分开。
常轩用胡茬磨着她光滑的脊背,闷声说:“肖静尔,给我生个孩子。”
……
林皓宇家。
白奚瑶走到自己儿子面前,扳着他的脸看了看。上面瘀青已经开始发紫发黑,整张脸像是涂了浓重的油彩,十分骇人。
她既心疼,又恨铁不成钢,看着林皓宇只剩下半条命,将将有力气喘息的模样,厉声说:“你这样,除了让你妈我难受得像是在心尖上剜肉,你还盼着谁会有反应?那肖静尔,估计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林皓宇一动不动,半晌才抹了抹眼角,有气无力说:“是我对不起她。”
白奚瑶叹口气:“你啊,除了床上那巴掌大的地儿,你对男女关系,到底有多少了解?”
林皓宇拿手背挡住脸,不愿再被人看。他下巴一点,“你让我从哪儿了解?从你跟我爸那儿吗?”
白奚瑶一时语塞,心力交瘁地闭上了眼。
“说得好!”有声音从她背后传来,白奚瑶头发丝突然竖了起来。
不用转身,她也不想转身。这声音,老了。
她气急败坏指着林皓宇骂:“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怎么把他给招来了?”
林皓宇淡淡笑:“什么叫吃里扒外,他是我亲舅舅。”
身后的人一步步走到白奚瑶面前,那人是白占琛。
常轩的临阵倒戈,让白占琛在快要赢得胜利的时候乱了阵脚。他这次亲自过来,就是下定决心,要洗牌重来,把这游戏进行到底。
多少年没有机会离这么近看看自己的亲妹妹了。白占琛眼里水光涌动,他的身体像风中的树叶一样发抖。
那时的白奚瑶,长发迷人,大眼暗含秋波。作为一个标准的蜜罐里泡大的白富美,她性格活泼,特别好动,话也特别多。
她没什么心机,未婚夫林思渺就是她的全世界。她整天不是在逛街,就是在逛街的路上。为了筹备她的婚礼,白占琛被她拉着,一个月之内速成了世界各大时尚品牌。
但是生活不可能一直甜下去。舞台大幕一合一放,她的人生被彻底的改写。先是在婚前跟朋友陆一尧见了一面就出了事。婚后又发现自己的老公有精神病史。
为了白家和林家的脸面,陆一尧被白占琛打了个半死,赌咒回国后永不露面。
接下去的几年,在林思渺一次又一次住院,一次又一次治疗失败犯病后,白占琛坚持要把妹妹接回家。可不单林思渺反对,连白奚瑶也跟他断了来往……
此刻,白占琛觉得幸福极了。二十多年了吧,他跟自己的妹妹又见面了。
白占琛伸出手,手指碰到白奚瑶的肩膀。
白奚瑶厌恶地把身体一甩,转头就走。
白占琛忙叫:“奚瑶!”
前边的人毫无反应,好像两人不在同一次元。
林皓宇突然想起什么,追在她屁股后面问:“妈——那个,你有没有巴桑的消息?”
白奚瑶暂时站定,却并不回头。“你还怕找不到她?该怕的应该是她吧。下那么大的本钱,担那么大风险,整天东躲西藏,她一定怕我们翻脸不认账。”她声音冷硬,“把那么大的屎盆子扣我们头上,我们想洗也洗不白了。托她的福,常轩倒是消停了。”
白占琛不可闻地哼了一声。
白奚瑶顿了顿,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白占琛,你想得美,没了常轩,想拿林皓宇当替补接着跟我斗?我生的儿子我知道。这败家子,我送给你养着玩!”
林皓宇不满拖着长腔:“妈——你跟常轩合作才多久,就开始长他的志气,灭自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