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静尔刚刚完成婚礼前的最后一次彩排。
伴娘是肖静尔的大学同学。两人大学时是同一个班,但不是同一个宿舍。
肖静尔和她毕业后都在b市工作,刚开始还时不时约个饭,后来,就各忙各的,渐渐没有了共同语言,聚的也少了。
因为结婚需要伴娘,肖静尔才重新跟她联络。
工作多年,言行不自觉便显得圆滑,又忌惮着常轩的身份,这伴娘非常谨慎,跟肖静尔除了“挺好”、“真棒”,也没多少掏心窝的话说。
肖静尔不免觉得失望。
常轩一次彩排都没参加过。用他的话说,彩排?演戏才需要彩排。我们结婚是真人真事,用不着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
他甚至还拍着胸脯说:“你放心,我保证一站在台上,马上就开始真情流露。”
对于这种活在上世纪的老干部,肖静尔能忍也就忍了。
和伴娘一起吃了点东西,她有些意兴阑珊。想了一下,这全程空落落的感觉,源自于一直缺席的新郎官。
她看离常轩那里不远,就径直过去,打算碰碰运气。
大厅里她受人瞩目,听人祝福。兴冲冲踏进常轩的办公室,却感受到办公室里那骇人的低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