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踏实感,让她觉得很安心,什么都可以不去想,不去担心害怕。
周延川等了一会,并没有听到怀里人的回答,却听见她轻微的呼吸声。
睡着了。
黑暗中,他不由地笑了,他默默地将她抱的更紧,让她更加贴近自己,他肖想了这么多年的人,如今就靠在自己的怀里,他的心里不由的生出一种满足。
*
隔天,何安然醒的很早,但是她却没有想到,他醒的比她还要早。
她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他的身影。
她掀开被子下床,刚出卧室,便看到此时正站在厨房的周延川,他背对着她,正在熬粥。
听到声音,他转过身来。
“早。”他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早”。
“牙膏给你挤好了,在卫生间,去洗漱然后过来吃早饭。”
“好。”何安然被他的笑给晃了眼,她慌忙转过身朝卫生间小跑过去。
看着那道落荒而逃的身影,周延川笑了,他转过身,继续看着锅里熬着的白粥。
等何安然洗漱过后,周延川的粥也都熬好端上桌了。
就是简单的白粥配小菜,再加一颗水煮鸡蛋。
两人坐在餐桌上,何安然默默地用勺子喝粥,周延川则是在剥着。
这男人的手怎么可以漂亮成这样,干净修长,骨节分明。
她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颗剥好的鸡蛋落在她的碗里。
“我在保温桶里盛了刚熬好的粥,吃完之后,我们去医院看沈姨。”
“嗯。”
吃过之后,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一道去了医院。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沈佩慧还没有醒,而常心茹还在陪着她。
“常姨,早。”
常心茹笑着朝她点点头。
“常姨,我们带了早饭。”何安然将保温桶放在桌子上。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何安然见常心茹眼睛旁的黑眼圈,心疼的说道:“常姨,昨天晚上真的很谢谢你。”
“这么多年了,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常心茹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常姨,你昨晚也没有好好休息,现在你赶紧回去休息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
常心茹用手揉了揉眉心,她一个晚上没睡,确实觉得身体有些吃不消。
“那成,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就找我。”
“嗯,好的。”
常心茹走了没多久,沈佩慧便醒了,她一睁眼便看到坐在自己身旁的何安然。
“安然……”她的声音还有些虚弱。
“妈,你醒了。”
何安然站了起来,她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眼里顿时一片薄雾。
沈佩慧见何安然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说道:“我这不是没事吗,哭啥?”
说完之后,她这才注意到病房里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沈姨。”
她看着这个站在自己病床边的男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这脸这轮廓怎么看都像……
延川……
“延川?”她有些不确定的喊他。
“沈姨,是我,我是延川。”周延川笑着说。
沈佩慧挣扎的就想从病床爬起来,周延川赶紧伸手将她的床头摇起来,然后给她垫了枕头。
沈佩慧握着周延川的手,是说不出来的激动,她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她还可以看到他。
“延川,真的是你,这几年不见,你过得好不好?”
“嗯,沈姨,我过得很好。”
“那……你母亲呢?”沈佩慧有些迟疑。
“她很好,只是她很想你。”
沈佩慧眼眶不由的泛红发热,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了,从小她们俩就形影不离的,她一共抛弃过她三次,第一次是七年,第二次是十五年,第三次又是七年,她本来想她心里肯定是恨极了她。
可是没有想到,她对她这样无情无义,当初执意离开,甚至这么多年连个音讯都不让她知道,她的心里却还是惦着她,念着她。
“我对不起她。”沈佩慧单薄的肩膀有些颤抖。
“沈姨,你不要这样。”周延川安慰着她。
沈佩慧摇头,她曾经答应过她,以后再也不离开了,但是真的到那个时候,所有答应过的不过就是空口说白话。
*
何安然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其乐融融的两人。
沈佩慧正在喝粥,周延川就坐在她的身边,两人聊的不亦乐乎,脸上都堆满了笑容,感情好的就像是一对母子。
何安然有些无奈,她这是失宠了吗?
过了一会,手机震动了。
是宋珍。
电话刚接通,那头便传来宋珍的声音。
“安然安然!重大消息!重大消息!”
“什么啊?”
“昨天我们不是杀青宴吗,周哥出去了一趟就再也没有回来了,连个招呼都没有跟导演他们打,听赵哥说,也就跟他发了一个短信,就没有了联系。”
何安然没有说话,但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正坐在病床前与自己母亲聊天的男人。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低垂着脑袋,细碎的头发乖巧的搭在额前,脸上带着温润舒服的笑容。
“喂,安然你在听吗?”宋珍在那头问道。
“……在。”何安然将目光收了回来。
“你说是有什么事能让周哥招呼都不打就这样离开了,听齐俨宁说,赵哥到现在都还没有联系上他,你说他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