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肆疼打了个电话。
“疼哥哥!”
李肆疼一皱眉,“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
“疼哥哥,你今天能不能早点回去?”
“怎么了吗?”
“那个,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你能不能回家给我做点东西吃?”
“啊?!绒绒,不要说这么任性的话,你不想做饭的话去外面吃不就好了,或者,你回爸妈那里吃也可以嘛!”
“疼哥哥,我想看看你,我已经好几天没认真仔细的看看你了。”
“绒绒,你是大人了,别说这么孩子气的话好不好,我们不是住在一起吗,有什么好看的?而且,你想看我也不急在这一时吧。”
“疼哥哥,我想吃你做的水果粥。”
“绒绒,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没办法给你做。改天,等哪天我有空,一定做给你吃。”
“那么,我改吃水果罐头好了,你今天能给我买水果罐头吗?”
“绒绒,你想吃自己去买不就行了?”
“疼哥哥,我想吃你亲自为我买的水果罐头!”
“好吧,好吧,给你买!给你买总行了吧!”
“那你今天要早点回家哦!”
“知道了。”
李肆疼挂断电话,无奈的叹口气,看来绒绒真的不舒服,不然她不会对他如此任性和撒娇。
今天,早点回去吧。
本想收拾一下走人,无奈,电话响了。李肆疼接起电话,“喂,洪秘书,什么事情?”
“总经理,**公司的向股东答应与你共进晚餐。”
李肆疼兴奋的问,“时间,地点,决定了吗?”
“还没有。向股东的秘书只是来询问你今晚是否有空?”
李肆疼毫不犹豫的道,“当然有空。”
洪秘书道,“那我这就回复对方。”
李肆疼挂了电话没一会儿,洪秘书就又打电话过来了,“总经理,时间是1小时后,地点是**餐馆。”
“知道了。”
李肆疼挂了电话,兴奋的不得了。
他约向股东已经约了好几回了,今天她终于肯赏脸了。这么难得的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把握,看来**公司入股的事有戏了!
李肆疼雀跃着,突然想起刚才绒绒似乎说她身体不适,要他买水果罐头回去!
迟疑了三秒,李肆疼带着公文包离开了办公室。
下班后,绒绒又累又饿地回到家,疼哥哥不在,屋子里冷锅冷灶,没有一丝人气。
绒绒难受的蜷缩在沙发上,一直等李肆疼回来。
可是,1小时,2小时,李肆疼始终没有回来。
绒绒艰难的起身,刚要去做饭,李肆疼回来了。
李肆疼春风满面的走进来,绒绒看着他,“疼哥哥,你回来了。”
李肆疼点点头。
看李肆疼两手空空,绒绒不抱希望的问,“水果罐头买了吗?”
李肆疼顾左右而言他,“绒绒,我刚才去谈生意了,你知道吗,我们终于可以入股**公司了!”
绒绒点点头,“疼哥哥,水果罐头没买是吗?”
“我,我忘记了,你现在还很想吃?这样,我这就去买!”
李肆疼说完就要走。
“不用了,疼哥哥,我已经不想吃了。”
李肆疼转过身来,灿烂的一笑,“这样,明天我一定会记得给你买的,你身体很不舒服吗?吃过饭了吧?”
绒绒道,“疼哥哥吃了么?”
“吃过了。就在**餐厅吃的,那里的东西挺不错的,改天我带你去。”
绒绒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含着满眶的泪水走向卧室。她走过茶几时,脚步不稳,身子略微的晃动了一下,正好碰到了茶几的一角,茶几上的花瓶掉在地上,“啪”的一声,碎了。
绒绒愣愣的看着地上的碎玻璃,突然想起了结婚那天破碎了一地的香槟塔,自嘲的笑了。
这便是婚姻,如同玻璃,只要轻轻一碰,掉在地上,就会变成无数的碎片,即使捡拾起来也再也恢复不了,一个不小心,还会被划个遍体鳞伤。
如若以往,绒绒一定会快速的把玻璃清扫干净,但是,今天,她再也没有了那样的心情。
或者,以后,也绝对不会有那样的心情了。
李肆疼费解的看着绒绒露出的笑容,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看着绒绒离开的背影,李肆疼又看了一眼碎玻璃,主动去厨房拿了清扫工具。
李肆疼收拾好后,心想去看看绒绒吧,看她刚才走路的样子超级虚脱。
来到绒绒的卧房,李肆疼看了一眼,发现绒绒根本不在。
他皱了下眉头,心想,怎么不在?
来到阁楼,李肆疼看到绒绒正拿着画笔,一动不动的站在画布前面。
来到绒绒的身边,李肆疼看清了绒绒面前的画布,那根本称不上画。
可以说,那连涂鸦都不算,乱七八糟的色彩毫无章法可言,看着画布,只会让人心情压抑,似乎有种窒息感。
画布的中间,有一个大大的圈,是用黑色颜料画的,颜料还未干。
李肆疼试图问点什么,思来想去,问什么呢?为什么要画这样的画?那个黑色的圈是什么意思?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不躺着却来阁楼画画?
可是,李肆疼终究没问出口,他有种直觉,似乎一旦问点什么,绒绒就会说出惊人的话。
绒绒放下画笔,看了李肆疼一眼,然后冲他笑了笑,那笑让李肆疼的背脊发凉。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绒绒竟然有这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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