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茶倒水的伺候,听到谢老夫人下了这令,二人对望一眼,几个仆妇已是站了上来要拉她们出去,她们也不挣扎,被拉出去后,院里很快哎哟两声,过了一会儿,几个仆妇衣衫凌乱的进了来,垂手道:“两个贱婢力气大得很,竟抓不住,让她们逃了!”原来青虹龙渊以剑为名,本就是自幼陪着玉衡练武的武婢,她们看小姐根本不吃老夫人这一套,哪里会吃这个亏,自然出了院子便施展开来。
谢老夫人气了个倒仰,手指着崔氏只大怒道:“你看你教养的好女儿,约束的好奴仆!”手直发抖,却无计可施,原来世家大族,极重名声,她能让仆妇教训儿孙,能责打奴婢,却是不能责打儿媳,若是落下个打媳妇的坏名声,便无人敢嫁女入谢家,更坏了自己一族女子的名声,只气恼道:“你这就去小祠堂去,跪上三个时辰,好好给祖宗请罪去!”
谢家祠堂在璠阳,丞相府建的是个小祠堂,为平日祭祀方便,却是从来没有在那里责罚过人,如今谢老夫人能想起来让崔氏跪祠堂,倒算是思维敏捷了,开阳却是在后头叩头道:“孙儿原代母去跪,母亲身体不好,求祖母原谅母亲。”
谢开阳自幼身体孱弱,调养许久才好一些,谢老夫人在京城的时候,也曾抚育过一段时间,对这个长子唯一的儿子,也是颇有感情的,如今看他下跪求饶,心中一软,然而看一旁玉衡满脸倔强忿恨,又怒气升腾起来,恶狠狠道:“你姐姐做下错事,却死不认错,连累你母亲,这都是你姐姐造的孽!”
谢开阳不说话,只叩头不已,崔氏心头大痛,过去抱着他不许他叩,流泪道:“我的儿,你们早就该和你们姐姐死在进京的刺杀上,何必进了京来受这些罪,心头肉被指给个药罐子活死人,还要忍气吞声叩谢隆恩,你又多灾多病,不若我们母子四人当时一并死了,黄泉路上也好作伴,给别人腾了地儿,也好过如今做了被人的眼中沙肉中刺呢!”
谢开阳看母亲恸哭,也忍不住流下泪来,谢老夫人却是被她意有所指的话气得浑身发抖,转过来对谢炜道:“你看看,你看看你嫂子,明明是她养的好女儿做了祸害全族的抗旨事,她不把女儿绑了,送进宫去请罪,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你看看她说的什么?难怪教出这样的女儿!如今倒似是我们的错了?好一张伶牙俐齿!”
谢炜只是赔笑,并不插嘴,自己多年不第,靠着大哥的威名,在家乡过着富家翁的日子,妻妾和谐,儿女满堂,地方官、乡绅哪个不奉承,儿女们婚事也任意挑拣,日子过得颇为惬意,如今侄女惹下滔天大祸,自己在家里听到传闻,赶紧禀明母亲,这若是处置不慎,便是满门抄斩的祸事!如今只希望母亲能劝转大哥,拼着不要这个女儿,也要保下谢家满门,这事情,其实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将侄女悄悄地弄个病故,则皇家便有了台阶下,自己谢家满门也就平安了。可惜如今母亲却只是和嫂嫂侄儿侄女们夹缠不休,到底是妇人眼界,这事,还得大哥说了算!
一屋子正忙乱不堪,门口却是有奴仆道:“老爷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这么肥的一章,有没有觉得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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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翠翠的消息
谢老夫人一愣,外头颀长身影大步走来的,正是自己的长子谢祐,他脊背仍然挺直,然而额头上一片青紫,谢老夫人心痛不已,赶忙道,“如何受了伤,还不让人送伤药来,”一边又要打跟随的从人,“怎么照顾的老爷,如何让你们老爷带着伤也不敷药,若是破了相如何使得,”
谢祐挥了挥手,一边看到夫人和儿子在地上相拥而哭,女儿在床上咬着牙看向他,双目满是信赖和期待,知道自己母亲必是又给了妻子和儿女难堪,心中一酸软,对谢老夫人道:“这事已是了了,皇上已和我说了,当年和晋王的赐婚旨意,是下给我嫡长女谢瑶光的,只是当时传旨不清,导致有此误会,如今误会澄清了便好,如今下旨让晋王主持,大理寺彻查我当日遇刺之事,并寻找瑶光的下落。”
此话一出,众人一愣,却都一喜,毕竟瑶光已是失踪多年,当年找到银锁后,寻着那条线索去找,结果查到收上来银锁的当铺,却已是再没见到那来当的乡民,那铺子甚大,当时负责收银锁上来的当铺掌柜已是急病死了,而见到来当银锁的乡民的其他伙计,却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乡民再来,线索便断掉了。一岁的女童堕车,乳母以及当时的护卫尸体全数不见,本就是凶多吉少,之后他们也都没有再抱希望了。如今忽然说赐婚旨意是给失踪已久的瑶光的,显然是皇上饶过了谢家,又借此维护皇上的尊严,倒也是两全其美之事。
谢祐看崔氏仍跪在地上,却已经忍不住的涌出了激动的泪水,他回京尚未来得及见到她,如今看她妆容不施,露出了三分老态,心中知道她这几日定是担惊受怕,如今又被母亲责问,连忙道:“儿子在府门口看到母亲的车驾,想是母亲和二弟一路赶来,尚未歇息,这里内室不便,请到前堂奉茶,儿子让崔氏立刻收拾慈晖院以及客院出来给二弟住。”一边又看往谢天璇道:“这是侄女吧?第一次见面,今日太过仓促,却没有备下见面礼,且让你伯母准备一番。”一边上前去扶谢老夫人便走。
谢老夫人如何不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