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的女探员。
她看上去没有任何生命危险,撇过头让医护人员处理她肩胛上的枪伤,眼睛一直盯着屋里的一处,神情有些恍惚。
h疾步走了过去,过快的脚步声引起了女探员的注意,她有些无神的眼睛开始聚焦。
“你没事。”h说的是肯定句,声音却带着颤抖,通红的眼睛暴露了他急切的心情。
“你没事……”
他半跪在地上,使自己和女探员的视线持平,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双手,确认着她的存在。
太好了。
“看你担心成这样,”viola扯了一个转瞬即逝的微笑,柔声说道,“我当然没事。”
“他打了你,”h看见了她额头上的红肿的伤口,语气又沉了几分,“还有你的肩膀。”
“……但是我还活着,不是吗?”她的声音很轻,语气却并没有带着任何劫后余生的庆幸。
的不对劲。
“怎么了?”他放轻声音询问道。
viola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地转过头,把目光投向了客厅的某处。
h随着她注视的方向看了过去,在看清地上散落着什么东西的时候,他的眼睛不禁微微张大了几分。
原本被女探员精心保养的大提琴已然彻底损坏,琴柄被折断,琴身上有一处巨大的破洞深陷进去,破裂的木板和木屑散落在周围,琴弦的一头已经从琴身上脱落,另一端面前还勉强连接着,纠结在一起团在地上。
这是被暴力破坏的。
取证人员正在对着破损的大提琴拍照,待会儿多半还要取证带走。
h担心地转过头大提琴,神情有些恍惚,眼眶泛红。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现在什么样的语言都是苍白无用的。
医疗人员终于把viola肩胛上的枪伤简单处理完了,接下来还要去医院进行缝合手术。
ssi让他过来接替现场,等人一到就匆匆赶去了医院。
那时候,viola的缝合手术才进行到了一半。
h在医院又待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等到手术结束。
被退出手术室的viola到了病房之后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之中,她只接受了局部麻药,人事实上非常清醒。
她能感觉到针线穿过她的皮肉,她清楚地知道她会好起来。
但是,她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喜悦。
“……”她突然出声了,握着h的手渐渐紧缩起来。
“我在。”h低沉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令人感到安心。
viola撇过头,盯着坐在病床边的h,露出了一个苦涩到了极点的微笑。
“我知道,在f的面前不能透露出任何软弱。”她语气有些不稳,声音带上了颤抖。
“他……他砸坏了我的……”viola深呼吸了一口气,“我的大提琴。”
“那瞬间,我恍惚了。”
不过是那么一刹那,她的破绽捕捉到,她被击倒了。
如果,不是之后出现了那个奇怪的穿着西装的男人,现在h看到了,可能就是她的尸体。
“我知道我犯了致命的错误,……”viola的语气挣扎而痛苦,“我知道……”
“但是,他……”
viola的眼眶一瞬间红了,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落在了白色的枕头上。
她闭上了眼睛,表情中充斥着不甘与痛苦,握着h的手用力到男人甚至感受到了些许疼痛。
h抬起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侧脸,轻轻摸去了她的泪水。
“嘘,你不用说下去……我知道。”他柔声安慰道。
手术过后的人总是脆弱的,她渐渐感受到了大提琴破损的真实感。
这不是她的幻觉,也并非梦境,而是几个小时前的现实。
她觉得心里像是突然缺了一块一般,再多的泪水都无法填满那里的缺口。
“他、他这么能……”她说到一半突然声音极度哽咽起来,再也无法说下去。
“我明白,”h轻声说道,“这全是他的错。”
这不是你的过错,不要再谴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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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再次被扔进了监狱,这一次绝不会让他越狱了。
并且,膝盖与脚踝处的枪伤虽然不会威胁到他的生命,但是却会对他的行动造成巨大的不便。
换而言之,f残废了。
真是大快人心。
虽然不知道那个来去无踪的西装男到底是谁,同时h也并不赞同这种法律之外所谓的执法行径,但是能落到如此下场,他心里还是有几分痛快之感。
从私人角度上来讲,他或许还要感谢那位西装男救下了viola的性命。
k也无事回来了,对于他们母子来说,这三个月担惊受怕的日子总算是过去了。
受伤的viola也很快出院了,那不是很重的伤势,但因为不能举枪,h停了她一段时间的外勤。
bau的大家能看出来她情绪上的低落,虽然他们不清楚这缘何而起,但是有h在总能好起来的。
左右现在这两人天天在一起。
哦,是的,这两位正式同居了。
的请求而间接导致了她遭遇危险一事相当内疚,他不止一次想过若是自己不做那些无谓的坚持,是否viola就不会挨枪。
是否她的大提琴也不会损坏得这么彻底。
虽然工作的时候,viola和从前看上去没有半分不同,但是h每次去她家里,总会发觉她时不时就望着客厅空荡荡的一角开始发呆。
触景生情,徒添伤悲。
他意识到不能再这么放任viola恍惚下去了,突然就向其提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