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淡了。现在说到底,不过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有些血缘关系的两个陌生人罢了。
“我只是来把你院里的那个洞封好。”苏牧看了苏檬一眼,淡淡说道。
苏檬听他真的一说,才注意到不远处的墙上,有个刚补好的痕迹。
嗯?她记得刚回京时,那个洞已经补好了,难道又被白慕迟凿穿了不成?
她离开京城时,也没理会那个墙洞。想必白慕迟是不会主动把它封上的,他只会打洞,可不会封洞。
这么说来,以前的洞也是苏牧封好的?
“女儿的院子不要留那么大的洞在那里,不安全。容易进贼。”苏牧把双手背在身后,小小年纪,却说得一本正经。
“隔壁是丞相府,能进什么贼?”苏檬瞥了一眼那个洞,笑道。
“cǎi_huā贼。”苏牧仍旧一本正经地说道。
“……”白小丞相要是知道了自己被人家定义为了cǎi_huā贼,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还有一事。”
苏檬挑眉。
她就知道苏牧在这里等她,绝对不是为了告诉她,他把她院子里的墙洞封起来了而已。
“不要去朝麓书院。还是早些嫁人才是。”
苏牧还是那样面无表情,连语调都不变一下。
苏檬却一瞬间阴沉了脸。
第26章朝麓书院
苏檬没想到,连苏牧也对她说这样的话!
朝麓书院是大宁朝廷所办的书院。和其他书院不同的是,书院每年除了招收男子入学外,还会招收一批女子入院学习。
而女子的招收是有要求的。除了皇家的女儿外,必须是五品以上官员家里,年满十五到十七岁,尚未婚配的女子。
再过不久,朝麓书院又要开始招收女学生了。
本来苏檬对这件事情是漠不关心的。比起书院里的拘束,她更喜欢外面没有人约束的生活。她又何必去书院里自讨苦吃?
可是她现在改变主意了。
苏府里的每个人巴不得她早些嫁人,不要在这府里碍他们的眼,可她偏偏要逆着他们的意去做。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古人诚不欺她!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苏檬双手交叉在胸前,挑眉看着苏牧,“这苏府还轮不到你说话。”
“这是为了你好。”苏牧淡淡道。
“苏牧,你只是庶子罢了,有什么资格跟我这样说话?你是儿子没有错,可是你别忘了,我的亲生大哥才是苏府里的嫡子,嫡!长!子!”苏檬把后面几个字的音咬得特别重,鄙夷地看着苏牧。
她原来以为苏牧虽然是沐姨娘所生,但也是不一样的。他不会像沐姨娘那样目中无人,去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沐姨娘想当苏府的主母,以为她娘去了,她就可以如愿以偿了吗?结果还不是仍然是个妾室。
苏牧深深地看了苏檬一眼,才又平静道:“我没有想过那些东西。既然已经嘱咐过你,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苏檬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转身回了屋里。
白慕迟回到房中时,容怀正拿他的白玉杯品着茶,吃着糕点。见到他回来,就立刻起身兴致洋洋地迎了上去。
“你来这里干什么?”白慕迟冷着脸瞟了他一眼,回了里屋。
回到里屋后,白慕迟换了身衣裳后才出到外间,坐到容怀面前。
“自然是找你有事。”容怀嬉皮笑脸道,“我还在你屋里,你就这样当着我的面脱衣服,难怪别人要说我们两个断袖。”
白慕迟不搭理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品起来。
容怀见自己一人唱戏,也没了兴致,这才说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之前你总是推脱,这次该没有什么借口了吧?”
白慕迟顿了一下,知道他是在说朝麓书院的事情。
这几年容怀想让他到朝麓书院教书,无一例外,都被他拒绝了。他用来拒绝的理由五花八门,容怀虽然知道他不过是在推脱,却也找不到推倒他借口的理由。
“自然有。”白慕迟放下茶杯,淡淡开口道。
“那你倒是说说,你这次又要忙些什么?”容怀将手横放在桌上,身子前倾,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他为了让他到书院去,特意让父皇提前三个月给白慕迟减了工作量。他清楚得很,这段时间以来,白小丞相可是非常清闲的。
“我不想。”
“……”九皇子失策了。
他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白小丞相给出的理由,居然如此简单粗暴!让他想反驳都反驳不了。
你为什么不答应?
因为我不想。
因为不想,所以不答应。
真是气煞他也!
“白慕迟!你……你……”又被白小丞相摆了一道的九皇子,此刻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九皇子还有何吩咐?”白小丞相看着已经气得七窍生烟的九皇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白慕迟,你必须得去!这可是你物色丞相夫人的大好机会。朝麓书院招收女子的原因你是知道的。可是父皇为了你的婚事,特意下了旨意,只要你喜欢的,就不必入宫了。”
容怀一直纳闷,为什么皇上会对白慕迟如此纵容。对他的关心,有时候甚至会超过他们这些皇子。
难不成那个谣言是真的?
朝麓书院招收官员的适龄、尚未婚配的女子入院学习,不过是为了皇上和皇子们的选妃做准备。
起初只不过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