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岚把员工全都轰回家休息,终于有时间在修戎怀里小憩了。
修戎把玩她的长发,回想刚才她与边卉那一番对话,想:你究竟要强了多久?
又岚睡了二十来分钟,醒来问修戎,“胳膊麻吗?”
修戎:“麻。”
又岚:“那你就不会叫醒我?”
修戎:“不会。”
又岚笑,往他怀里蹭蹭,“你跟曲异是怎么回事。”
修戎:“他有把柄在我手里,让他站出来说两句话,于我而言,轻而易举。”
又岚抬头,“什么把柄?”
修戎:“他曾带人到中心找过我。”
又岚坐起来,“找你?干嘛?约架?什么时候的事儿?”
修戎把机场遇到,以及后来曲异带人找他麻烦的事儿告与她,“我办公室的监控记录了下来,我以此威胁他,聚众闹事罪名他不敢担,只能是听我话。”
又岚咂嘴,“你好阴险。”
修戎:“在这方面,你不比我好多少。”
又岚旋身,靠在修戎怀里,以脸蹭他脸,“你替我出头的事儿很快会被传开,你不怕你的迷妹们脱粉啊?”
修戎:“我知轻重。”
又岚笑,“那我是轻,还是重。”
修戎:“重。”
又岚:“有多重?”
修戎双手搀到她腋下,举高,“120。”
又岚的小拳头落下,“瞎扯!我怎么可能120!100都不到好吗!”
修戎放下她,攥住她的小拳头,往跟前一拽,她受力跌进他怀里,他低头,“本来以为是两天,谁知道又多耽误几天。”
又岚知道他是说出差,浅应一声,“你的事比较要紧。”
修戎:“你也一样要紧。”
又岚笑,“你会觉得我要紧,就跟我会想你一样,都是因为处于热恋状态,等热恋期一过,你就该对我避之不及了。”
修戎停顿半晌,问:“你是这种人?”
又岚脱口而出,“是啊。”
修戎没吭声。
又岚环住修戎窄腰,张开十指,摁在他琴键一般脊柱骨上,一节一节摩挲……男人,就得有这样一副软硬皆宜、伸缩有力的腰。
她压着嗓音说:“我姨妈,走了。”
修戎装傻:“谁?”
又岚仰头,捉住那微启的粉红,悄悄把舌头送进去。
修戎无节奏的回应。
又岚挟来他的舌尖,细细吮吸,有酸,有涩,还有醇香。他喝过酒了。
修戎突然逃开,转而轻啄她眉眼,鼻梁,脸颊,耳垂,锁骨,胸脯。
又岚呼吸微促,执修戎手探到那处泥泞,扬颌咬住他耳垂,“湿的不能要了。”
修戎睫毛翕动,努力抑制,“那就不要了。”
又岚摸到那灼热一块,吸一口凉气,“它要。”
修戎喘息声粗重,“它也可以不要。”
又岚不管他,兀自说:“我要摸。”
修戎:“不给摸。”
又岚自己解开,手伸进去,实实在在握了一把,嗯,比她买那个好!
修戎喉结鼓动,突然间,反客为主,把又岚抵在窗面。
偏偏在这时,电话不合时宜响起来。
又岚看一眼来电,又一闻,拍开修戎,“嘘——别说话,我爸。”
修戎心头比胆汁,咂一嘴,全是苦涩。
又岚:“老又,咋了?”
又一闻:“闺女儿,你在家吗?”
又岚:“不在,怎么?”
又一闻:“我给你买了两只小乌鸡,炖汤喝。”
又岚:“生的还是熟的?”
又一闻:“当然是生的,包买包送还包做啊?你想的倒美。”
又岚:“再见!”
挂断电话,又岚关了机,重新看向修戎,眼神赤-裸火辣,“修戎老师,继续。”
修戎看眼表,“我送你回家。”
又岚不干,“别介啊!做呗?我这一天天空虚寂寞冷的!”
修戎推着她肩膀,往外走,“睡觉治百病。”
又岚:“跟你睡觉才治百病呢!”
修戎:“我困了。”
又岚:“修戎……你老是拒绝我,不是不行吧?”
修戎额角抖动,他把又岚推进车里,送她回家,一路无言。
又岚也不想说话,嘴噘的都能挂暖水瓶了。
她心里苦啊,比咂一嘴胆汁还他妈苦呢!
把又岚送到,修戎没着急开车,琢磨半天,给吕字圩打去电话,约酒。
吕字圩正好下班,循着修戎那藏酒的味儿就去了。
西林山,露天烧烤,三十串儿,三十筋,三十心管,三十脆骨,三五腰子,一盘蒜,半只羊腿半扇羊排,两炮扎啤,一瓶五粮液。
吕字圩搓搓手,“让你跟我吃回烧烤,真不容易。”
修戎倒两杯酒,“烦。”
吕字圩难以置信,“哟,咋了?”
修戎憋半天,憋出四个字,“一言难尽。”
吕字圩懂了,“又岚啊?”
修戎把酒杯一搁。
吕字圩确定了,“她惹着你了?”
修戎自顾自干了一个,所答非所问,“左晴,喜欢你吗?”
吕字圩闻言,也干一个,“不知道。从没听她说喜欢我,也从没觉得她需要我。除了上床的时候。”
修戎又干一个,明知故问,“那你还不抽身?”
吕字圩笑,露出满口大白牙,“可我喜欢她啊。”
修戎轻轻阖眼,没跟又岚在一起之前,他什么都不怕,跟又岚在一起之后,他什么都怕。
怕她只是贪恋他身体,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