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澜闻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正准备再说什么,却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咳。
回头看去,只见齐瑧齐瑄两兄弟正站在不远处,蒋巅则黑着脸站在他们身边。
显然是蒋巅要来找白芙,知道这里有其他女眷,拉了两兄弟来作陪。
白芙面色一僵,扯着嘴角尴尬的笑了笑。
“我……我说着玩儿的。”
蒋巅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解释好多少,走近后沉着脸对魏澜道:“我有些话要跟内子单独说,不知魏大小姐可否先回避一二。”
魏澜心知蒋巅一定是听见了她们刚才说的话,比白芙还要尴尬,赶忙道:“正好我这就要走了,将军你跟阿芙慢慢说吧。”
说着忙不迭的施礼告退。
白芙借口去送她想躲开蒋巅,却被蒋巅拉住手腕。
“世子,三弟,麻烦你们送魏大小姐出去一下。”
齐瑄本是来找大姐和昱儿玩儿的,见状不大满意的撇了撇嘴。
但他今年也已经八岁了,不再像以前那般不懂事,虽然心中不愿,但还是哦了一声。
齐瑧似乎看出他的不情愿,温声笑道:“瑄儿你在这里陪昱儿玩儿吧,我带人送魏大小姐出去就是了。”
齐瑄听了喜不自胜,转头就让人拿来自己的网兜,给蒋昱捉蝴蝶去了。
齐瑧带着一众下人一起去送魏大小姐,虽然是男子,但各自身边都带了下人,倒也不算逾矩。
被蒋巅留下来的白芙,自然是被带回了院子,扔到床上好好收拾了一番。
蒋巅看着床上满身狼藉,娇喘连连的女子,再一次哑声问道:“跟我过,还是自己在娘家过?”
“跟你,跟你……”
白芙哭着回他,娇声求饶。
蒋巅这才最后撞了几下,掐着她的腰发泄出来,退出她的身子后拍了拍她的屁股:“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白芙趴在床上欲哭无泪:其实我还是想自己在娘家过,真的。
…………………………
七月二十六,新帝登基,改年号为延宁,并下旨整顿税收,将炀帝在世时定下的诸多不合理的税收科目全部免除,受灾及被战火波及的地区,则免除全部赋税两年。
政令颁布,普天同庆。
八月二十三,新帝册封威猛将军蒋巅为镇国公,加封恩阳县主为郡主。
九月初八,镇国公蒋巅迎娶恩阳郡主,十里红妆,万民空巷。
直到趴在齐瑧背上,被他背着上了花轿,白芙犹觉得仍在梦里。
她以为自己已经在那种状况下嫁给了蒋巅,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穿上嫁衣,坐上花轿的一天了。
心里虽然不是没有过遗憾,但也并未太过在意,毕竟对她而言,能跟蒋巅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但她没想到,他曾对她说过的,要给她的,竟真的牢牢记得,即便已经没有这个必要,却还是一样不少的给了她。
那些对蒋巅抱有妄想,对白芙暗中针对的人,此时纷纷闭上了嘴。
已经成婚近两年,孩子都生下来了,却还坐上花轿嫁到夫家的,白芙真可谓是魏国有史以来第一人。
这样的状况原本会饱受非议,但此时此刻,没有人敢再乱说什么。
因为从这件事,所有人都能看出,镇国公蒋巅重视这个女人,卫国公齐述重视这个女人,就连当今陛下亦对其颇为厚爱。
徐钺曾亲口对众人言明,镇国公是因朕之缘故才未能及时与恩阳郡主完婚,郡主亦是因朕之故才饱受委屈,何人对这门婚事不满,便是对朕不满,有什么话直接来找朕说便是了。
此话一出,谁还敢说白芙的不是,谁还敢说她与其他男人有染,蒋昱不是蒋巅的孩子?
敢这么说,那就要做好准备,随时被带进宫去在皇帝面前好好的说一说了。
白芙听着花轿外人们热闹的喧嚣声,听着送亲的仪仗吹着欢喜的唢呐声,在一片有限的红色视野内,泪流满面。
此生,遇见你,何其幸哉。
此生,得你如此对待,何其乐也。
愿来世,依旧与你一起,生死相依,死生不离。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