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决定搬来京城发展。”
对于亨利和丁当突然发生的爱情故事,左秋冬自己都还有点回不过神。只是那天从莫柔家回去,他们就突然宣布了恋情,恐怕也是度过了浪漫一夜。
“那就好,丁当那孩子是很善良的,对人很贴心,可惜他爸爸妈妈就是转不过脑子来,”母亲叹了口气,“改天我要去劝劝他们。”
这些年,如果没有丁当陪在身边,左秋冬难以想像自己的生活会是怎样。两年前和莫柔分手,若不是他和艾丽在旁边劝着、陪伴着,自己恐怕早回英国继续堕落去了。
两年前的分手……然而自己竟然还算过得更好的那个。她都不知道,莫柔曾因此事患上抑郁症。他原来是那样在乎过。
想到莫柔,左秋冬不由地拿起电视遥控板,调到了娱乐新闻的频道。
她有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他伤好了以后就忙着补上耽误的工作,而自己也要照顾生病的母亲。因为医院离左秋冬家更近,她看护完以后都是回家赶稿休息,也没有再去莫柔家过夜。
娱乐新闻上出现他的脸时,自己都有点恍惚,仿佛数天前两人的缠绵缱绻是前世梦境,那么不真实。
“莫柔?我爱看他演的戏,”母亲说,“他是个老戏骨了。”
屏幕上,莫柔正在接受采访。他最近接了一个国际腕表的代言,作为新任大使首次出席品牌发布会。他穿着黑衬衣,白色西装,头发向后梳着,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更显得鼻梁挺直,眼神沉静。
左秋冬想起数天前,他沉睡在自己身边,头发柔顺地垂落在额上,令他的面容更显得秀气柔和。他的呼吸曾那么靠近,漂亮的手指搂在自己的腰上,将她抱紧在怀中——莫柔身体的皮肤很光滑,细腻如锦缎,将自己牢牢围裹。
想到曾经呼吸交融的人此刻出现在电视上,被媒体灯光追逐着,左秋冬像是突然拥有了一个甜美的秘密,内心充斥着愉悦的响声,若这声音可被释放出来,定是震耳发聩,响彻整个医院、甚至整个世界。
她想将这秘密先锁在饱胀的心中,一个人独自慢慢品尝。
“莫老师!莫老师!听说您之前在慈善晚宴上拍下的那枚百万名戒是为了赠给心上人的,是真的吗?”
突然有记者问。
左秋冬心一紧,将左手上的那枚戒指慢慢旋转过来,攥紧了手心那枚赤红的小石头。
莫柔莞尔一笑:“是真的啊。”
全场记者哗然。
“之前没有说,是因为我的心上人并没有答应我的追求。不过最近我们确定了关系,打算过段时间就公布出来,一定不瞒着大家。”
他说这话时,微微颔首,仿佛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肯定。
“真没想到啊,我还以为他前妻那样被杀害了,他会守一辈子的寡呢,”母亲说,“唉,看来人总是会变心的。”
这句话像刺一样扎入左秋冬的心里,她忍不住说:“这不算什么变心,莫柔对他的前妻仁至义尽。”
说完她便觉得自己唐突,赶忙借说上厕所,拿着手机钻进卫生间里。
之前自己那样气势汹汹地说打死也不会离开莫柔,可到他真的开口承认了两人的恋爱关系,她又害怕起来,害怕自己真的会拖累他。
左秋冬给莫柔发了一条微信,问何时有空见面。
她实在太想见到他,抱紧他,让自己感觉留在他身边是对的选择。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莫柔回了微信,让她晚上9点左右到他家中来。
左秋冬在那之前回了趟家,洗了澡,换了身衣服。11月虽然天冷,但车里和室内都有暖气。她想了想,咬牙穿了一件洋红色的吊带睡裙,涂了点口红,然后裹上大衣,光着双腿就出了门。
刚坐上车,她便忙不迭地打开暖气。待身体复暖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又发了疯。
就像很久前,要去看他的戏剧。一下班就跑去买了一条粉色连衣裙,换下最爱的黑白灰,还蹬了双从来不穿的高跟鞋。那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喜欢上了他,就任由冲动主宰自己的大脑,仿佛是女扮男装了数年,一朝为他恢复女儿身一般。
今天也是,穿成这样,是打定心思要去诱惑他吗?
这条洋红色的吊带睡裙是前两天买的,真丝的质地有点微涩,带着细碎的纹理,挂在衣架上像是被揉皱的花瓣……对,就是让她想起了莫柔送给她的罂粟花,妖冶又天真的诱惑。所以她立刻刷卡买下。
睡裙的下摆不到膝盖,是很有女人味的长度,又不会过分轻佻。细密柔软的蕾丝环绕着低低的领口,贴在她呼吸急促的胸前肌肤上,这若有若无的触感,让她的心也痒痒的。左秋冬虽然四肢纤瘦,身板又薄,但其实胸部很丰满,只是她不爱穿得曲线毕露,往往用宽大的上衣巧妙地遮掩——毕竟平胸才是高级时尚的王道。
左秋冬知道自己和两年前不一样了,甚至和数天前都不一样了。如果不是莫柔,她还是会将自己藏在黑色中,好像这样,那些灰暗的往事就不会发现她。但现在她不一样了,或者说,她更勇敢,更完整了。
她咬了咬牙,就这样下了决心,然后一踩油门。
到莫柔家,按了铃,半晌没有人来应门。她便用莫柔给的备用钥匙开了门。
一进屋子,就看见电视正开着。他回来了,只是不在客厅。
左秋冬四处寻找他的踪影。厨房没有,书房没有。最后在卧室的床上看见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