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体时,只觉得内心里充斥着这三个字,不吐不快。
这一晚,两个人隔着一堵门,皆辗转难眠。
一人在卧室里,往事历历在目,心里五味杂陈。
一人躺在沙发上,盯着手机里搜出来的杨桃酒图片,陷入了沉思,为今日脱口而出的陌生词汇,也为自己对这个陌生女人诡异的依赖感。
第二日,季总让人送了一堆生活用品过来,他望着这些东西若有所思,秘书的电话打断了他的冥想。
公事谈完,他想了想,忽然问道:“小赵,你说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女人太想得到一个男人了,就私自给他下咒,或者是降头,让这个男人倒霉的发生车祸,然后再伺机假装相救……从而一步步的套住这个男人?”
小赵秘书有点惊慌,季总是无缘无故问这种问题的人吗?当然不是!以他的个性,他根本就不可能会关注这种无聊的事情!所以……
越想越可怕,秘书这回是真的受到惊吓了,他明白自己知道了自家boss哪一天反应过来时,自己就会有数不清的小鞋穿,因此连忙顺着他的话道:“完全有可能!都有符咒能令人一命呜呼,不过是让人倒点霉而已,这种事情不是很小儿科吗?”
季轩霖半信半疑,沉吟良久,再问:“那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咒语能让一个男人忽然对一个女人产生一种……一种……”他迟疑,想来想去,决定说实话,“一种依赖的感觉?”
秘书已经脑补出了一部大长剧,没想到英明神武的boss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他小心的不让心中的同情泄露出来,肯定的说:“怎么会没有,要是这个女人找的女巫是个厉害的,别说是依赖,就是死心塌地都能办得到!”
这就解释得通他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女人有这种情感了,季轩霖满意的挂断了电话。
自己果然是被人下了降头。
他这样坚毅的人,能让他中招的,只能是顶尖的女巫了,而要找人破解的话,肯定是比下咒的那位还要厉害的人才行,但是这种人肯定不出世,要找肯定很困难!他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他找好了理由,然后继续心安理得的放任自己赖在她身边。
接下来的日子里,沐瑶没有再逼迫他走了,而他也没有主动提出离开二字,似乎对她家的小沙发情有独钟,就算每晚委屈的缩着睡都不在意。
两人默契的对车库里,那辆被新送回来的黑色豪车视若无睹。
为了不被赶出去,季轩霖有努力的学习过技能,例如——做饭。
沐瑶从画室里出来的时候,就见他一个大男人站在厨房里束手无策,他左手翻菜谱,右拿着菜刀,看着砧板上被砍成不规则块状的土豆,一脸的困惑不解。
这让她想起了某些往事,在她首次学画画的时候,那个人也曾在她住的地方,想要为她学习厨艺。
季轩霖没有发现她的到来,很认真的在对付土豆,可能是太滑了,他拿刀又找不到手感,最后他恼了,干脆双手握住刀柄,哐哐哐的把土豆砍得很欢快。
——又砍废了一个好好的土豆。
见他又拿出一个新的土豆来,再努力无数次的想固定它,最后失败,不得不又开始乱砍后,沐瑶哭笑不得的上前制止。
她把他赶出去:“你是想把我冰箱里的东西全都糟蹋完吗?”
虽然说是这样说,但她脸上是带着笑意的。很温柔,与她以往的微笑都不一样,季轩霖受宠若惊,还在犯贱的想,她是不是又想发大招了。
这次他想岔了,不仅如此,等她端菜上桌后,他终于能告别了泡面,第一次被允吃她做的菜,虽然她吃的是根根细长的土豆丝,而他面前的则是大小不一的焖土豆块。
真要习惯一个人的存在,不容易,也不算难。
她画画时,他也窝在家里,每当此时他的电话就会响个不停,一天能有二三十个,那边似乎在催,还是很急的那种,可他却不慌不忙,沉稳的下达指令。
她去店里时,他也神神秘秘的出门,他一出门就会很晚才回来,十次里有六次是带着酒气进门的,但无论酒气多浓,他眼里始终清明依旧,可见那场博弈里输的都是别人。
沐瑶为了搞清楚他究竟是谁,就特意给他配了把钥匙,有了这个通行证他就更嚣张了,经常晚上十一点多才回来。
这次他久久没回,她担心得也一直没睡,到了深夜一点多,他才被众星捧月般的送到她楼下,西装革履的本市企业家们皆对他讨好的陪笑,有人还争抢着想一路送他上楼,他笑了笑,摇摇晃晃的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不到五分钟,门铃就响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没带钥匙。
她慢吞吞的走去开门,果然,他身上又沾了酒气,混合了他的味道虽然不难闻,可是也不会好闻到哪里去,她正嫌弃间,没料到他会二话不说的倒向自己。
沐瑶的第一反应是想把他甩出去,却被他的话给制止了动作。
“瑶瑶,我冷。”他说。
久违的称呼,让她泪盈于睫,她不想哭,只是泪水不争气的自己冒了出来。
曾有一次他被人灌醉了,他就是这么回来的,那时他也醉的一塌糊涂,对她说的就是这四个字,要不是今日历史重演,她也早就不记得这件事情了。
没有得到回应,他不满的蹭了蹭她的肩窝。
不得已,她只好半拖半抱的把这只醉酒艰难的挪到他的窝上,好心给他洗手洗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