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试图抚平那道褶皱。
“——噢,卢修斯。”他揉了揉眉心,“你知道我的意思。我觉得她.......她很可疑。”
“可疑?”卢修斯有些不解,“你是不是有些神经过敏?只不过是一个纽约来的小姑娘,而且她本来就有着来到哥谭的目的。相信我,这个目的和什么世界安危挂不上边。”
“瞧,”布鲁斯·韦恩摊开手臂,“我们最终还是要回到原处。那么,她找你到底是为了知道什么。”
“这是一个人的**,布鲁斯。即使我知道你并不是坏人,但我必须说——”卢修斯停顿了一下,“我不能......”
“当你知道那个秘密的时候,它就不能算得上是绝对的**了。即使我相信你,我的朋友,”布鲁斯说道,“我也没有办法相信一个外来者......更何况我们怎么能够确定你告诉她的东西真的就不会间接的触及到世界的安危呢?”
卢修斯愕然:“......老实说,我认为你对这种事有点太敏感了,我的朋友。”
“如果你知道她在抵达哥谭的第一天就去见了小丑,或许就不会那么认为了。”
“小丑?!”卢修斯皱起眉来,整个哥谭都不会忘记小丑,那才叫做真真切切的噩梦,说是一场瘟疫,“她为什么会去见小丑?”他的神经忍不住紧绷起来,“难道她——”
“还没有到那个程度。”布鲁斯压低了一些声音,“……有可能那是一场意外的不幸的相遇。”
卢修斯有些惊讶的瞧着他。
“噢别这么看着我,卢修斯。”他撇开脸,叹息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蝙蝠侠永远是多疑的,或许正是因为很久以前他遭受了太多次的背叛——这让他学会了保持足够的怀疑,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避免一次又一次的创伤,才能够保证哥谭的安全。
可是那个女孩……他想起那双带着倦意的,晦涩的眼睛,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即使她故作漠然,即使她自以为摆脱了重重的束缚,即使她装作毫不在意——
层层的屏障之后,那隐忍着的怒火却像是一小簇火苗,点亮了世界。
而这种感觉,当他看到多洛雷斯的第一眼,就了然于心。
她有很危险的念头,她正走在绳索之上,稍有不慎就会跌入万丈深渊,但她正在压制着自己。
……这种感觉他再清楚不过了。
因为他也是这样的人。
作为布鲁斯·韦恩的那一部分正在放松对多洛雷斯的警惕,可是恰恰相反,蝙蝠侠却忍不住绷紧了神经。这很矛盾吗?不——
蝙蝠侠连自己都不敢完全的信任,又怎么能够确信这样一个人不会彻底堕落——在她遇见小丑之后?
想想堕落的哈维·丹特吧,哥谭的光明骑士是怎么样被小丑玩弄变成无法明辨是非的双面人的?
如果她带着足够的痛苦暴露在小丑的面前,布鲁斯绝对有权相信她会变成另一个双面人。
所以他必须要搞清楚,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到底有没有受到小丑的“污染”,而在这之前,他要弄清楚有关这个女孩儿的一切。
“好吧,布鲁斯,”卢修斯推开摆在他面前的茶杯,神情严肃,“如果她真的见了小丑,我也只能够告诉你一些相关的谈话内容……但你要向我保证,不要透露给其它任何人。”
“放心吧,”布鲁斯笑了一下,无可奈何的,“我还能告诉谁呢?”他的身边还有谁呢?
卢修斯·福克斯沉默了一瞬,他安慰似的拍了拍布鲁斯的手臂,然后定了定神:“……她是来向我询问一场灾难**故的过程的。”
“灾难**故?”
“是的,十几年前在纽约布鲁克林,我是唯一一个亲眼目睹了全过程的人。……那是一场暴风雨导致的车祸,经历过那个暴风雨夜的人大多由于过度惊恐忘却了具体的情形,而她的亲人似乎在那场车祸中失踪了。所以那女孩几经辗转找到我,希望能够从我口中获得一些具体的过程。”
“你说……‘似乎’?”布鲁斯敲了敲桌子。
“虽然那女孩言之凿凿,”卢修斯笑了一下,“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可能是一种职业病。但我总觉得,她并不是为了寻找失踪的亲人,倒像是……想从我的描述中确认一些事情,或者恰恰相反,否定一些事情。”
“……”
“更重要的是,”卢修斯拉开抽屉,从中抽出一张泛黄的报纸来,“——非常巧,因为那场车祸给我留下了沉重的阴影,所以那段时间我不停的收集了一些相关的报道和后续的跟进。其中有一件非常引人注意的事情。”他弹了弹手中的报纸,“那场车祸中受伤的有一位带着孩子的女士,恰好是当时整个美国都赫赫有名的普雷斯·哈耶克的亲眷,具体的来说,是他那可怜弟弟的遗孀。”
“……我记得,那个女孩就叫做多洛雷斯·乔·哈耶克。”布鲁斯陈述道,他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是的,于是我很好奇找了一些媒体方面的朋友询问这件事,”卢修斯说道,“他们告诉我,那位女士带着自己的孩子前往纽约认亲,恰好坐上了那辆大巴车,却不幸遭遇了车祸,幸运的是,两个人都活下来了,她们被普雷斯·哈耶克先生找到,而那孩子被冠上“哈耶克”的姓氏。”
“……”布鲁斯顿了顿,“所以说,她根本没有需要寻找的失踪‘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