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上来的神秘少女,末世之前能徒手撕熊,末世之后不但能保证自己活下去,甚至还救助着几个手无缚j-i之力的人。霍一舟对这个尤吉娜的兴趣简直到了空前绝后的地步。他又问中年妇女:“下一次她来是什么时候呢?”
这回,中年妇女不假思索就能回答:“明天,明天尤吉娜会再来一趟。”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霍一舟和宁鸮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读出了一点兴趣和斗志来。
不知不觉聊到了深夜,中年妇女吹灭了摆在桌子上的蜡烛,把煤油灯递给了宁鸮,再三嘱咐道:“这灯上去之后就灭了啊……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呢。”
提着幽幽一盏灯,宁鸮走在最前头,颇为熟练地把手伸到背后,一把抓住了站在自己身后的霍一舟的手。
霍一舟感觉自己的手被捏住,吓了一跳,接着嗅到身前人熟悉的气息,又莫名安定了下来。他的脸有些发热,低声问道:“你干什么?”
宁鸮走在最前面,语气是一本正经:“天黑,拉着不容易走丢。”
霍一舟哭笑不得,小声嘀咕:“又不是三岁小孩,我也没夜盲症,走什么丢啊……”尽管这么说,他还是没有从宁鸮的手中挣脱开来,任由他拉着自己步伐沉稳地走在楼梯上,鞋子踩在木制楼梯上,发出“嘎吱”的声响。
旅社的被子有一股常年y-in暗潮s-hi的霉味,但这会儿并不是挑剔的时候。几人钻进被窝肩挨着肩躺下,闭眼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霍一舟被生物钟唤醒。他从睡梦中醒来,揉着惺送的睡眼从通铺上坐起身,抬眼看到玻璃窗外已经有阳光洒进了地板,光线好得可以看到在阳光下飞舞的尘埃。他听到窗外有鸟儿在吱吱喳喳地叫着,还听到了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
什么情况?他穿好鞋子走到窗边,低头向下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公路尽头,有一个小黑点在逐渐放大。
小黑点越来越近,霍一舟也终于看清楚了,那个小黑点竟然是一个骑着摩托车的姑娘——其实霍一舟也不敢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个姑娘,那人身着一套皮衣,戴着一个黑色的头盔,他的头盔底下压着一头乌黑水滑的秀发,此刻正在随风飘扬。
摩托车一个刹车停在了旅社的正前方。霍一舟看到那人长腿在地上轻轻一点,轻松地从摩托车上翻身下来,随手解开了头盔挂在了一边的车把手上。
随着头盔的解禁,霍一舟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长相。那是一个长得颇为英气的姑娘,不似中年女人带给霍一舟对阿尔萨人的刻板印象,她的冷白皮好似能在太阳下反光,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带着点随意的懒散。最是神来一笔的便是她右眼角下的那一颗痣,让她看起来平添一份妩媚。
少女走到旅社紧闭的大门前,抬手拍了拍门,朝门里说了一串阿尔萨当地的方言。霍一舟听不懂,但他听到了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了走动的声音,接着那声音直往楼下去了,于是他猜想少女大概是在叫中年女人给自己开门。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旅社紧闭的大门从里面打开了。少女一改方才的懒散,朝里面露出一个微笑。
中年妇女显然也很激动,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长串方言,少女一边听一边点头。
中年妇女说完之后,少女转身走回了摩托车边,从车后座上扯下了一个巨大的麻袋,一把扛在了肩上。
看着鼓鼓囊囊的麻袋,霍一舟内心有些发憷——这起码也得有个二三十斤,少女竟然扛得那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