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看,那夹板叫他用西装袖掩起来了,通常情况下看不出来,可是行动到底会受影响。若非紧急事件,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差吧。
原本明天还约了医生给他换药,他这么突然去了哪里?郝仁没说,他应该也不会告诉郝仁。这两个男人,因为她而产生了一些心理上的小芥蒂,她是清楚的——尽管她非常不愿意。
现在想想,中午的那股怒气来得有些莫名其妙,事实上她可以忍下的。先让莫海芽吼两声,自己再奚落莫海芽两句就可以扳平了。然而当时她却那么冲动,擅自把莫海芽带到了他不允许人随便进入的私人办公区。她明知道他会生气,却依然那么做了。
她当时哪里来的勇气?居然还表现得理所当然,不卑不亢。
她没忘记一直守在沈临风办公区的长沙发上的原因——她欠他一个交待。可是她来没来得及承受他的怒气他就离开了。
那莫海芽呢?与他交涉得怎么样?
有关顾书凝的话题,他们有了哪些对话?
152越想越乱
更新时间1161
她心里有一串疑问,间中还夹带着几分失落感。
沈临风怎么能一声不吭就闪了呢……
季度业绩考核期就快到了,通常这时候是不会安排员工公休的。她之前还想,若是部门经理实在不允她的公休请求,她就直接向沈临风提出来。
忽而间,她猛然瞠大一双眼,为自己的念头感到心惊肉跳馊!
她与沈临风不是约定好了么?在青瓷,不要表现得熟稔,平时更应该注意避嫌。
然而……她擅自带着莫海芽闯进他的办公区向他“讨说法”是闹的哪样?
她第一直觉就想让他帮她的公休下“通行令”,又是想闹哪样?
她的内心已经笃定了他不会拿她怎么样、一定会帮她怎么样,是不是?
然而这个时候,理智又叫她不敢肯定了。
——这一切只是她一厢情愿而未经证实的想法燮。
……
四十九层的前台接待员,还有沈临风的特助秘书l,都看到了她极度蔑视规章地一路领着莫海芽嚣张强入ceo办公区。事毕,若是沈临风不因此责罚她,会叫这些人怎么看?
可是,他若真的因此责罚她,责罚的程度又会到哪一步?她自己又会怎么想?
在与沈临风日渐熟悉以后,她还能够接受他像对待一个违反规定的普通员工那样去对待她吗?
她这到底是觉得自己欠他一个“交待”,还是在向他讨要一个“交待”呢?
她凭什么?
她哪里来的理直气壮?
……
越想越乱,越乱越不安。
她不知所措地将目光四处扫视,瞄到头上方的输液瓶,药水已经空了。她急忙向下看着输液器,居然也是空的!
心口突突直跳,她慌慌张张地接连大叫了两声“郝仁”,病房外却没有回应。
她的呼吸愈发短促起来,眼见着最后一点药液已经滑近针管,她僵硬地扭过身子,抖着手摁响床头的医护铃。
.
护士给她拔针的时候,她的余光来不及收走,手背上一丝细密而冲劲十足的红丝喷进她的视线。
她紧咬着下唇,软软地靠在床头上,瞬间乍出一身冷汗。
护士捉住她另一只手摁住医用胶布下的棉签。她乖乖地照做,却不敢去看护士。因为护士手里提着的注射器里也有少许鲜红的液体。
郝仁进来的时候,护士隔着口罩的语气有些不悦:“先生,您刚才说会一直守着病人打完点滴的。”
“对不起,我刚刚接了个电话。”
郝仁说着,瞄了一眼病床,一瞄一惊。简慈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脸色白成这样?
护士马上给他解惑了,“针拔得晚了,血回流,这位小姐恰巧晕血。”说完直直地将郝仁逼得往旁边一让,冷冷地走出门去。
153他们以为
更新时间1222
简慈努力让呼吸深长,以此调节晕血带来的不适感。
郝仁执起她贴着医用胶布的手,珍宝一样的搁在自己掌心,另一只大手温柔地抚了上去。一点点,似想要把针眼处的肿胀给抚平。
“没事的,我只是晕自个儿的血。谢谢……”简慈仍旧闭着眼,声音有些虚弱。
“嗯……”郝仁顿了顿,终究发出这样语意不明的回应。
他本想跟她说“对不起”,然而这些天他对她说过“对不起”的次数比过往两年间累积的还要多,他实在是不能再开口了。
他刚才接了个电话,听了两句就直接拐到走道角落里去了。穆芳菲告诉他的消息让他如雷劈顶……叫他几乎忘了帮简慈叫护士拔针的事,满脑子里都是“沈临风吻过简慈”这几个字馊。
他再进病房来的时候,心里憋积着一股郁闷与不甘,本想质问简慈,既然沈临风不是那个人,为什么他可以吻你?转念又恍然——他本来也没资格质问她。
此刻面前的小女人小脸刷白,眉眼弯弯地闭着,又乖巧又可怜,叫他更加懊丧。近来,他似乎成了专给她制造痛苦的源头了。
“慈。”他摩挲着她肿胀的小手,轻声说:“回青溪。我们一起回青溪好不好。”
他用的问句,语气却没有征询的意思,他想迫她做决定,他也知道她很累。在他看来,都市生活本就不适合清灵出尘的她。
简慈不作声,他接着说:“那间阳光书屋,你似乎很喜欢,我们一起把它打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