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把陈妈肩头一按:“你说什么?一下午都不曾回来?…那春画呢,可有回来递过消息?”
“也、也没…”陈妈紧张极了,一边说,一边看着地上散裂的灯笼。那红布萋艳,沾水起皱,无端生出几许鬼气。
人命如盏灯,命去灯灭,太不吉利!
话还没说完,一道青衣翩然,沈砚青已经大步走开。下午老太太叫自己过去,其实根本无甚么要紧之事,匆匆扒了两口饭,就去富春酒楼里寻鸾枝。那酒楼老板却道鸾枝根本没去。还以为是她不高兴,早早的就回了家……竟然连家也没有回!
时间过去了这么长,她会去了哪里?
北院上房里,老太太正在碎叨叨:“四趟了,四趟都不过来……枉我好心给她带了酸梅干儿,白瞎,扔了吧!”见沈砚青进来询问前因后果,顿地慌乱起身:“怕不是藏起来,等着你去哄她呢……那个女人,从前也不是没有跑过!”
嘴上念叨,却惦记鸾枝肚子里的两个骨肉,连忙命人出去找寻。
那大雨淅淅沥沥,大街上却无有人影。找来找去,只角落一把花布油纸伞,孤零零,萧萧晃荡。
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