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唯唯诺诺:“这……老太太晓得少奶奶先前的那块用完,下午特地着春画拿了新的过来……这玩意儿恁贵,少奶奶身子骨才好些呢,不用可惜了……”
“好一个‘可惜’……真是拜托您操心了。”鸾枝冷笑着瞪了桂婆子一眼,顿地扬高嗓音:“春画、梨香,给我倒了它。日后这个院子里,谁若是还往外头乱嚼舌根,我也不是回回吃素的!”
吓,瞧她能耐。
桂婆子垮下脸来,冲春画努了努嘴:“还不快去,人-奶奶都说以后不泡了。”说完,甩着袖子去后院煎茶。
砰一声把门合起,鸾枝踉跄着掀开被子,整个儿软在了床榻之上。
人的伤就好似婴孩的脾气,原也是不能惯的。它痛的时候,你若不去理它,久了它自然就忘了痛;倘若它每次痛的时候,你都喂它麻醉的甜头,那伤既得了宠,就永远不知道好。
这一刻,一身的骨头好似都被那毒虫蛇蚁唆食啃-咬着,尤其是先前被鞭伤的脊背,忽然这里一痉-挛、忽然那里又一抽-搐,火辣辣的疼,只让人痛不欲生。
鸾枝把被褥卷起来,咬着枕头蜷缩成一团,心中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