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不是故意?”
见鸾枝还肯与自己说话,沈砚青嘴角不察痕迹微微一扬:“所以公平了不是……你若不那般气我,我又怎会故意试探你?还不是被你逼的。”
二人对视了一眼,鸾枝恼恨地扭过头。
沈砚青顺势把那执拗的小手儿往掌心里一握:“魏五都替我解释了……还生气?”
忽然地就软下声来……那般磁哑的嗓音,上辈子也不知是哪只妖孽所化,一温柔起来就能把人一颗冰心化去,恁的恨他不起。
掌心里干燥而微痒,是沈砚青的手指儿在微蠕,晓得他在暗示自己呢……这厮好生可恶,才道歉就想得寸进尺,可没有这样便宜!
鸾枝挣着不动,不肯被这样轻易拉过去,忿忿咬着嘴唇:“你把东西还我!”
沈砚青勾唇道:“我根本不稀得拿它。你藏在哪里,它还在哪里。脚长在你身上,几时老太太肯放你走,你但走就是……只要你肯舍得下。”
恼得鸾枝一帕子拂去沈砚青的手:“你…,再要气我就把我气死好了!”一拳头打过去。
却还没落到他肩头,就被抓去了他怀里。
沈砚青紧紧箍住鸾枝软热的身儿,磁哑嗓音微颤,终于示了软:“大过年的说甚么死不死…,你死了我一个人怎么办?”
爱极了她对自己难得的凶恼,把她的指头含进口中轻-吮着,一双濯濯凤眸把她盯着不动。
贴得这样近的距离,面对着面,都能感觉到彼此一深一浅的呼吸。他的五官是那样清奇,面庞是瘦削的,仿若刀削玉琢,鼻梁英挺,人中深而唇线轻薄,这样的男人,他不用情时对你万般冷漠,旦用了情却用情至深。
鸾枝气闷未解,只觉双颊却被看得泛红,恨道:“我死了你还有她!你找她…唔……”
话未尽,唇儿却被沈砚青狠狠一啄,那般用力地,一瞬探入她口中深深-汲-吮;不容她缓过气儿,一瞬又把她放开。
“把他忘了可好?…就一直是我们两个人。”沈砚青挑起鸾枝下颌,忽然郑重地沉下嗓音:“有些人走了就不会再来,你也是。不要不承认,你已经回不去了…。他未必会来,我也不信你能轻而易举把我舍下。更不信,他能够对你比我更好。”
那般直白的戳穿,这是他第一回鼓起勇气对她谈及那个未曾某面过的男人……也许这一谈从此她会更加远去,却忍不住还是问出口。他不知她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以至于让她这样刻骨铭心,可他就是想知道,他想越过那人的影子,让她从此将旧事全然抛却。每一回见她才对自己心软,忽然一个转念又冷漠,他心中便钝痛一次。恨不能入了她的心。
鸾枝一瞬沉默,忽然想起山坳下那年轻山匪冷漠的言语:“不要了。不干净的女人……我不要。”
只觉得周遭顷刻间安静下来。原来她不肯承认,然而在旁边的眼中,她却已然是个身上带着男人痕迹的女人,一个吃烟的女人,一个老宅子里不干净的女人。
身旁男子硬朗胸膛下的心跳已然逐渐加速,修长的手指拆解开她胸前紧绷的一颗颗盘扣,他俯-下薄唇开始轻-啄-她颈间的肌肤,下巴上的青茬微痒摩-挲着。他一看见她就忍不住,三年后,她又怎么能够把他的味道洗涤殆尽,然后再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去面对她的凤萧?鸾枝咬着唇,恨起,不想被提醒这些,一字一顿道:“以后我不认识的,你都不要再让我看见。”
这到底是应了还是未应?沈砚青心间一颤,大手探入鸾枝的腰谷,等她答复:“还有呢?”
鸾枝挣扎开去:“叫那个玉娥走!”
瞅着她清瘦下去的尖尖下颌,必然是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吃了不少的委屈,沈砚青一瞬自责,忽地把鸾枝揽紧:“傻瓜,你既知道她与祈裕红街有关,便不能立刻送她就走……我对她丝毫不念,信我,不必理她就是。”
鸾枝秀眉蹙起,其实连她自己也不晓得,怎么独独就是对那个女人容不下。心中不满沈砚青的答复,想要替自己争取更多一些,便又继续:“我要你,在还贪我的时候,都不容许身边有别的女人……一个,都不能!”
大逆不道的逾越,倘若被老太太听见,怕不要怪她断送沈家的香火,沉潭都不可恨。可她就是要,就要他公平,并不否认自己的自私。
沈砚青动作略微一滞,凤眸凝着鸾枝红-朝顿起的眼眶……还说不在乎自己呢,原来却是个妒妇。却不生气,只是悄喜看到她难得的真实:“得寸进尺……答应你,那么还有吗?”
“每个月带我出去转一回,我不要被那宅子里的死气锁死。”
“好。我都应你。”沈砚青纵容着,略带青茬的下颌抵上鸾枝泛红的脸颊:“那你也须答应我,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要再想他?”忽然勾开鸾枝一抹薄衣亵裤,把修长手指往里头探-入。
“唔…”那握笔的手指粗-糙,疼得鸾枝双腿顿然夹-紧。鸾枝咬了咬牙,豁出去道:“最后一个…唔,只能月事前后的几天才许你舍进来,再不要设计害我,否则……便不怪我狠心不要它!”
话还未说话,身子却已经被腾空抱起,被沈砚青精实的臂膀抱去了身后的暖帐之内。
第一回见这个女人冲自己摔东西,第一回见她哭、见她无理取闹,提那刁蛮的条件,明明应该生气不是嚒,却怎生得就是气不起来。更多的是被激伤。
沈砚青气息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