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倒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这不,没到半天的功夫,他的宝贝儿孙女就已经胳膊肘往外拐,什么事都不跟他这个作爷爷的说了!
有些小心塞又有些小欣慰的阎老将军调头来到书房,叫上跟随自己几十年的老管家王忠,一杯一杯地喝起了小酒。
另一边,回到房间的冷苍凌小心翼翼地将某女放在床上,见后者只是看着自己,许久都不曾言语,冷苍凌挑眉道:“你很怕我?”
阎梓绯听罢,先是晃了晃脑袋,随即又点了点头。
这峰回路转的回答不禁让冷苍凌生出一种心脏抽搐的挫败感,“为什么?”
“你会杀我吗?”之前吞下的丹药逐渐发挥作用,再加上本就受了很重的内伤,致使阎梓绯此刻的脑袋有些眩晕,说话也更加直白,更为不假思索,“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做错了事,师兄,你会杀我吗?”
“不会。”冷苍凌目光坚定,甚至带着几分毁天灭地的决绝,一字一句的保证道:“你放心,若是天下人负你,我为你杀尽天下人;若是你负天下人,我便助你扫平这天下便是!”
——因为,于我而言,你,便是我的天下!
这后半句冷苍凌并未说出口,只要能日日伴在她左右,他就心满意足……不,或许是自己的贪念太重,执念太深,现在的他貌似并不满足于陪伴……
似是被自家师兄的深情告白所感,阎梓绯的嘴角列出一个开心的弧度,有些吃力地抬起自己的右手,“口说无凭,拉钩为证!”
“可以是可以,但是——”冷苍凌话锋一转,提出了自己的条件,“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我的身边!”
不知为何,跟床上之人相处越久,冷苍凌就愈发觉得自己离前者越来越远,她总有事情瞒着自己,好像她在完成某件大事之后,便会彻底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不好到光是想一想,他就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灵力波动……
看样子,待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他就得返回天机门找天恒师叔为自己开些静心安神的丹药。
还有,天恒师叔千叮咛万嘱咐,无论遇到什么,叫他切勿再次强行打破他师傅天和道人在他身上埋下的禁制。但刚刚情况危急,他根本顾不上那么多,现在想想,应该是在他强行冲破禁制之后,他体内的灵力才会如此的不稳定。
而另一边躺在床上大脑快搅成一团浆糊的阎梓绯则甚是痛快的回了一个字:“好!”
说实话,她自己也捋不清自己心中究竟是惊悚多一些,还是庆幸多一些。至于庆幸什么……她自己也说不太上来,是庆幸自己从小培养的萌正太终成了帅哥,还是庆幸师兄心里原来是有自己的……亦或者,两者都有?
总而言之,只要她家师兄别跟着她屁后追杀她就行!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心情豁然开朗了许多的阎梓绯勾着冷苍凌的小拇指说完这句儿时印象最深刻的誓词,便脑袋一歪,就这么睡了过去。
“一百年,是吗?”冷苍凌伸出修长的手指覆上阎梓绯那白皙粉嫩的脸颊,细细描绘着她的轮廓,喃喃道:“一百年不够,我要你一千年,一万年,生生世世地留在我身边!”
见阎梓绯和自己身上均沾着斑斑血渍,冷苍凌便轻手轻脚地褪下她的外衣,见她里面的xiè_yī也晕染上了血迹,冷苍凌索性将她里面的xiè_yī也一并脱下。
尽管脱的时候很自然,但在顺利脱完后,冷苍凌却僵在了原地,绣着鸳鸯的大红肚兜和白花花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冷苍凌顿觉一阵热流自他的丹田直冲头顶,全身的毛孔都在这一瞬爆炸开来。
但考虑到阎梓绯伤重的身体,冷苍凌不得不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然后随手在旁边的衣柜里取出一套干净的xiè_yī为床上那即便陷入沉睡,却依旧无比折磨人的娇小女子穿戴妥当。
因为新婚见血光不吉利,冷苍凌就想将二人换下来的血衣送下去。
也许是为了不打扰他们,二人所在院中并未安排任何侍奉的丫鬟,以至于这些琐碎的小事也必须由他来亲力亲为。
将血衣扔到后院火炉中焚烧的冷苍凌又顺路去厨房,吩咐厨娘为屋中那位做几道她爱吃的小菜,又从厨房端了一叠精致的糕点,待丹田中的燥热得以平复,他这才端着糕点回了小院。
然而,当冷苍凌推开房门,看到那凌乱的床褥上空无一人的时候,他真心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开始,冷苍凌以为这是那个调皮女人搞出来的恶作剧,毕竟屋内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要是有人偷偷潜入护国将军府,他不可能察觉不到,即便是像杨二郎那般不可一世的高手,他也能及时作出反应。
所以,某女独自离开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饶是如此,冷苍凌那万年不变的面瘫脸还是染上了些许的担忧,阎梓绯只穿一层单薄的xiè_yī,且有伤在身,实在不宜远行。
如果这真要是个玩笑的话,这个玩笑未免有点儿过火……
连一刻都等不了的冷苍凌当即起身出去寻找,而他的眼神,从淡淡纵容的温柔,到越来越冷淡。终于,在他将护国将军府搜了一遍无果后,变得乌云密布。
如果只是简单的恶作剧,某女不会消失那么久,那么……是她自己不愿意回来的?……可为什么呢?明明答应他永远留在他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