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领的婢子们也都从院外涌了进来,纷纷给自己家的主子戴上帜帽!
“殿下!”春啼跟着这些婢子进来,看到欢歌身上一片狼藉,额角似破了皮般隐隐还渗着血,帜帽也在一旁丢着,忙几步上前将帜帽捡起,一手拿着帜帽,一手替欢歌理着身上的衣服,见衣服上的污渍,忙掏出娟子帮欢歌使劲擦着,“殿下,这是怎么了,可伤着哪里了?额头都出血了殿下,痛不痛,晕不晕?有没有觉得不顺服?要不要去传御医?”
“衣服脏了,不用拿娟子擦,擦不干净!”欢歌见春啼一脸的着急担忧,眼眶红红的似马上要落泪般,于是解释道,“那婢子把茶水泼在本宫身上,那婢子推本宫掉下这台阶,一个个要想谋杀本宫,也不知是不是本宫在宣室里对公孙太傅直言直语才引的这般对待!”欢歌这声音很高,在场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这话与其是个春啼说,其实是给在场的众人说!
话毕,欢歌伸出手指捏了捏春啼的手背,“哭喊!”
因着春啼将众人的视线遮住,众人只能听到欢歌先前高亮的声音,却并不能看到欢歌对春啼做的小动作和低语!
跟了欢歌十多年,这点小默契还是有的,春啼立马跪在欢歌的面前,双手扶着轮子放开声的哭了起来,“殿下您真是命苦呀,陛下本是念着您身体不好让您出来散散心,谁成想竟然让你赶上了这种事情!”
春啼撒谎的本领也见长,欢歌心中好笑,大概是知道皇太后对欢歌不喜是众所周知的,借不了皇太后的势便借司徒旭的势,春啼算是四个婢子里最是老实本分的,可这糊弄起人来也一点都不含糊。
“殿下,您可是哪里痛?瞧瞧您,额头都流血了,还有手上,这,这可怎么办,奴婢回去怎么向陛下交代,殿下身子尊贵,奴婢万死也不足以弥补呀!命苦的殿下,怎么这些人处处要与殿下过不去,这般残/害殿下,是没有王法了吗,连皇室尊贵的长公主殿下都敢谋害,殿下呀,这可怎么办……”春啼哭的惨烈程度可比刚刚那位粉蝶,声音更是伤心欲绝,好似她家的殿下要马上命归西天般。
粉蝶被欢歌弄的昏迷,几个婢子因着主人到来全都垂头规规矩矩的站在一侧,于是春啼一声独大,声音震的人头晕眼花两耳嗡嗡嗡的震痛!
“住嘴,你这婢子,怎么可以这般说话!”公孙家的二公子脸色阴沉的瞪着春啼,“来人,将她绑了拉下去!”
这语气分明就像是在教训他自家的婢子!
绑下去就是随便打杀了之吧!
“谁敢!”欢歌瞪着走过来的几个婢子,“本宫还没有找你们要个说法,你们便想打杀本宫的人,莫不是打杀完就要来打杀本宫,这众目睽睽之下,本宫倒要看看谁敢藐视皇家威严打杀宫中的一等宫女,还是先帝亲赐的一品!”
“长公主殿下此言差矣,分明就是长公主殿下逼死了婢子,又怒极将另一婢子杀死,长公主殿下这般嚣张跋扈,还要颠倒黑白,我等为大秦臣子,被长公主这般藐视,不若一起求太后娘娘与陛下来评判一番!”
公孙二公子脸都快气的歪了,宣室的发生的事听说后就想着好好的教训一番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没想到出师未捷呢就他就又被这贱/人以同样的理由打压的没有半点翻牌的机会!
公孙二公子的话立马引起大家的一片附和之声。俞京城关于长公主失贞的流言越传越烈,先帝一去,大秦这位比陛下风头还盛的长公主立马被皇太后打压的什么都不是。今天这事明眼人一看便是公孙家想要把这长公主的名声弄的更臭,若是利用得当只怕长公主连这个名头都保不住,公孙家是皇太后的左右手,他们就算心里明白今日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会顺着公孙家的意思表示!举手之劳的事情,干嘛不做!
“好,让皇帝哥哥与太后娘娘来看一下,皇帝哥哥给本宫御赐的轮椅被公孙家的一个奴婢随随便便的就往地上推,还有本宫身上的这些污渍,本宫现下穿的这件衣服可是太后娘娘在本宫去年生日时候赐的,本宫正好不知道怎么向陛下和太后娘娘解释这御赐的圣品何以成了这般,就烦劳诸位一同与本宫去宫中见圣颜好做一个见证!”
公孙二公子的脸色比猪肝色还要难看,他瞪着欢歌就差没把欢歌的脸上瞪出几个窟窿眼来。
欢歌含笑回视,眼中露出嘲弄之意!
“这是怎么了?”温温柔柔的声音像是带着和煦的阳光能安定人心!
失踪这么久的公孙婉贞在这尴尬静默的时候出场了,她的身侧没有司徒朝阳,欢歌猜测司徒朝阳一定被那只叫霸王姬的鹦鹉吸引了去!
“呀,长公主殿下的身上怎么回事,来人,还不快带长公主殿下下去先换一身衣服去!”不看亭子里血汪汪的婢子金荷,不看台阶下倒地生死不知的婢子粉蝶,公孙婉贞径直走到欢歌面前,脸上是身为主人没有将客人款待好的内疚与自责!
这出场的真是时候,估计一直在观察着形势吧,欢歌将视线转到公孙婉贞的身上,含笑道,“换完衣服还要看伤,看完伤还要上药,本宫真害怕哪一个环节出点问题把本宫再弄的连现在都不如,多谢婉贞姐姐的好意,只是这衣服,不换也罢!”
这笑绝对的纯真灿烂,这声音也温和无害!
歌歌歌些应。不过欢歌脸上的疙疙瘩瘩有些恐怖,越是笑,就越是让人觉得狰狞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