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舒白的脸,不由身体发寒,倾城美人尚且如此,若是她们普通人中了那毒,该是何种光景?
一时之间除了呆住的云氏,其他两人纷纷求饶,舒白挥了挥手,几人终于还是被拖了下去。
舒白被陆棠抱进内室放在小榻上。她低着头使劲推他,陆棠被闹的不胜其烦:“闹什么呢?”
舒白扭着身子不看他,语气闷闷:“你走吧,反正我丑的不能看了,还是个在禁宫囚禁了十年的透明公主,你嫌弃我也是应该的!”
陆棠把她掰过来面对自己:“我什么时候说过嫌弃你了?别闹了啊,是谁刚刚还在外面嘚瑟自己又老又丑,我还抱着不肯撒手?”
她低着脑袋不说话。
陆棠抱着她哄了半天,她一直不理,他作势要走:“你再这样,我走了啊?我真走了啊——”
他假装起身,被她拉住:“不要走,我——”
她还没说完就被他转身低头捧着脑袋吻住,那一刻舒白脑袋里想的是:我都老成这样了,这家伙还能下的了口?禽、兽!
陆棠伸出舌头在她嘴里扫荡一圈,退出来时牵出一线暧昧的银丝,他捧着她的脑袋让她看着他:“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你。你是我陆棠明媒正娶的妻子呀,再说,你还要美很多年呢!即使你老了,也依然是这样一个让我忍不住想要深吻的老美人。所以,不要闹了,好不好?”
舒白:(w)…这家伙怎么突然这么会撩了?
羞涩的低着头点了点脑袋,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这才乖。”
第34章上京
时间过得飞快,炎炎的夏日快要过去时,舒白的身体终于养的差不多。
脸上和身上的老皱皮肤褪去,渐渐光洁如初。
只是她的身体可能在中毒事件中虚损严重,如今她明显感到精力不如从前,偶尔居然会出现心口绞痛的情况,她一直隐藏的很好,没有让身边的人知道。
心口绞痛第一次出现时,她正在院子里给那丛星辰花浇水,突然心口一阵绞痛袭来,痛得她手里的水瓢都没有拿住,一个人蹲在花丛旁边,嘴唇苍白,脸上虚汗淋漓,等待痛意缓过去了才自己慢慢站起来,往内室走去。
最开始没有说,她以为只是中毒后的后遗症,身体养好就没事了。如今她身体已经大好,偶尔还是会心绞痛,此时再提出来,未免有装病的嫌疑,而且她向来能忍,觉得自己能撑过去,便没有多言。
因为身体的关系,本本上好多事情都搁置了下来。舒白一个人躺在小塌上,无聊的翻着手里还有不少空白的本本,有些颓然的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
舒白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到坐在窗沿上的妩娘,她起身一把把人拉进屋里,关上门窗才敢回头压低声音:“大白天呢,你怎么来了?”
妩娘只要不提到她家那位霄少爷,大部分时间都很高贵冷艳:“我要回追风楼了,来跟你打个招呼。顺便问一下你还有什么话要带给霄朗吗?”
“上次的事情你跟他说了嘛?”
“说了,他要证据,印鉴或是一本公子多情的真迹也行,或者透露一下你在哪里得到的这些东西。”
舒白摊摊手,觉得没什么好隐瞒:“你应该也知道,我四岁到十四岁的人生都是在禁宫天牢里度过的,而且还是在最底层,如果他硬要证据,可以自己潜进去拿呀~”
语气有些小嘚瑟,禁宫天牢可以说是整个大煌最坚实的囚牢,建成这么多年来里面关押过的都是重刑犯,没有人成功从里面越狱过,也没人能成功劫狱。
妩娘坐到一边的榻上,拿起她的小本本翻了翻,有些惊异:“你已经完成了这么多?”
舒白拿出偷偷藏起来的针线篓子,又从一边的箱子里找出一套已经缝的差不多的男士里衣:“你看你看,养病这段时间,我把这个也做的差不多了。想要找个合适的时候送给他,他应该会很高兴。”
妩娘拿过她手里的衣服,细细看了一番,针脚细密流畅,以舒白的水平来说算是不赖了,特别是衣服里面有布头的那一面全都锁了边,摸起来细腻舒服,不会磨痛皮肤。衣服还很有小心机的在交领出绣了一株深紫色的星辰花,裤子在裤脚处用月白色的线绣了一排星星形状的小花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两人一起种下的星辰花,一起走过的星灯小路,只要看到这些,只要陆棠穿上这身衣服,自然而然就会想起她。
妩娘将一套衣服上下仔细看了一遍,面部表情的说了一句:“心机女。”
舒白把衣服抢过来叠好放进柜子里,嘴里也不饶人:“对呀,我心机。那么,可不可以请天真单纯的妩娘小姐姐不要偷学我的套路呢?”
妩娘的耳朵尖红红的,不自在的背过身体,手里还不忘抓着舒白的小本本偷偷学习。
她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了解这位大煌嫡长公主的人,舒白公主不仅长得妖精,对付男人的小心思也是一套接一套。
而且她的画特别好,不同于集英书店模仿公子多情的画风培养出来的那些画手的画,匠气十足,却毫无灵气。
舒白的画风华丽细腻,明明记录都是她和她家那位的日常琐事,却常常让她看的血脉喷、张,一颗小心脏跟着她画的情景、补的文字扑通扑通的跳。
妩娘不知道,那是一种叫少女心的东西,通过情景的渲染加上切合少女心境的文字独白,既清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