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份满意的工作,但刚进来一天就要走,这对他的公司。是很不负责任的。
一听到问为什么,唐悠只感手中有股力量在凝聚,不说还好,一说她又要止不住火冒了,她咬咬牙,一脸霍出去的表情,“不为什么,我不想干了。”
娈“不想干了?你以为,公司是你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厉臣东眉峰顿挑,薄唇扯了一个轻嘲的弧度。
唐悠的心神骤然一紧,和这个男子相处,总让她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从他身上传递着一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特别是那双犀利凌然的目光,扫射过来,让人不由心惊胆颤。
唐悠此时就是这种感觉,一句话堵得她哑口无语,目光望着资料,心底在漏气,她抿抿唇,期期艾艾地出声,“不是,我怕我……无法胜任这份工作。”
掀人短,打小报告,从来就不是她的长项,所以,她不打算将原因说出来,她深知得罪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没有人天生就能胜任这份工作,只要肯努力,就能做好,而且,你好像忘记了,你与公司曾经签过一份合同,合同上你必须在公司做满两年才能提出辞职。”
厉臣东淡淡出声,将手中的资料丢在桌前,掀起眉,神态慵懒的倚在大椅之上,目光熠熠慑人的盯在唐悠白皙的小脸上。
一听到合同两个字,唐悠心底一怔,倏地只感天悬地转,手心止不住冒汗,她倒是忘记了,这是正规的公司,那份签定的合同上自已挥豪的大名。
而且,要是她没记错的话,如果两年之中,她先提出辞职的话,要付违约金二十万。
天哪,二十万,对于一个刚出校门的她,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她不由在心底暗叫一声惨。
但是,在这种恶劣情况下,她要生存无非是比登天还难,她宁愿去死,也不想被别人说成做情/妇,可是在那双锐利如刀的目光下,她心底萌生出想逃的冲动。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厉臣东有趣的望着眼前那张紧张的冒汗的小脸,他还记得,她在电话里朝他吼的口气,凶悍得仿佛别人欠了她一条命似的。
可眼前她的这副表情,却像是站在刑场,等着被叛刑一样的死囚。
唐悠的紧张不止,是从她冒汗的额头上表现出来,白皙的肌肤,也早已变成了绯红,她咬着下唇,只感末日来临一般被逼至死角。
前进是唇枪舌剑,后退是万仗深渊,进退不得。
但是,要面对可怕的流言蜚语,她倒更愿意跌入不复之地,轻咳一声,她略显急促的解释着,怎么说,还是有人道主义的吧!
“咳,是这样的……因为我这份工作,惹来一些闲言闲语,我怕影响公司的名誉,所以,才不得不走的。”是啊!她离开是为了公司的名誉呢!可见她牺牲也很大的。
“闲言闲语?”厉臣东修长的食指,搭在极富性格的下巴上,有些怀疑的望着她。
唐悠原本是不想说的,但见厉臣东一直追问着,才张口出声道:“因为我听到有人说,我之所以能得到这份工作,是靠做总监情/妇得来的……这样不是有损总监清誉吗?”
乍听到这句话,差点没让厉臣东失去毕生涵养的大笑出声,想不到,她要离开的原因,竟然是这个,还真是有趣呢!
努力隐忍着笑意,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蹙眉道:“有这种事?是谁说的?”
“还不是那个姚……”话说到一半,唐悠便住了嘴,不行,她这样不是做小人,在背后打小报告了吗?念头一收,她立即改口,语气恳求道:“公司规定,不外乎人情,厉总大人大量,帮帮忙,让我走吧!好不好?”
“如果你愿意付清违约金,你现在就可以走了。”哑魅的声音勾起一抹冷嘲。
“违约金?”唐悠瞠大眼,不由在心底暗咒,真是冷血无情的人,要是我有二十万,还来你公司受气干什么?
厉臣东早就料到她拿不出钱,低头望了一眼时表,抬头朝她淡淡下着逐客令,“好了,如果没有别得事,你可以出去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说完,高挺的身影跟着站起身,拿着桌上的资料便大步出门。
唐悠只感最后的希望也要熄灭了,心底一急,咬着下唇,小手不安的绞在一起,小脸的表情简直比哭还难看,本能的跟了出去,在身后焦急道:“厉总……”
追出去的脚步却在门口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一位同事,顿时,满天的资料飞了一地,唐悠忙出声道歉,手忙脚乱的帮着满地捡,抬头之际。
厉臣东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电梯里,唐悠喘了一口大气,火大的低咒一声该死,急怒之下,差点将手中的资料撕碎。
垂头丧气的朝总监办公室走去,身边所有人的目光她完全无视,此时心底只有不平,愤恨,恼怒,还有一丝不甘与懊悔,那个厉臣东根本和这些嚼舌根的人没两样,眼睁睁的站在一旁看她笑话,好啊!你们要看就看吧!没理由要我走啊!
身正不怕影子斜,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一阵安慰后,唐悠挺胸抬头,做意气风发状,目光无畏的回敬着那些瞟视而来的异样目光。
回到办公室,唐悠左思右想,还是打算放弃离开的念头,再说,那二十万的违约金,想想都恐怖,即然决定了要继续在这里干。
唐悠重新了开了电脑,望着屏幕发呆之际,包包里传来熟悉的歌声,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好朋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