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联系了大学的好友,她在澳大利亚留学,我想过去那边重新开始!”
步茗萱心头一凛,眉头拧得更紧了,“若雪,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被她突然一问,她的表情,有些愕然,她不是掩饰得很好么?王医生跟她演得不是很真实么?为什么她还是看出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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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119明明宝宝还在,为什么要演戏骗大家?
步茗萱叹了口气,不解的问道:“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宝宝还在,为什么要演戏骗大家?难道……这是对那个笨蛋老哥的报复!”
“茗萱,对不起!我不是有心要瞒你,也许,你会觉得我狠心,我想切断与他的一切联系,可是,我舍不得得这个孩子,只能和王医生演了一场戏……”
“你这又何必呢?难道,你没有见到,哥哥以为孩子没了,伤心欲绝,晕迷过去的情景么?”步茗萱眼中流露出复杂,继续说:“并不是因为她是我哥哥,我才帮着他讲话,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你在他心里的位置,何其重要!相信你身临其境,更能深切的感受到,他对你的感情吧!况且,这次的事,是柳若夕那个女人从中做梗……”
“茗萱!你别说了!这种事,就算没有柳若夕,也会有别的女人,他以前fēng_liú韵事,我可以不计较,可是现在,我无法容忍……”床上冷漠的女人,分别已经心碎,泪水淌满脸庞,而吐出的字眼,却是如此冰冷,绝决。
棵“……感情有时候,也需要宽容的!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无话可说!总之,我尊重你的决定!机票,我会帮你搞定!”看到今日的韩若雪,又仿佛看到昔日的自己,步茗萱的情绪,紧随着陷入无边的沮丧之中。
这会不会又是一个悲剧的重演呢?或许,一切都是命里注定的吧!
“你现在是孕妇,还是好好休息吧!”步茗萱道了声晚安,悄悄的走了出去。
追门合上的那一刻,韩若雪卸下所有的伪装,只有自己知道,当躺在手术台的那一刻,做出那样的决定,需要多大么的勇气!
在躺在那张手术台上的时候,她就已经后悔,她已经剥夺了一个孩子的生命,不可以再剥夺另一个,她没有让手术进行下去。
然而,意料之外,主刀医生并没有半句责备,反而对她的行为,大加赞赏,并且还答应陪着她一起演戏,说什么要考验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忠心,自己就要狠心!
正如王医生曾所说,每个孩子,都是上帝牵着手,送到人间的天使,她又怎么可以,随意扼杀天使呢!
“宝宝,你就是妈妈的天使,妈妈的心肝宝贝!未来的路,有你陪着妈妈,妈妈一定不会感到寂寞!”一种与生俱来母性血液,在她身体释放,静静地流淌,她来回抚摸着腹部,满心期待地喃喃自语。
想到前路有无数的艰难险阻,正等待着自己去挑战,心头显得那么的茫然无措,只有每当将手放在平坦的小腹,她那一颗孤独,惶然的心,才会得以些许慰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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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无云的晴空,万道金光普照着大地,微风抚过脸庞,仍有丝丝凉意。
韩若雪蹙起眉,深吸一口气,毅然拧起行李包,走下车。
“若雪,祝你一路顺风,到了澳大利亚,记得给我电话!”登机前,步茗萱一再叮嘱,看着眼前的好友,心中布满了伤感。
韩若雪身子微微一怔,心头涌现一股暖流,“茗萱,谢谢你!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再见……”
说完,她毅然转身,不再回头,怕再回头,她便再也迈不开步子。
纤瘦的身影,最终,隐没在人头攒动的机场通道。
别了,我的亲人!
别了!亲爱的朋友!
别了,曾经的爱人!
通过十几个小时的空中旅程,飞机终于平安在机场降落。
堪培拉相对中国的天气而言,冬天,更显得寒冷一些。
韩若雪适当地添加了一些保暖衣物,便随着人潮涌动,缓缓走出机场。
一旦涌出机场大厅,呼啸的北风,迎面刮来,她的身子,因为冷风的侵袭,站在风中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虽然戴了手套,一双白皙的手,还是渐渐变得僵硬起来。
她一边不停地将手放在嘴边呵气,一边左右环顾,急需搭乘计程车,前往好友所在的学校。
很快半个小时过去,连车子的影子都没有!
一张俏丽的脸庞,会是冻得通红,特别当那一股股凛冽的寒风吹过,她那细腻的皮肤,就像被刀割一般疼痛。
大风卷起道路两旁的树叶,路上的行人,裹紧了衣裤,缩着脖子低着头,顶着风艰难地行走!
渐渐的,攒动的人头,越来越稀少起来。
不一会儿,天空居然还飘起了鹅毛大雪,四周顿时变得一片静寂。
唯有伫立在候车亭的人儿,哪怕冻得瑟瑟发抖,又不得不顶着风雪,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紧盯远处有车子必经之路,几乎望眼欲穿!
哎……该死的坏天气,连计程车的影子都没有。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对于一个又饿又渴又冷,还是一个孕妇的柔弱女人来说,已经将体能发挥到了极限,她两条腿已经发酸,甚至僵硬得都迈不开步子了。
为了解放可怜的双腿,韩若雪索性将行李包推倒,一屁股坐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