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或事,能够入得他的眼,提得起他的兴趣,他像是一见不得光的重症患者,每日窝在自己的那片独立的空间。

面对煞白的墙壁,往昔的一幕幕,就会像放电影,一向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的心,就像被人用刀一块一块地切割。

曾无数次问自己,为什么,他对她的情感会如此的强烈?

答案是盲目的!

他甚至觉得自己,没有她都快要活不下去了!

其实,这半年来,他过得简直就是炼狱般的生活!

因为,每日每夜,他总会梦见被她拿掉的那两个孩子,浑身血淋淋地站在他的面前,双目圆睁,怒视着他,质问他们为什么要扼杀他的生命!

还有那个扣动他了心扉,又逃掉的女人,那张俏丽的脸庞,总会淌满透明的液体,朦胧了她那双原本灵动,清澈的眼眸!

他的心,就会再次莫名的痛,就像针扎了那般地痛!

半年了,他足足被折磨得死去活来近半年!

就在他快要崩溃的时候,那抹熟悉的身影,却又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那一刻,来自心灵深处的始作俑者在身体里叫嚣。

哪怕飘洋过海,万里追芳踪,他在所不惜!

哪怕相隔甚远,可他的心,却还是只愿为她而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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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培拉的夏,热情而奔放。

古老的城堡,毅然伫立在街市两旁,久经风雨侵蚀,给它们镀上一层岁月的沧桑。

人来人往,人头攒动。

风撩起时髦的金发女郎v领低胸连体裙的裙摆,一时春光咋现,掀起别样风景,路人纷纷忍不住侧目,一饱眼福。

在通往学校的那条僻静地大道上,乔心渝小心奕奕地扶着韩若雪,迈着缓慢的步伐前行。

她们这是刚从医院检查回来,预产期就在这几天!

但是医生说,韩若雪的胎位有些偏,建议她这几天没事多走动走动。

于时,韩若雪拗不过乔心渝的强烈要求,两人从上午九点,一直走到下午三点,才总算走到她们在学校附近所租住的那间小屋。

炎热的天气,让韩若雪累得几乎湿透身上的孕妇裙。

“哎呀!累死我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韩若雪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动了。

“不行了,若雪,你先去洗个澡再休息好不好?你一身臭臭的,会影响到我儿子的!”乔心渝虽没有像韩若雪那样肚子里怀一个,但走了那么远的路,也确实很累了!

她也很想像韩若雪那样,整个人舒舒服服地躺进沙发上,好好休息,可是,为了未来的干儿子,她知道自己不能偷懒啊!

“来拉我一把!”即将临盆,韩若雪简直肚大如萝,行动非常之不方便,还好有乔心渝。

“好,来……加油!话说,你还不是一般的沉呢!我猜啊,我儿子肯定又白又胖,像我……”乔心渝轻抚着韩若雪圆溜的肚皮,又开始独自幻想起来。

韩若雪见怪不怪,懒得去理,撇撇嘴,翻翻白眼,双手撑着沙发,艰难地坐了起来,“我去洗澡!”

“也好!……哎呀,拜托,你走慢点啦!”

“知道了知道了!对了,心渝,不知怎么回事,我这两天眼皮老跳!”

“左眼还是右眼?”

“左右一起跳!”

“啊……怎么会这样啊!我听人家说,跳左眼大吉,跳右眼大凶!你两只一起跳,这要怎么解释啊!”

“切,哪有这种说法啊!别那么迷信好不好!”韩若雪嗤之以鼻。

“拜托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好不好?干嘛取笑我嘛!”乔心渝故意撅起嘴,反驳道。

“好了,好了,我真的要去洗澡了,一身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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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等舱,四周一片静寂,只听见极个别乘客的鼾声。

步少堂无论怎么调整睡姿,就是无法入眠,一颗心,简直就快跳到嗓子眼。

因为两地时差,他特意选择了晚上上飞机,到那边就刚好是白天,那么,他就可以马上见到她了。

半年不见,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拍戏一定很辛苦吧!偶尔,是否也曾想起过他呢?

突然有些担心,两人见面之后,她会不会不理他呢?

毕竟,他当初做了一件最不可原谅的错事啊!

他真的该死!

让一个女人去拿掉两次孩子,这是多么残酷的事!

一想起,他整个人都像是掉进冰窖一样,层层的冰锥切割着他的心,让他痛不欲生!

他此刻,只希望她现在过得很幸福,很快乐!

他就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去看看她吧!

想到此,男人的心豁然开朗,黑夜带给人的疲惫,让他最终瞌上了双眼,隐去了那双深黑闪亮的眸子。

未来的路,要如何去选择,一切就交给未来吧!

“叮咚……”清脆的门铃声,打破了一室的沉寂。

韩若雪揉了揉睡眼惺松的双眸,再使劲地推了一把就躺在她身旁不远处,睡得像死猪一样沉的乔心渝,“心渝,快醒醒,有人来了!心渝……”

额头都摇出细细的汗珠来,身旁的人儿,始终一点反应都没有。

韩若雪哀叹一声,只好放弃,求人不如求己,她慢慢地翻身,再用双手笨重地撑起身体。

正常人只需几秒完成的动作,她硬是用了足足三分钟,并且出了一身冷汗,这才勉强坐了起来。

门铃声仍在断断续续传来,撩得她心跟着急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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