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那个偷袭者面前,抬起脚拿皮鞋狠狠地碾上对方的脸:“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苏瑾年扯了扯外套,跟着走到西门烈身边,毫无任何怜悯地冷眼旁观。
看这些人的身手和装备,跟杀手倒是有那么一拼,但是遇上她这种顶级的大鳄,这几个偷袭者相比之下就显得相当不入流了。
所以,她很快就排除了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可能。
只是没想到,西门烈这个响当当的黑道太子爷,在a市几乎可以横着走的家伙,竟然也会碰上这样的麻烦?
不是这群偷袭者脑袋秀逗了,就是他们的背后,恐怕还有另外一股得以与西门烈相抗衡的势力。
倒在地上备受凌虐的男人显然不想死,见大势已去,也不愿再做垂死挣扎,忍着脑袋几乎要被碾碎的剧痛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艰难的字节:“是……是夫、夫人……派我们……这么做的……”
西门烈目光蓦地一沉,脚下的力道顿然又加重了几分,口吻阴冷得像是来自地狱:“你知道在我面前说谎的后果是什么吗?”
那个男人被他碾得几乎整张脸都贴到了地板上,哼哼嗤嗤,发出来零碎的声响,已然辨不出是什么音节。
看到西门烈这个样子,苏瑾年大概明白了什么。
这个偷袭者不老实,没有交代出真正的幕后指使,那个什么“夫人”恐怕只是他找来的比较具有说服力的替死鬼,但可惜,西门烈对此一点都不相信。
黑道上的事情,苏瑾年无心涉足,但事关西门烈的安危,她却不能不多关心一点。
“你知道是谁干的了?”
“嗯。”
西门烈沉然应了一声,却没有过多的解释。
苏瑾年不免有些郁郁,试图再问,然而张了张嘴巴,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大概这个男人……对自己还是心存戒备呢。
苏瑾年不知道的是,西门烈之所以选择不解释,只是不想把她牵连进来。在他看来,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私事都处理不了,甚至还让心爱的女人涉险,那他根本就没有资格跟她在一起。
这个偷袭者干脆地回答说是帮主夫人干的,乍一听确实有那么些道理,毕竟自己刚刚搞死了她的两个儿子。
但是,那个女人即便有一部分的权力,掌控的却不是训练杀手的那一支,并没有动用杀手的权力,相反的,她跟那一支真正的主人还有着莫大的嫌隙。
当然……也不排除他们联合起来的可能。
那个男人,到底还是忍不住了吗?
差不过多了十几分钟,穆寒就带着一干人火速赶到了酒店,届时苏瑾年和西门烈已经换了另外一个干净的房间洗漱换衣。
大概是经常性处理这样的事故,穆寒做起事来轻车熟路,再加上这是半夜发生的事情,而在酒店这一层的住户通常不会太满,因而这次的刺杀事件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喧哗,西门烈把烂摊子丢给下属后,就带着苏瑾年离开了酒店。
经过一场剑拔弩张的枪战,两人的精神都不是特别好,现在的时间大约是凌晨一点的样子,正是一个人熟睡的时间段。
两人出了酒店,经冷风一吹,才有了些清醒。
蓦地,几乎就是在苏瑾年打算松口气的前一秒,那种陡然袭来的胁迫感让她下意识就拽着西门烈扑倒在了地上——
“该死的!”
对方的刺杀行动还没有结束!
“砰!”
经过消音的狙击枪迸射出一枚迅疾的飞弹,穿过苏瑾年两人趴着的上方的空气,射入了身后的大理石台阶上,打碎了拳头大的一块石板。
“烈!这边!”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苏瑾年紧紧握着西门烈的手,跑到一边的柱子旁将自己掩藏在暗影之中。
在黑道上,械斗和群殴比较普遍,而对付这种突如其来的暗杀,显然是苏瑾年更有经验。
这个时候恰巧有一辆跑车驶进了酒店门口,车上坐着年轻的一男一女,一边拥吻一边开车,像是刚刚从狂欢的晚宴中临阵脱逃出来,准备跑到酒店一泻欲火,化着浓妆的女人本来就穿得不多,眼下被男人不安分的手摸来摸去,险些扒掉了剩下的遮羞物,惹得女人忍不住笑骂出声。
然而没等他们腻歪到下车,身边陡然闪过一阵冷风,随之就是一股巨大的力道,将他们两人一左一右地强行分开,直接从车座上连拉带扯地扔了出去。
“啊!天呐!救命!”
“抢、抢劫啊!快来人!”
等两人回过神来大声呼救,跑车已然嗖地从他们面前绝尘而去,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紧接着,身后猛地亮起一道强烈的白光,刺得两人睁不开眼睛,本能地往两边踉跄着闪开,耳边是剧烈的发动机震动和轮胎短时加速时与地面发出的刺耳的摩擦声,另一辆车子几乎在几秒之中跟着就从他们中间擦身穿了过去,速度快得吓人,简直不顾旁人死活!
“卧槽!”
男人一个翻身被强大的气流冲到了地上,摔得屁股险些裂开,忍不住朝着那辆车子破口大骂了起来。
只不过他骂得再响,声音也追不上一前一后像是火箭般冲出酒店的那两辆车子。
深夜的马路上,两辆车子上演疯狂的追逐戏码,富二代们寻求刺激的飙车游戏在真正的追杀拦击面前简直是场笑话,苏瑾年看到速度表盘上的指针已经快把最高时速的边缘顶爆,而且她很有理由相信,这辆车子的实际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