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般虚弱得瘫倒在地,却仍旧是不惧不畏自己。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胆量?
太医进殿行了个礼,忙俯身到床榻这边为宁禾把脉。一只手正搭上宁禾的脉搏时,顾琅予已转身要出殿去。
哪知身后哗啦一声惊响,顾琅予回眸一看,竟是太医的药箱摔在了地上。
宁禾亦是不安,她瞧着这太医为自己把脉,原本还是平静的神色,却不料瞬间面色震惊,竟将药箱都愕得打翻在地。
阿喜焦急跺脚:“太医,我家皇妃怎么了,难不成是重病?”
宁禾亦是喉间发紧:“你且说来,我都受得住……”受得住吗?为何她的声音都有些发抖紧张。她好不容易得来一次新的生命,她好想自由自在地过舒坦的日子。瞧太医震惊的神色——她恐怕是得了大病乃至绝症吧!
原本要出殿的顾琅予此刻也被太医的神色定住了脚步,他回身上前,“李复,你把出了什么,皇妃得了何症?”
这名唤李复的太医不过三十有几,瞧着还是精神之人,但他望着顾琅予眸中惊颤,不敢回答。
顾琅予皱眉道:“你是本殿的心腹,有何不敢说。”
李复望了顾琅予许久,又望了望等待他的宁禾,他猛地重重磕了个响头,声颤惊抖:“皇妃——有喜了!”
嗡——
宁禾如遭电击!
她的心跳加速,脑中只有轰鸣失聪之声。
“你说什么?”顾琅予一向淡漠的声音竟在此刻颤抖响起,“你再说一遍?”
“皇妃……已有快两个月的身孕!”李复仍旧垂着头不敢抬起,浑身止不住地打颤。
谁人不知,她宁禾嫁给顾琅予不过才两日不到,两日不到啊!竟然把出了这喜脉,且已快要两个月的喜脉!
宁禾这时才回转过神,但却仍旧也是一脸震惊。她呆呆地望向顾琅予,顾琅予亦正深深望着她,他的面容由震惊到震怒,却是那种极其忍耐着的愤怒。他脸色铁青地站在她身前,一双黑色的眸子恨不得喷出火烧在她身上。他真是已是恨不得将她烧成灰烬才能毁了头顶上这顶绿帽子。
阿喜与素香也不知何时已跪在了殿中,瑟瑟不安。
深深望了宁禾一眼,顾琅予将李复带出了寝殿。
宁禾仍旧还未反应过来,脑中已没有思考,所有的语言与思绪都好似生生停止了一般。
她怀孕了?且快要两个月的身孕?她从重生至此到现在一直觉得身体乏力疲惫、易犯恶心、喜欢贪睡,原来都是因为她怀着孕!是了是了,她重生到现在从来没有注意过月事,原来她的月事一直没有来过啊!
可是……
宁禾眉头深锁,可是她并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那个在成亲途中劫走她的神秘人究竟是谁?
思绪被打断,殿门处响来脚步声。
宁禾怔怔望着,顾琅予走入殿中,李复在他身后端了一碗药,将那药放在了桌上后便悄声退下。
顾琅予的声音从未有过的低沉:“都退下去。”他屏退了殿内的素香与阿喜。
寂然的寝殿似乎有些诡异的气氛,顾琅予端起了那碗药朝宁禾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宝宝是谁的?
第28章逼迫
顾琅予已到宁禾身侧,他坐于榻前,隔她太近。
“喝下它。”
“这是什么药?”
“你难道不知?”顾琅予虽已恢复如常,眸中却仍是怒色,“喝下去。”
宁禾瞬间明白,她后退:“你拿开!”
“你想留着这个孽种?”
宁禾皱眉:“你不要说这么难听的话。”
“你做了难堪之事,怎不许本殿如此说。”顾琅予逼近她,将药朝她端来,这挣扎中一口药汁灌入了口中。
苦辣的滋味蔓延唇齿间,宁禾躲闪着拼尽力气推掉药碗。
砰——
那药碗摔碎一地,腾腾热气袅然升起。
宁禾俯身大吐,忙跌跌撞撞去拿案上的茶水漱口。
顾琅予大步靠近她,狠一拽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宁禾,娶你已是本殿能做的最后退步,余下的你再休想。”
他与她隔着没有距离的距离,这亲密的间距中,他冰冷的气息悉数渗入她毛孔里。她周身泛着冷意,怔望他道:“你不要伤害他,你不能伤害他……”
奋力挣脱这紧箍着她的大手,宁禾无处可退,被前行袭近的顾琅予逼退至床榻。
她再无退路,跌坐到床榻上。身下罗衾柔软,身上却是他逼近的沉重身体。他紧紧压着她,拽住了她的双腕。俯身,他挺拔的鼻梁触着她的肌肤,这四目相对中,他眸带威胁,“难道你要举国看着本殿娶了一个失贞的女人,再让举国都知道本殿还养着一个野种?”
宁禾用尽全力也挣脱不开他周身硬朗的男子气,她眸光坚决:“这是我的孩子,跟你无关,他的性命你无权做主!”
“但你已是本殿的皇妃,本殿有权对你做任何事!”
“顾琅予,你莫要忘了,你我之间从无情意,只是交易。”
身上这沉沉的身躯一震,力道稍有松懈,宁禾侧身避开了这禁锢。
顾琅予依旧声如寒冰:“这个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许生。”
在身前这男人的坚决中,宁禾这才清楚自己的心意。她最先只是震惊的,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而此刻她清楚地明白自己不想失去这个孩子。这是她的骨肉啊,哪怕她并不知道对这身体施暴的神秘人是谁,不知道这个孩子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