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样正好抓住他的错,可是心里还是极不舒服,特别是被另一个女人上来挑衅的时候。不过,她若是发怒不是上了当了么?眼下她可不想让人看笑话,于是努力压下心底气,她浅笑嫣然,落落大方的说:“哟,难得见到做小三这么开心的,哦不,你算不上,按我对美朗的了解,他现在只是当你是没有名份的侍妾吧。我见你也是貌美如花,做个低贱的奴婢真是可惜了,你知道少夫人可是有一定权威的,若是你肯诚心求我,说不定我会让我夫君给你个小老婆做做。”
“你!”益西的小脸通红,眼睛瞪了瞪又很明智的恢复了鄙视,“少夫人还不知道我的出身吧,我可是英吉土司的女儿,不要张口闭口奴婢奴婢的,就算是土司夫人,也得称一声益西小姐。”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在我们的小家,你和我只有正妻和侍妾之分。就算你是公主,若要嫁给美朗也是少主之妾,一样要给我磕头敬茶。”冰雁一本正经的说。
益西憋不住了,怒道:“你好大胆!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别仗着你现在是少夫人就摆什么高姿态,只要除去少夫人的名号,你才真正是一乡野村妇!连本小姐的一根指头也比不上!”
冰雁凉凉的笑了,眼神在益西身上打量了一番,才幽声说:“那么,就等你爬到转正的资格再来吹牛吧,我等着你。而现在,益西小姐,我希望你懂得客随主便,做到一个客人的本份。”说完,不屑的收回视线,转身绕过她朝前走去。
“好,我会让你等到的!哼!”益西皱着眉头怒瞪着她的背影,气的胸脯一鼓一鼓的,一双丰硕的圆球几乎要在低胸的抹领下脱眶而出。她就不信,就这么个干瘦的丫头,能让美朗又什么舍不得!哼,现在美朗迷她迷得要死,几乎夜夜春宵,她一定要好好刮刮她的枕头风,让这个嚣张的女人自打嘴巴,恶梦成真!
冰雁出了林荫路,就到了院门口,她吁了口气,侧眸往后瞥了一眼,心底加沉了几分。
对不起,美朗。是她先惹上门的。
临近天黑时分,美朗便回来了。冰雁坐在屋里,听到他沉稳的脚步声就开始心跳加快。
门口一暗,他走了进来,冷着脸盯了她一眼。她也淡淡回了他一眼,两人都没有吭声,气氛怪异非常。冰雁感觉到他的欲言又止,但她就是不去问,在这件事上,她决定被动到底。因为谁越着急,越先出招就会输的越彻底。
“小麦,晚饭端上来。”既然还是妻子,那么该招呼的家事还是要招呼。她恭敬的和小麦一起摆好碗筷,就对呆坐在一旁的美朗说:“相公,吃饭吧。”
美朗表情僵硬的看了看她,便随她坐到桌前,两人看似相敬如宾的用饭,各吃各的,谁也没有说话,就像两个拼桌的人。小麦见这状况,总感觉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于是一直在屋外守着,待他们吃完后,便火速收了碗筷躲的远远的。
冰雁以为美朗吃完饭还要走的,但奇怪了,他又稳稳的坐到了窗前的椅子上,毫无外出的意思。虽然很别扭,但她无法出言驱赶啊,于是,做了点针线活后,她便收了摊,独自铺了床,又按之前他们的相处规则,在床边的榻上铺了张兽皮,又加了两床被子,这才官方的说了句:“天不早了,你也睡吧。”然后就自己褪了外套钻进了床里。
美朗生硬的转脸,默默看了兽皮榻一眼,脸上有说不出的愤懑幽怨。咽了口唾沫,表示他也很紧张,但鼓足了勇气,开篇了:“先不要睡,我还有话说。”
冰雁若无其事的躺好,松弛的睁着眼睛,回:“请说。”
美朗紧紧盯向她,“你今天见益西了。”
“嗯。”面无表情。
美朗的眉心动了动,眼睛里也闪烁了,“她跟你说了什么?”
“女人间的那些事。”
美朗眼里的惶没有了,全变成了怒。“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激将她?好让她催我休了你!”
冰雁淡笑着看了他一眼,“我不过顺手推舟而已,你要这样想的话,也可以。”
“哼!”美朗噌的起身,大步朝床边走来,“我再警告你一次,你别做梦了!不要以为我跟益西的事能让你有理由和离!我告诉你,族规,特别是在我们土司家族,你与我的婚姻关系早就记入族谱,你到死都是我美朗的妻!我就是找十个女人,你也得乖乖的做我的妻,休想威胁我,在我面前,你没有任何话语权,没有选择去留的权力!你就是我的私有物,若是你敢反抗我,忤逆我,闹到族规那儿,你就等着受刑罚吧!还有,你最好牢牢记住,就算茜朗是我的三弟,他也救不了你,你若是敢私自和茜朗在一起,甚至私奔,就不光是你一人受罚,你的娘家也逃不掉!”
冰雁定定的回望着美朗,心一点一点下沉。她也许该十分生气,但此刻却只觉得很悲哀。现在的她,不惜那个和美朗吵架,不管他说多么可怕的话,她都只能默默的听着。落寞的收回视线,她还是不急不缓的说了句:“快睡吧。”便稍转了身,闭上了眼睛。
美朗好似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憋了胸口一大团的气焰瞬间被打灭,他没想到冰雁是这种态度,他有点不懂了,不知道她是被他的话镇住了,还是根本就满不在乎。站在床前,他久久不愿离开,看着她苍白安静的小脸,他莫名的有点后悔,后悔方才过激的话。但是,对于这个女人,他不能怜惜!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