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制,以他元婴七层之修为,竟无法透析。
他默默走到雕像之前,只见雕像虽然十座,但所刻却是同一人。或坐,或站,或躺,或俯卧,各种姿势,却都是同一男子。
岑竹见众人思索,她亦定睛往雕像望去。
只觉一股奇异的熟悉感自心底涌起,让她想要靠近雕像,想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十座雕像亦是被下了禁制的,众修除了知道他是一男子之外,连他长什麽模样都看不清。
修士的五感皆强,目力更甚,但众人即使身在雕像之前亦看不清面目,表示雕像中定设有某种禁制,某种上古时期的禁制。
岑竹不知其他人想法,她只觉眼前男子的样貌在她眼中慢慢清晰,他的五官堪称
妖孽,俊美到极致的脸庞上,眼角微微上挑,似含情又似含嘲,像疏远又像亲近,那样矛盾的特质组合在那一张完美若神的脸上却又显得那般契合。
明明是第一次见,明明完全陌生的脸孔,但那股从灵魂之中便感到熟悉的奇异感觉又是从何而来?
莫非前世曾相见?
但岑竹穿越至今已经五六个年头,前世早已一日一日的遗忘。有时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做了一场梦,那所谓的前世不过是某一日的梦境。
他是谁?这股熟悉的感觉不会骗人,陌生的情潮涌入,在仙境的洞穴之内,这雕像到底是谁,与她之间到底有什麽关系?那股隐约的熟悉感觉之中,为什麽有着令人心碎的疼痛感?
亏欠,愧疚,心疼。越盯着雕像上妖孽般男人的脸,心上疼痛越甚。
恍惚之中,雕像中的容颜似乎对着她勾唇一笑。
岑竹心下迷惘,她左右张望,发觉斐向寒等人依旧静静研究着四周,并未发现雕像有何异状。
岑竹眨了眨眼,难不成是她眼花?
她将灵气运至眼中,定睛再看,俊美似妖孽的男子脸上笑意更甚。
岑竹心中大骇,莫非又是一个幻阵?!
“你来了……吾爱………”
男人清润的嗓音自耳边传来。
“谁在说话?”岑竹露出惊色。
斐向寒见岑竹一脸迷蒙,微微诧异问道:“你怎麽了?刚没有人说话。”
“除了你,没有人听得到我说的。”
尽管岑竹心里疑惑更甚,但她表面上力持淡漠,不想被斐向寒发现异状。她试图传音予雕像,“是你吗?”这奇异的声音她不知从何而来,但眼下异状却又那麽奇特。“你是人是鬼,抑或是仙?”
“待你接受了我的传承之後,一切你自会了解。”
“传承?在这里接受?”岑竹的疑问尚未获得解答,屋内开始产生变化,原本可容纳百人的寛敞空房之间,突然自地面立起一道一道墙壁,这变化在瞬息之间,原本斐向寒与她站得极近,但当一道道墙壁自地板凭空而立时,她与众魔修之间被墙壁彻底阻隔。
“该死的!!”斐向寒见墙壁突然立起,他右手一挥一道风刀狠狠往土墙砍下,纵然因为怕伤害到墙壁之後的岑竹,这力道他已有控制,但土墙纹风不动令他惊讶。
不!他费尽辛苦才让岑竹回到他身旁,等了那麽久,寻了那麽久,岂会让这该死的墙壁阻碍!没有人,没有物,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他们,他遇神杀神,遇魔杀魔!
岑竹是他的,任谁都不能夺走。
“乌风破!去!”他加大魔气运转,一道一道乌黑的风刀含有破万钧的力道,死命的往土墙拍击。
“碰!”
“碰!”
“碰!”……
数不清第几百回攻击,好不容易将分隔岑竹与他之间的墙壁销灭。但原本岑竹所立的位置却空无一人。
“岑竹——”斐向寒大喊,原本性感磁性的声音里带了显而易见的慌张。
空屋的另一处,岑竹一脸痛楚的盘腿而坐。
紫光一闪,一道寒芒射入岑竹体内,紧接着便是剧烈的疼痛和烈焰焚烧般的灼热,疼痛无边无际的漫延,头好像快要炸开一样。
“忍耐一下。”男人温柔的嗓音随着那道寒芒进入体内,岑竹无暇去思考这是不是男人所谓的“传承”,她只觉得自己好像随时要自爆。疼,该死的疼,她想骂脏话的疼!!
她不知道生小孩的疼痛系数,但她深深觉得,现在这样几近凌迟的疼痛应该超越生产之痛吧?!
好吧,她承认自己此时已经半疯狂了,除了她有谁在接受传承之际还能够这样胡思乱想。但她其实是在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专注在这不断撕扯分裂她的疼痛。
随着时间不断地流逝,岑竹感觉疼痛慢慢减缓。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屋内其他人发生了何事,当她神智清楚时,偌大的屋内竟空无一人。
作家的话:
第255章結丹大圓滿
“岑竹,你该死的在哪里?”斐向寒沉着俊脸,空气里渐渐开始劈剥作响,似乎有什麽正在结冰。
明明已毁掉两人之间阻隔的土墙,为什麽本来应该在土墙身後的女人此刻却消失无踪。他将神识放到最大,却依旧无法寻到岑竹。
该死的!明明此行就为岑竹而来,为什麽在仙境之中却忍不住去寻通天异宝。明明知道此行危险,为什麽不乾脆将她绑在身上!
斐向寒没再说话,只是紧紧抿嘴,眼底有风云暗涌,但垂在身侧的手开始轻微地颤抖,他害怕,害怕岑竹受到任何伤害,害怕岑竹陨殁在此处。
仙境!若岑竹当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