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把这该死的长袍脱下来。可是风太大,雪花还在不停的飘啊飘,脱了袍子肯定得冻病了。
眼看着树林就在眼前,可是走了半天还是没有到。我头上己经开始冒汗了,取下帽子,雪花一掉到头上就化了开来,一会儿功夫头上就像被雨淋了一样开始往下滴水。看着自己口里不断冒的白气,感觉自己像个蒸气机,在不停的冒蒸气。刚取下帽子,雪掉下来会化成水往下滴,到后来热气没有了,雪就堆在头上,把发梢的水都凝成了冰渣子,头一动就听到嘎吱嘎吱的冰块磨擦声,北风也很大,吹得脸上生疼生疼的,我想我这会儿一定是嘴唇乌紫,脸颊泛着不健康的通红了。
再艰难的往前走了一阵,脚实在是迈不动了,我都不知道这个松儿以前是怎么做到天天去砍柴的?在这种“北风吹,雪花飘”的可怕环境里居然能砍到柴!不说别的,那树林里的树上肯定都结了冰,怎么砍?就算砍下来了,拖着这么重的冰树枝,在这么深的雪地上怎么走?难道还要背着走不成?天帝呀,你确定你不是有心整我?为何来砍柴的不是雪莲而是松儿呢?
我实在走不动了,干脆一屁股坐在雪地里,不打算起来了,头很昏,感觉好像在发烧,我今天莫非要死在这雪地里?还修仙呢,连做人都难了。我算是完了,要去跟冥王报道了,那六公主呢?不是说我成了仙她才能上天吗?如果我死了,她是不是连惩罚都不用了,直接用“特殊情祝”四个字给处理了,立刻升天继续做她的潇洒女王。
想到这些,我的心里开始郁郁不平起来,不行,我一定要坚持活下去,我就不信松儿能做的事,我一个神仙还做不了。
我挣扎着爬起来,头重得要命。甩一下,又听到嘎吱的冰声,把帽子戴上,更重了。艰难抬起头再望了一眼树林,模糊的视野里居然有个穿着黑袍的年轻人站在不远的地方,还牵着一头怪模怪样的牛。
这人是谁?为何我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仿佛如初春冰雪初融的小溪,清越的水流上浮着一片片刚融开的碎冰。我看不清他的脸,但这种熟悉的感觉让我一下子泪如泉涌,我跌跌撞撞的向他冲了过去,完全忘记了自己头痛、腿痛、身子沉。冲过去一把抱住他,叫了一声“东方朔”就倒在他怀里昏过去了。
醒来时己经是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大妈正在给我的头上换毛巾,看样子是发烧了。
看到我醒过来,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然后又开始数落我。
“你真是一日不如一日,让你去砍个柴,你居然能还没走到林子就病倒。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把天桥托付给你?你还是自己去跟皇上说退婚吧,皇上他太重承诺,一直不许我提退婚的事,但是我就天桥这一个孩子,让你这样没用的女人跟他过日子,我死都不闭眼……”布啦布啦布啦,我又一次陷入了昏迷。
在昏迷前隐约听到大妈说,还好隔壁的阿牛遇到了我,把我送了回来,不然这次不冻死,也会被野狼拖去吃了之类的话。
原来东方朔现在叫阿牛啊,哈哈,真有意思,他这么风骚爱俏的男人居然要叫阿牛,很有可能还是一养牛的牛倌!这天帝实在太有才了,能想出这种损的招来玩弄我们这帮人,你老人家狠!我不服都不行。
再次醒过来己经是第二天中午了,醒来后天桥太子在我身边守着,满脸的忧伤自责模样。看样子这个天桥太子是非常爱松儿的,可惜我不是他的松儿啊。可惜了他的一片痴情,怕是要因为我们的到来变成一场空。我都不知道自己占用了松儿的身体,松儿自己的灵魂去了哪里。希望等我功德圆满飞升后,松儿还能活蹦乱跳的好好活着。
我醒来后,大妈又来了一次,给我送点吃的过来。好像是熬的肉粥,一股药味儿。
“松儿,你真是傻人有傻福,你刚病,我们的大将军就回来了。还从山里打回来一头大狼,居然分了半头给我们家,还送了草药给你。这粥就是用狼肉熬的,还加了药材。这种好事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以前大将军偶尔也会猎到一些山鸡之类的,一年能送一只野鸡给我们,我们就要欢天喜地好久。为此,皇上还经常请大将军过来吃酒呢。要知道现在山上的猎物越来越少了,他自己也生活艰难,这次居然能猎到一头大狼,还送我们半头,让皇上高兴得一夜都没合眼。唉,看来大将军越来越英勇了,希望他好人有好报,再多猎一些大猎物吧。”
这大将军又是何许人也?为何知道我生病了,还给我送药呢?
“大娘,大将军是谁呀?”
“松儿,你又烧糊涂了,大将军就是大将军呀,他是村里的猎户,养着一条非常英勇的藏葵,还养了一只苍鹰。每天出行都是一人一犬一鹰,真是英勇不凡哪。”我怎么感觉这大妈有点暗恋这位大将军呢?不过也是,这种“左牵黄,右擎苍”的英伟潇洒男人,哪个女人不爱?哪怕他只是个猎户,一样可以迷倒一群大婶大妈。
不管这大将军是什么人,总之他是好人就对了,要不是他给我送肉又送药的,我恐怕还得缠绵病榻很久。
“松儿,你知道吗?隔壁的阿牛家的耗牛快要生小牛了。他居然说,如果你以后天天跟他去放牛,他就把生下来的小牛免费送给我们家!”原来他牵的那头怪牛叫耗牛啊。
“天哪,我们家今年真是福星高照啊!村里的人对我们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