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的衣服!不穿!”
小黑道:“此物乃为天山冰蚕丝,北地冰凌花,南海红珊瑚以及蛟绡织就而成,水火不侵,刀剑不入的上好佳品,岂是尔等凡人所能穿的,你还嫌弃。”
张至深将那黑漆漆的衣物一扔,就是嫌弃了:“喂喂,你说的那些材料不是白的就是红的黄的蓝的,加在一起如何也成不了这黑乎乎的一团东西,哥们,你哄小孩呢。”
小黑淡淡看了他一眼,那眼中的悲伤依旧,还带着好不掩饰的鄙夷:“半柱香,要么穿上跟我出去,要么什么也不穿的出去。”
说完后影子般地走了。
“喂,你……”
“哦,对了。”影子小黑忽然转身,“别忘了你什么都没有,而我,有的是金子。”
“你……”
“你在这里做的所有事情我都能知道,包括你现在心里想着以后如何收拾我。”
“我……”
“只有半个月的时间,我一定会救醒南箓,其实你根本没必要跟来。”
“你……”
“怎么,你好像很有意见的样子,你嫌弃我便尽管抛弃我,我也不需要你这个拖油瓶。”
“我……”
“你还有意见?”
“没有……”
“那就穿好衣服跟我出去。”
“是,黑大人……”
……
但是打死张至深他也敢相信他们千里迢迢要来找的高人竟然是……
张至深望着“安王府”三个烫金的大字半晌没说出话来,然后转身就走,过了一会又回到岿然不动的小黑面前。
“我觉得我们应该走错了。”
小黑道:“没有,我们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那……那个暴躁的安王爷就是我们要找的人?”这貌似很不可能。
“是许穆,她知道怎么找南华。”
“许穆……为什么是她?”
“只有她才知道南华在哪里。”
“她这么厉害?”
小黑没有看他,径直走向那豪华气派森严的安王府,持刀的守卫正要上前询问,正要开口的动作在见到那一双漆黑不到低的双瞳时便僵在那里,成了一尊真人石像。
其它守卫见状,整齐划一地拔刀,但是在冲上来的一瞬看见那双漆黑而蕴藏了无数悲伤的眼时,身体都在那刹那间僵硬。
然后小黑跟没事人般走了进去。
张至深算是见过大世面的,对于这样一个非人类的神奇术法倒也不怎么吃惊,穿过那满目的僵硬真人石像就跟穿过深林似得淡定。
小黑似乎对这里很是熟悉,穿过重重花影斜廊,径直走向正院厅堂,路上遇见的仆人竟然对他客气地点头行礼。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候在路上,见了两人,行了一礼,道:“夫人说有贵客临门,让在下前来迎接,二位公子这边请。”
那口中的夫人想必就是许穆了,许穆的月术之深,这点事情也不是算不到的,张至深对于这位前辈一直怀有很深的敬仰之情,却不懂这般完美的女子为何会爱上安凌然那样的暴躁大叔。
穿过一处假山花影,入眼便是一个王府的正厅,高门大院,飞檐斜虹,真真是一个王府的气派。
许穆领了几个人候在门口,见了走在前面的小黑,素雅的面容微微一滞,她却敢直视那双能唤醒无数人悲伤的眼。
“公子匆匆而来,是为何事?”
小黑道:“南华去了哪里?我找她。”
“你是……”许穆迟疑着打量这位冒然而来的黑衣人,那没有什么表情的面容里,却有一双无比悲伤的眼,深黑到了无边的寂寞。
“南箓危在旦夕,只有南华才能救他。”
许穆终于变了脸色,问:“南箓,他……怎么了?”
“朱心被夺,如今只有狐珠护体,怕是撑不了多久的。”
许穆身体一震,用手捂着心口:“怎么会……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许多人都有这个本事,如今的他也不过就是……”看了眼张至深,没再说下去。
许穆这才正眼看向张至深:“张公子也来了。”
“十陵镇一别,许穆前辈可还安好。”张至深恭敬行了一礼。
许穆道:“多谢张公子挂念,既然来了鄙府,许穆想请公子喝杯薄茶,略表心意。”
于是,张至深在安王府偌大的森严又庄重华丽的厅堂里品了上好香茶,许穆扔下一句“张公子慢慢喝”后便领小黑不知去了哪里。
张至深看了一圈张这偌大的客厅,虽然华贵,却还摆了好几个书架,上面堆满了书,心想难道安王府都喜欢将客人丢在客厅里,主人却不知去了哪里,所以才会摆这人消遣。
他随意抽了一本书下来看,是一本民间小传,记录各种传闻意趣,竟也看得有趣,时不时端起一旁的茶碗喝一小口,不久便喝完了,余光中看见有人为他换了满满一盏新茶,便头也没抬地道了一声“谢谢。”
“不用谢。”
张至深浑身一惊,手一抖,茶碗给掉在了地上,他忙站起来退了一大步,惊恐地望着面前穿了一身淡蓝长裙的如花少女,一双凤眼滚圆得都快从眼眶掉下来了。
“珞……珞师妹……”
安绫珞抿嘴浅笑,无限娇羞:“许久不见,深哥哥可是想洛儿了,竟主动找到人家府上,真是讨厌,人家还没做好准备呢。”
“什……什么准备?”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讨厌,你还要人家一个女孩子说出来么,你都主动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