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昏暗中,面无表情,双目悲伤。
那一刻,他看见南箓垂下的眼中似乎闪过什么,但随即抬眸,对他残忍笑道:“有人在时更好,让他看看你是如何yín_dàng的模样,如何用身体求我爱你。”
“不要,你放手!你怎样都行,就是不要……”
他的反抗又换来一掌,嘴唇被打破了,流出殷红的血。
南箓忽然冷笑:“深儿不知道,那一夜我本想让你上我,算是一点告别,却不想你却被我调教得只能雌伏在男人身下,瞧瞧,便是这样,你都能兴奋起来,真是yín_dàng。”
身体的习惯有时竟是这样悲伤,那只手只是在他大腿根上抚摸着都能让他颤抖不止,这也成了身体的本能,在他最不愿发生的时候。
黑箬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好似木雕般,连眼睛都不眨。
张至深紧紧看着他,愤怒又悲伤,眼里瞪出丝丝血红,身体却因为熟悉的碰触而兴奋地颤抖,屈辱又倔强。
他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那种声音,身体一边兴奋地颤抖一边无力地挣扎。
“让他走……”
南箓低低一笑,低沉好听的嗓音曾多少次迷了他的心魂:“我不会让他走,黑箬,你好好看着这一切。”
赤裸的下身,没有任何准备地被坚挺冲入,身体好似被劈开了两半,张至深闷哼一声紧咬手背,苍白的身体因为剧痛和羞耻而颤栗,屋内漂浮淡淡血腥味。
那双悲伤的眼依旧看着他,一动不动,没有表情的面容上,猜不出一丝秘密。
艳红的血,妖娆的花,开在往生的彼岸,三途河边,妖娆的芬芳丝丝缕缕,勾走梦的秘密,听说,那花香能唤醒前世的记忆。
第一百一十二章:缠情恨
风起,叶落,月残,花香清冷,天落两三点凉雨,东边一点鱼肚白慢慢溢出,几片残花打着旋儿地飘扬,瞬间被风卷走。
幽暗的小屋隐约可见一点暗色的红,淫靡与血的腥味混在一起,伏在地上的黑影一动不动,从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中才可知那还是个活物。
天渐渐明亮起来,拂柳娇花都似蒙了一层灰,凄凄沥沥的雨湿了地面,屋檐开始淌开雨水,滴答滴答,听着格外寂寞。
小门吱呀一声被风吹开,光线稍稍明了窄小屋子,破碎的红布中那人赤裸的下身还维持原来的姿势。
有脚步声渐近,一步一声,雪白靴子停在他眼前,丢下衣服裹了他身子。
“你走吧,我不杀你。”
黯淡的眸子动了动,依旧无声。
“今日之后,你我缘尽,好好当你的神棍。”雪白靴子转了方向,衣摆划过他面颊,翩然远去。
黯淡的凤眸微微颤动,那仙姿远去,他却这般残破肮脏。
风吹着古旧的小门吱呀响,雨点打了进来,带着花的幽香,融进浑浊气味。
还是绝情地走了,他真的没有心。
“南箓。”
终究还是叫了,张至深一点一点回头,望向门口。
南箓驻足,风吹起散落的发,衣袂飘扬。
“你还有何事。”
张至深想站起来,爬了几次都失败,温热的液体从体内流出,浓郁血腥味散开,他不理会,紧紧盯着那人:“你不要走。”
南箓顿了一顿,慢慢离去。
“南箓!南箓!你不要走!”他大喊着,嘶哑的声音,越是用力越是嘶哑,仿佛用尽所有力气。
离去的脚步没有停顿,渐渐入了灰色的清晨,细雨滴答,涟漪圈圈。
“南箓!南箓!”张至深连连爬了几次终于站起来,摇晃着冲向门口,“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他冲入雨中从后面抱住那人,也不管是否会弄脏那人衣裳,此刻的自己是否光着屁股。
“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做那些事,你原谅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南箓没有推开他也不曾拥抱,僵直着身体:“我要回去了。”
张至深收紧手臂,脸埋在他背上:“不要走!”
“我必须要走,要成仙,抛却凡尘。”
“那在这之前呢?”
“……”
“在这之前留在我身边好不好?能有多久便是多久,我只要在你身边”
“不行。”
“我发誓我什么都不会做,我会乖乖地,直到你离开那日。”要的真的不多,只要这么一点点。
“不行,怎样都不行。”
“箓儿,我真的不会做什么蠢事了,我发誓,若我再做任何阻你成仙的事便五雷轰顶,永堕阿鼻地……”
“够了!”南箓一把推开他,“如今你说这些又有何用,深儿,太迟了。”
张至深摔在地上,依然不死心:“为什么不可以,我都已经不阻你成仙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你就当捡了个破碗回去放着,我只要看着你便行,只要这一点点!”
南箓低眸看他,灰白光线中瞧不清那神色,细雨凄凄,风儿带着凉意,一点一点凉透人的心。
他突然俯下身抓着张至深衣领:“你!……”眼中瞬间闪过无数情绪,似乎在剧烈挣扎,连同那肌肉都是僵硬的,双目紧紧盯着他,好似燃烧的热火,又像九重寒冰。
张至深静静望着他,望进那双眼深处,就好似他们第一次的深深相望,那时,他明明觉得两颗心就要融在一起,听见彼此的心跳。
南箓喘着粗气,将他往地上一扔:“你就这般没有骨气!”
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滑,张至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