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乖巧懂事,想让他怎样便怎样。
只是那妖冶的面容似乎还有悲伤未褪去,那样的热泪,不知为何而流。
但妙手回春满意了,他只要这人的身子,妖冶的,热情而听话的身子,真心这种东西,他从不稀罕。
这人为赵毅默默付出和守候,那人却从未看见他的好,也不配得到他的身体。
只是药效欢爱过后,张文宇的神情越发冷淡,甚至不断地嘲讽:“蓝熙,你也就只会这些下作手段。”
妙手回春受之不恭:“我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从来都不是。
只是有时在那人的热情之后,又偶尔会觉得空虚,似乎还不够,还要再需要点什么,他想了想,没想明白,也就不再去想了。
倒是张文宇对这样的事越发放得开,对他的嘲讽轻蔑也从不掩饰,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要的只是他的身子,赵毅永远得不到的。
可为何要去跟那赵毅比?
总觉得欠了点的又是什么?
那一次,赵毅割断了手腕,张文宇又求他救人。
妙手回春挑了挑眉:“这回你又用什么来与我交换?”
张文宇道:“我日夜在你身下承欢供你发泄,这还不够?”
“不够。”
“你还想要什么?”
他将手指向他的左胸口:“这个。”
张文宇退了一步。
他继续道:“用你的心来交换,试着爱我如何?”是的,这就是那缺了的一点,他从来不屑的东西,幕后的乐手走上了台前,与主角争风。
张文宇像是听到一个巨大的笑话般,温雅的面上极是嘲讽:“就凭你,也想得到它?”
“不试试又如何知道。”他确实够卑鄙,还厚颜无耻。
脸上一痛,竟是被挥了一耳刮子,那人恨恨道:“蓝熙,你够厚颜无耻!”
他也道:“我确实是厚颜无耻,可我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得到过。”
张文宇冷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毫不犹豫地离去了。
妙手回春摸着那左边的胸口,极是不舒服,闷闷的痛,这是什么感觉?
张文宇没有再求他救赵毅,其它大夫束手无策,那人的神情却依然温雅柔和,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妙手回春却知,恐怕赵毅这一去,那人也就跟着去了,这种戏目他不是没见过,却不希望是这出戏的结局,最终,还是出手救了赵毅。
张文宇对着他依然是冷笑,并不言语。
妙手回春在他耳边笃定道:“这一次,也是要还的,我要的东西,一定能得到。”
那人便笑地更开了,嘲讽的,冰冷的,似乎极是开心:“你大可试试看。”
“我会让你爱上我,死心塌地地爱我,文宇。”
那人还是笑,也是无比的笃定,满满的嘲讽。
这确实很是嘲讽,想他妙手回春,竟不知也会有期许一颗真心的时候,可惜那颗心从开始就给了别人。
于是他生出更加恶毒的想法,若是赵毅死了该多好,那人是不是就会多看他一眼,将那真心给了他?
张文宇恨他,这是他自己给自己挖的坑,然后跳了下去,从何时起,欲罢不能。
然而赵毅真的死了,就像被他诅咒死的一般,他觉得压在心里的石头松了一点,似乎看见了希望,满心欢喜,毫无愧疚之感,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好人。
第一百二十六章:蝶恋花
他见到的是几乎发了狂的张文宇,可在心中冒出的想法是,以后这个人的所有,都是他一个人的了。
那人歇斯底里道:“赵毅死了,你是不是很高兴!”
他也毫不掩饰,当即就承认,他就是小人,连伪君子都不屑于做。
那人又打了他,他觉得被自己养的猫给抓了,必须要好好教训他才能听话,却不料反手的一掌,竟让他昏死过去,见了满脸血迹,第一次尝到后悔的滋味,恨不得剁了那只手。
搭上他的手腕时更吃了一惊,那样虚的脉搏,明明就是……
他问丫环凤仙张文宇可曾吃药?
凤仙莫名:“什么药?”
他心下便知,张文宇竟是恨他如斯。
一年多的时间,那身体早被烈性春药和频繁的交欢掏空,身体越发消瘦,直到后来频频昏迷,妙手回春再不敢对他用那些药,并根据他的状况仔细配了药丸让他好好调理,之后再不曾与他行欢。
不料,张文宇宁愿身子逐渐虚弱也不接受他的药。
终究是恨他的,恨他如斯。
他摸着左方的胸膛,闷闷的,更加疼痛。
这是自己挖的坑,沦陷了,欲罢不能,或许真的要穷其他的一生去追求。
赵毅死后,张文宇再没正眼瞧过他,他却一直守在那人身边,死缠烂打,不折手段,至少,要让他活下去。
那人却是一直躲着他的,即便见了,也当是空气般,可就是这样,不久后他搬到了一处钱庄,守卫森严,倒是不好进去。
于是托他的丫鬟凤仙帮忙,至少,能看见他就好。
以往看那些戏目时总会嗤笑世间怎会有人用情如此,真真是无用得很,如今,却是真正体会了,那原先的主角死了一个,他终于从幕后完全走了出来,粉墨登场,唱一出属于他的戏目,无人知道结局是什么。
直到后来,凤仙也被赶了出来,光明正大地见他已是行不通,他又开始想别的法子,买通了照顾张文宇的仆人,费了好大劲才让那小青年相信放在食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