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嫣然一笑:“是,他说是东海飘摇岛的人。”
“啊?”这一次连顾回蓝一起瞪大了眼。
(待续)
☆、之三
之三
来的居然还是一位‘熟人’。
熟人自然要见礼,皇甫释然刚要作揖,顾回蓝却抢在他前头道:“郝大爷莫不是输了赌不甘心,在此等候顾某,打算再来一场?”
郝胖子笑呵呵,圆脸r_ou_多,笑起来连眼睛都找不到:“输了就是输了,在下认赌服输,不过的确有些不甘,想和顾公子再赌一回。”
顾回蓝大大咧咧坐在郝胖子近前,拿过桌上的酒杯嗅过,道了声好酒,仰头喝罢:“明月楼用一年仅酿一坛的桃花酿来款待郝大爷,郝大爷自然也不会拿太小气的赌注来敷衍。这次又是多少佳丽?不妨让在下先睹为快。”
郝胖子摆摆胖手,也坐下:“明月楼出桃花酿实在是看得起郝某,这等盛情,郝某自当以千金报偿。而与顾公子的赌,却不是千金或者佳丽可以做注的。”
顾回蓝好像没听见,只顾伸手招皇甫释然坐下,为他斟上一杯桃花酿:“这杯是郝大爷请的,盛情难却,你且尝尝看。”
皇甫释然举杯,抿了一点,不赞反叹:“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顾回蓝邪邪一笑:“贤弟虽深居简出许多年,却能一滴酒知女儿心。实在是,心思玲珑,世间罕有。”
皇甫释然道:“我比顾兄还差得远。连手指都能斩下赠佳人,旷古至今,深情能与顾兄比肩的,怕是没有几人。”
郝胖子在一旁c-h-a话道:“顾公子这次可否再赏光与在下一赌?”
顾回蓝继续没听见,自己又倒了杯桃花酿,一饮而尽:“今年的桃花酿似乎太清淡了,明年必定要请皇甫贤弟来喝浓烈一些的,桃花酿还是味道浓些好。”
皇甫释然也举杯轻嗅:“怎么会清淡呢?郝大爷是何等贵客,明月楼既肯拿出桃花酿,必然不会再兑水欺瞒客人。”
顾回蓝笑道:“初出桃花庵的桃花酿自然不会有假,不过这一路走来,变数居多,桃花酿再好,也没手脚,似婴孩,最不能自保。”
“你胡说,”门外忽然闪进一人,柳眉倒竖,手c-h-a蛮腰,一尾黑辫子气鼓鼓的甩在脑后,“我才没有中途做手脚。”
顾回蓝哈哈笑:“我说怎么桃花酿的香味一直在墙外边溜达,原来是小石榴姑娘来了,好久不见,女大十八变,都变成大美人了。”
皇甫释然也浅浅一笑道:“石榴姑娘莫怪,顾兄只是好奇到底谁在外面偷听,并没有真的想冤枉姑娘。”
小石榴撅起的小嘴稍微动了动:“反正这次你休想我再领你去找知了姐姐。”
顾回蓝挠挠头:“若是我有一千两呢?”
小石榴拿眼角斜他,满满不屑:“你没有。你从来都没有。”
皇甫释然笑了。
顾回蓝道:“别把我看扁了。郝大爷不是在这里吗?”
郝胖子摸摸肚子,心道我在此都坐了半宿了:“可是顾公子还没赢我......”
顾回蓝不等他说完就把桌子一拍,胸有成竹的模样:“快快快,快说你要怎么输?”
郝胖子说不出话。
皇甫释然笑的更厉害。
小石榴都看不下去:“还没开始赌,你就咬定人家输,吹牛皮也不害臊。”
顾回蓝坏笑道:“偷听的都不害臊,我自吹的怕什么。”
小石榴脚一跺小辫子一甩:“你!”
顾回蓝不再理她,只问郝胖子:“你打算输我什么?”
郝胖子知道嘴皮子上他是无论如何都赢不了这顾回蓝,索性不听他只说自己的:“郝某这里有两封信封,其中都装有银票,不是一千两就是三千两,顾公子选一封,在下选一封,咱们比大小,如何?”
顾回蓝伸手就按住其中一封,问道:“什么赌注?总不会就这两张银票吧?”
郝胖子道:“赌注是一条消息。”
顾回蓝摸着下巴嘿嘿笑道:“这是比十二佳丽更贵重的赌注?”
郝胖子道:“是。”
小石榴好奇问道:“什么消息呢?”
比十二佳丽更贵重的消息,的确令人好奇。就连皇甫释然都竖起耳朵。
郝胖子却卖起关子:“顾公子敢不敢赌?”
顾回蓝连犹豫都没有就颔首:“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条件?”
顾回蓝嘴角一挑,三分玩味,三分淘气,三分挑衅:“第一,我得知道这消息值不值得我赌;第二,老规矩,要有第二个赌。我来定。”
郝胖子笑道:“当然值得。因为这是关于飘摇岛的消息。至于第二个赌,你要怎么赌,说来听听。”
顾回蓝翻转酒杯,压住自己随手挑的一个信封:“你装的信封,你自然知道大小,所以你来拆不合适。我看,为公平起见,不如请小石榴姑娘代你来拆。”
郝胖子点头:“好。”
顾回蓝又道:“如果信封打开,我或者小石榴姑娘觉得不满意,想与对方交换,就必须出五百两给皇甫贤弟。请他来做个公证,监督交换。然后再比大小。这便是我的第二个赌。你敢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