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啊,怎幺……”
指导员摆摆手,打断她的质疑:“他半个月前就给政治部打过结婚报告,估计很早就志在必得了。”
沈蔓清清楚楚地记得,两人半个月前才见面,而且他第二天就参加集训去了,哪有时间干这些事情?
“你别想多了。”不愧是做惯思想工作的,指导员从她的沉默中看出端倪,和缓劝慰道:“当兵的以部队为家,像他更是忙得没有个人时间,难得抓住机会,肯定要好好把握。昨天刚回连队就接到新任务,他却坚持请假半天,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你啊。”
听到这里,沈蔓留了个心眼,表现得格外担心道:“新任务是什幺,您知道吗?”
指导员再次笑起来:“小沈哪,军属不好当,只要上级一声令下,抛妻弃子是家常便饭,你要习惯……”
“是去泰国解救人质吗?”听不得那些大道理,沈蔓干脆直截了当地问道。
指导员表情僵住,颇为意外地问:“他连这个都跟你讲了?怎幺了,你是不是有意见?有意见的话我帮你跟组织反应。你们刚结婚,政策上是可以照顾的……”
听到这里,沈蔓终是摇了摇头:“谢谢您,指导员。”lt;/dlgt;
娘家亲戚vs翻天覆地
娘家亲戚vs翻天覆地
lt;dlgt;那天中午,吴克直接喝进了医务室。
坐在病床旁,看着那张黑得发紫的脸,沈蔓再次感叹命运的无常。
她明白,自己十有八九是被算计了。换做两年前,就算不拼命,也得从对方身上咬下块肉来方能解恨。然而,经历过陈逸鑫和周胤廷的痛与快,沈蔓终于能够冷静地看待有过交集的这些男人。
吴克坏吗?肯定坏,借由自己急于救出周胤廷的心情,骗她如此轻易地许诺婚姻。但若一定要分个对错,她骗人、骗感情,是不是更没有理由得到宽恕?
吴克好吗?无论是出于职业荣誉,还是仅仅想卖个顺水人情,毕竟都要拿命去拼,有求于人的自己,根本没有立场去指责、去质疑。
如果说,一切都必须分清是非、讲明道理,她更愿意相信对方给出的理由,放弃追问那些无谓真假的原因。
入夜,男人呛咳着,试图翻身。
沈蔓从浅眠中惊醒,上前替他扶着身子。皮肤下,滚烫的血液在奔涌,烧热了烙铁般的身体,也焚尽了原本的犹豫。
“要不要喝水?”一边有节奏地替他顺气,一边将水杯递到跟前,女孩轻声的探问如同最温柔的梦境,令尚未完全清醒的吴克恍然失神。
在他背后垫好枕头,沈蔓小心地将男人放倒在床上,转身去浸湿毛巾。
月悬中空,值班军医在外间休息,勤务兵也被打发回去,空荡荡的病房里只有他俩。
这几年周胤廷偶尔也会在应酬上喝醉,她照顾起来已经得心应手。晓得酒醒了容易口渴,特意准备好温度适中的白开水,放在近旁的位置。毛巾拧干后还带着薄薄的雾气,敷在脸上格外熨帖,吴克不禁发出舒服的呻吟,哼哼唧唧的格外孩子气。
一通忙活下来,回头只见男人醉眼朦胧,靠在枕头上默默打量自己。
沈蔓将毛巾搭好,欠着身坐在床沿上,用手抚过他的额头:“还晕吗?”
“有点。”吴克沙哑出声,他已经很久没有喝醉,尽管不太适应,但越过最难受的那个点,便只剩下酒精制造的氤氲与慵懒,舒适得令人惬意。眼睛里、脑海里,尽是女孩聘婷的身影。
柔荑按在两侧的太阳穴上,力道适中地替他纾解隐隐的头痛。再坚强的意志于此时也无法抵抗,百炼钢成绕指柔,男人化成一滩泥似地倒在她膝头,满脸享受的表情。
“你这次过分了啊。”月光如水般倾泻下来,洒在男人的脸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沈蔓一边有节奏地按压,一边柔声训斥道。
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吴克已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没有睁眼,牵起嘴角:“非常时期,非常办法。”
尽管没指望他道歉,可也没想到会这样理直气壮,沈蔓觉得自己败给了这个无赖:“吴克,我跟你说,别后悔!”
那双眼睛突然睁开,仿佛探照灯般打过来:“我什幺时候后悔过?”
说完,他再次疲惫地瘫软,口中不忘发出指令:“……往下,对,往下用点力。”
沈蔓哭笑不得:“还大爷了是吧?”
男人闭着眼睛笑的得意:“叫‘老公’。”
这次,沈蔓没有理,而是用手抚过他的头皮,感知那如铜丝般根根直立的发梢。就像这人本身,顽强、不屈,绝无妥协的余地:“吴克,我不是好人。”
“正巧,我也不是。”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睡得更加舒服,整颗脑袋都枕在沈蔓腿上。
“周胤廷和我谈了两年,这次遇险跟我逃不开关系,我要对他有交代。”见对方没有反应,沈蔓继续道,“另外,我还有两个固定的男朋友,一个在q市当医生,一个刚刚参加选秀节目夺冠。总之,这辈子都不可能分开。”
“嗯。”吴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
“接下来的话,你可能不一定相信,但说出来了心里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