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白启山命人在外寻的鲜少玩意儿。
巧燕见了难免心疼,小声嘀咕道:“小姐也太大方了,她自己都不怎么吃呢?怎滴就这么便宜乔家小姐了?”
林嬷嬷皱了皱眉,瞪了她一眼:“小姐这样吩咐自然有她的主意,你这丫头休要再乱嚼舌根子。今日花神庙一事保不成会连累到小姐,大人又不在京上,真要有什么事,小姐她该怎么办?老祖宗再怎么怜惜小姐,也不会不顾她的亲孙女。”
被训斥一番,巧燕不禁咋舌,她总算明白这其中的厉害。
若素和乔若惜来到大房的祥和居时,发现婆子丫鬟脸上皆是或青或红的掌印。
褚氏真不愧是出自武将之家,凡事都是简单粗暴,直接有效。
相信如此一来,府中上下就无人敢再提及乔若云落水一事了。
恐怕褚纪这会子又要失望了。
二人进了里屋,乔若云已经清醒了,只不过整个人都不怎么精神,被厚厚的被褥裹着,脸色煞白,眼眶红肿,明显有哭过的痕迹。
也不知道是受了风寒,还是受了惊吓,又或者是伤了心了。
心仪的表哥见死不救也就算了,还让他四弟来救。
这是有多摒弃她呀。
“给惜姐儿端个锦杌。”褚氏吩咐丫鬟道。
屋里头的丫鬟愣了愣才照做,大夫人只是说给二小姐看座,故而她仅搬了一个杌子过来。
若素心中了然,褚氏是在故意给她难堪。
第35章少傅
乔若惜微微低头,以帕掩唇轻咳了一下:“四妹妹这是怎么了?早晨走之前还好好的,这走了一趟花神庙,整个人就蔫成这幅模样了?”
乔若云哪有心思听她的弦外之音,少女心破灭,她怎么都想不通褚辰怎么就那么心狠任由她溺水。
褚氏脸色发青,碍于女儿的名声和自己的颜面,她掩饰道:“你四妹妹不过是受了点风寒,将养几日也就好了,惜姐儿不必太担心。”
寒暄了片刻,褚氏压根就没把若素放在眼里,全当是她不存在了。
巧云有些按耐不住了,既心疼自家主子,又愤恨褚氏的目中无人。
若素捏着帕子,示意巧云耐住性子,她轻声细语道:“大舅母,这些是我父亲从带回来的野山人参,对伤风体寒犹为见效。”她顿了顿,漂亮的眼睛瞅了一眼躺在千工木床上的乔若云,嗓音清甜:“对受惊过度也有效果!”
闻言,褚氏蓦的抬头瞪了若素一眼,她这是摆明着告诉褚氏,今日乔若云落水一事,她心知肚明。
其实乔若惜又何尝不知!
她本是奉了陶氏的命令来打探虚实的,这会子也说道:“受惊?看四妹妹这样子也非全是伤风,我瞧她还真有些受惊了。”
若素难得和乔若惜站在统一战线上,她晶亮的眸子里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我今日听闻普陀山上有人落水,难不成就是云表姐?”
“什么?竟有此事?那---四姐姐可是被人救了?”乔若惜添油加醋道。
乔若云躲在被褥里,气的攥紧了手腕。
褚氏铁着脸,找了个借口说是乔若云需要休息,让若素和乔若惜他日再来探望。
二人一离开,褚氏当即甩袖拂开了桌沿上的几盒补品,几只干皱的人参滚落在地,连同桌案上的青瓷茶具也掉落碎了一地。
“岂有此理!素姐儿那丫头是想干什么!她是想用这件事威胁我么?真是人小胆大!跟她那个早死的娘一个样!”
褚氏想起了彼时刚嫁入乔家时的情形,乔莫宁是乔老太太的掌上明珠,吃喝用度一应都是府上最好的,连她这个做大嫂的都望尘莫及。
乔若云的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掉:“母亲,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她难道要把我落水的事都说出去不成!那怎么能行呢?褚哥哥他---他一定是嫌弃我了。”
内室的丫鬟婆子被尽数支了出去。
褚氏长叹了口气,好歹自己也是镇北侯府出来的嫡女,怎么生的两个女儿都让人不省心。
乔若娇也就罢了,今后能嫁个家底稍好的世家做正妻就是她的造化了。
可是乔若云不一样,她凝聚了褚氏毕生的心血,要的就是让她加入侯门,成为褚辰之妻。
“别哭了,哭有什么用!褚辰既然没打算救你,就压根没把你放在心上。”褚氏气急,就像是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名贵花卉一夜之间被风雨打落的情景。
乔若云听了这话,先是惊愕,之后哭的更厉害,潜意识里,她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可是她不甘吶!
自小就被褚氏灌输了嫁给褚辰的念想,岂是一昔半会就能消弭的?
“母亲,那我该怎么办呐?不能嫁给辰表哥,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难道---难道我真的要嫁给褚纪?他--他怎么能配得上我!”乔若云歇斯里地的哭闹着,嗓音已经有些破了。
褚氏不厌其烦,她皱了皱眉,冷言道:“褚纪怎么配不上你了,他好歹也是你大舅的嫡子!”
一句话堵得乔若云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吞吐道:“可---可他怎么能和辰表哥比!”
千里良驹和骡子确实没有可比性!
就算他们都姓褚,也有天壤之别。
褚氏摩挲着绣着绢花的小绷,细细想了想,宽慰道:“行了,别哭了,改日我就回侯府找你大舅舅商议一下。”至于有没有事成的把握,她也不确定。
乔若云这才稍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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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