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起,鼻梁□□,薄唇微张,她轻笑一声低头探上他的唇,舌轻易的就滑了进去,无赖的挑逗他,他尚未睁开眼却精准的勾住她的舌,让她不由己的只能随他舞动,待停下来时,她只能狠狠瞪着他直喘气,而他却得意的朗声大笑。
如今思及那日种种,他又提起来,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架在火上烤。
他知道她面皮薄,也不说了,只是看着她娇羞绯红的面颊就觉得心里满。再过几天怕是要不能见了,只得等到拜堂成亲才能见了。
翠翠像是他在这世间无意得到的珍宝,需得捧在手心里疼宠。有些话明明想说,却在她的柔软眸光里不愿提起了,等成亲后再提也不迟。
老夫人进了处安静的小院子,朱玉陪在她身边。她不急着进去,摆弄放在外面开得正艳的花,悠悠道:“你可看见了?那人相貌非凡,又有好家世,任是哪家姑娘都想着去嫁。如今祖母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便是去做个妾,正室也是你的姐姐,她便是不情愿也不会为难于你,跟着她你的日子要过得比兰姐儿体面。”
朱玉抿唇,眼底是一抹不安:“我瞧着姐姐是个不好相处的,我怕她不愿意。便是那世子,我瞧着对姐姐都是真心的。”
老夫人沧桑的眼眯起,闪烁着让人不解的精光:“由不得她同不同意,到时候我同你大伯说。”
朱玉心中虽不安,却还有点小惊喜,那般丰神俊朗的男子,与情窦初开的她来说怎么能不被吸引?
而翠翠与傅钟说了些话儿,也不好让大将军干等在那儿,只好过去。
邵德笑得开怀,爽朗道:“你想好了?大显身手的机会放弃了,再要遇到可难了。”
傅钟点点头:“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做,其他自然只能靠边了。”
翠翠随在一边听他们说些听不大明白的话,换做以前她是极没耐心的,大抵听不了两句便扭头走了,而今天居然能站在这里,认真而安静的听着。
一旁水流涓涓,鸟鸣阵阵,凉风习习,不时有三三两两的香客从身旁经过,大多会转过头来打量他们几眼,继而低头不知说些什么。
翠翠坐在石凳上突然看见一只兔子从林间奔出来,眨眼间又消失不见,就在她想要起身的时候傅钟拉住她的手,他英伦的侧脸对着他,还在和将军说话。
“你这几日就要离开,我成亲……”
邵德大笑:“你当我答应你的事能亏了你?到时候你舅母会代我送到府上。等我再回来,大概就能喝上你孩子的满月酒了。”
翠翠感觉到他握着自己手时的力气增大,她只是回握住他。
战场上的事没人说的准,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那里即是让人建功立业的地方却又是埋葬英雄血骨的地方,让人无奈又心酸,其实更难过的是舅母,聚少离多的日子有多苦,想想也知道。
“你还是多想想舅母罢,她更担心你。这么多年一个人守着大宅子苦等你,要是……”
邵德摆摆手:“你不必说,我懂你的意思。堂堂儿郎力气总要使在该使的地方,等我过完瘾再说罢。”
其实他们都知道,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这种日子是不会停歇的。没有谁能做到不败,担惊受怕也许要跟着舅母一辈子。他不舍得翠翠也这样过活,所以他能放弃心里一直想要去做的事情。他这一辈子注定要栽在她手里,眼里心里都是她。
傅钟将她送到小院中才随着舅舅下山,眼看着日子就要到了府中还有些事要他去做。
老太太今儿个也不多说话,虔心拜佛,离去的时候同主持寒暄一阵才离开。倒是朱玉也不知怎么的跟在她身边姐姐长姐姐短的问,让她颇为不喜。
她懒得去应付,韦氏却是不好意思量着个小丫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几句闲话。二夫人一直是淡淡的,跟在身后,最多和照哥儿说两句,与翠翠目光相对时也能扬起脸来笑一笑。看在老夫人眼里自是不悦,却也不说什么。
翠翠与傅钟日日相见,突然不见面倒是有些不自在了,在院子里转来转去也不知怎么,就是烦乱。
名烟调笑她说这分明是害了相思,才几日不见就想成这般,这日子得快些过去才成,翠翠哭笑不得,却也没反驳,名烟这话是说到她心坎上了。
朱桓有时候会来找她说话,只是她自己尚且自顾不暇,哪有心思理会他,这颗心直到成亲那天才消停下来。
一大早她就被韦氏从床上拉起来,沐浴,换喜服,梳发描眉擦胭脂,无不比平时来得精细,入眼处皆是似火的红色,喜庆的耀眼,韦氏更是事无巨细的提点她,什么要孝顺公婆,照顾好自家男人,不能再使小孩子脾气,受气了也不要忍着委屈自己,唠唠叨叨一大堆,听得她红了眼眶。
翠翠强装镇静:“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有什么以后你还能教我,干嘛一副一口气要说完的架势。”
韦氏看着镜中的娇人儿,眼眶也跟着红了:“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说嫁就嫁了。我心上怎么就这么难受。”
翠翠抓着母亲的手安慰着说:“我心里本就难过,您是诚心不想让我痛快,还这么的害我哭,妆都要哭花了。”
母女两人这边还有说不完的话儿,却见朱林朝气冲冲地进来,那脸色阴沉的如炭。
韦氏擦擦眼泪,不甚快意道:“孩子今儿喜日子你发什么火气?”
朱林朝恨恨道:“我怎么能不气?白玉堂的那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