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我这话,又冷笑了一声,朝我走近了几步,道:“那你可知道神君的妙处?”
唔……神君的妙处?我想起昨日那销魂的一夜,有些羞涩的低了低头,声音轻如鸿羽,道:“自然是知道的……”
酒问活这么久了,自然不是不通人事的愣头青,看见我这神情,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原本眼神中对我的不屑现在变为了几分无奈,他的语气忽然变得认真起来,他说:“神君的妙处你还不知,本主跟着她几千万年,最是了解她,她若是起了执念,只怕是万丈深渊也敢义无反顾的往里跳,本主唯一怕的,就是你辜负她。”
说到这,他顿了顿,指天为誓,凛然道:“本主在天道面前起誓,若你弄冰小仙敢辜负神君,本主必定要将你剜皮刮r_ou_,将你囚禁在十八层恶狱之中,不得生不得死!”
天道似乎为了表示对他的支持,还劈了一道惊雷,吓得我往旁边一跳!
他……他这人,也太过奇怪了些,他怎么就觉得是我辜负神君,而不是神君辜负我?而且,不管是谁辜负谁,这都是我和神君两个人的事,他这么较真又是闹哪样?
难道,他心悦神君已久,只是不敢肖想高高在上的神君大人,见我夺他挚爱,心中虽然恨我入骨,又怕神君为我受情伤,所以才说这番话?
噫!原来神君身旁有这么大一颗毒瘤我竟不知!我瞟了他一眼,只见他长身玉立,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果真是丰神俊朗的美男子。
如此危险的人物潜伏在神君身边,我须得好生小心才是!
一想到这人对神君有不可言说的心思,我的心情就不大痛快了,冷哼一声,问他:“那若是神君辜负我,又当如何?”
他理所当然的答道:“神君能瞧你一眼,那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若被神君辜负你自然也当感激涕零,不得有半分怨言。”
我:#@¥!!!!
我看着他那不可一世的脸,真想上去和他痛痛快快的打一场,奈何我虽有神君的法力却不知如何使用,打不过他!只能一人生着闷气。
他看我气得很,心中越是得意,大步流星的往外走,我对着他离去的背影一阵拳打脚踢,心中的气才稍稍缓解了些。
酒问那厮刚离开,天暝就驾着神狮来了,我径直上了冰车,依旧坐在我原先的位置。
虽然刚刚同天暝吵闹了一番,他也说神君的确无事,但是还是放心不下,便走到金帘处,想要掀起一个细缝同他说话,现在还未到那甬道之中,是以也不用担心风刃伤了我,谁知道我手刚掀起一个细缝,天暝就伸手将我挡了回去,还着急的叫骂道:“你不要命了?!”
“我只是想问问你神君的事。”他这么凶,有些吓着我了,我闷闷自言自语道。
我坐在这冰车中,听不见外面的任何声音,自然觉得天暝也听不见我的声音,谁知道他竟听见了,还用传音识海的方式恶劣的问我:“你要问神君的什么事?”
原来他竟然听得到,只是我却不能用传音识海的方式同他说话,因为我的法力无法穿出冰车,便坐回我原先的位置,对着只有我一人的车厢说道:“天罚是怎么个罚?”
识海默然,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天暝的声音闷闷传来:“跪受雷霆万击。”
雷霆万击?!我有些扶不稳,身形晃了一下,而后又赶紧抓着帘子,稳了稳心神。普通的仙人,比如我,若是受一道雷霆便会伤口绽裂永不可复原,这道伤口是不能触碰到任何东西的,不然只会火烧火燎钻心的疼,灵丹妙药也不管用;神君受的是雷霆万击,身上又当会有多少伤痕,伤痛又当入骨几分?
她身上的伤痕可曾复原?我将她推在床上的时候,她应当是疼痛万分,却闷声不吭,还同我说笑;还有我为她宽衣时没轻没重的手是否又弄疼了她?她穿着金袍,那金袍沾在她的伤口上,她是不是每时每刻全身都在火烧火燎的疼?
我忽然有些恼自己,我看见她脸色苍白时就应当反应过来她是去受天罚了,竟然如此愚钝,还那样开心的和她说笑,她明明伤得很重,却要在我面前装出笑颜,是怕我担心她,心里愧疚么?
她怎么这么傻,我就算心里愧疚,也及不上她r_ou_体上的半分疼痛,便是让我承受她一半疼痛,那又若何,是我亏欠了她,我为了小娘的永生,让她替我承受我犯下的过错,为她分担这一点伤痛不该么?
“你……哭了?”天瞑迟疑的声音传来,我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胸脯前的衣裳s-hi了一大片,伸手将脸上的泪水拭去,我问他:“那你说神君没事,是她身子已经复原了么?”
天瞑似乎是顾及我的情绪,声音稍微缓和下来:“本来神君受完天罚时,我等要为神君疗伤,神君却非要执意回云宫……本将猜想,神君应当是不想让你知道了担心,后来将神君送下凡投胎时,我等已经为神君疗好伤了,所以你不用过于担心。”
我忽然想到,之前酒问说天暝在为神君受罚,可是之前看到天暝,他明明气色很好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神君脸色那么苍白,怎么神君还比不过一个神将吗?
“那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本将?”天暝有些意外,我竟然会问他的伤。他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