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的手抬起,lu 起她的袖子,她嫩白的胳膊上一条深深的伤口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二话不说,直接用法术给她封住了流血的伤口。

事已至此,我用法术也随意起来了,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受伤了为什么不说?”我仍旧握着她的手臂,垂眸看着她洁白微瑕的手臂,伸手将上面的血渍擦去。

“师傅你是不是在怨我?如果我没有替您挡那一下,涯儿就不会被那人带走了。”小狐狸说这话的语气极为平淡,就好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情一样。

我抬手敲了一下她的眉心,“傻。”

说完,没等她再说话,我就转身走进了竹屋。

我偷偷站在纱帘处,透过窗子往外看,只看见小狐狸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眉心,嘴角微提,露出一个极淡的笑。

我刚转身,就遇到了面带愁容的婉茹,她坐在躺椅上,唉声叹气的缝着衣裳,看起来心事重重。

“怎么了?”我走到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看见我,她赶忙收起皱着的眉头,换上了微笑,“你回来了?”她看见我好像很开心。

我点头,“刚才听见你唉声叹气,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你有没有发现涯儿最近有些不同?”婉茹往竹门外看去,泥人还坐在门槛上。“她最近变得越发不爱说话了。”

“是啊,估计是长大了吧,开始有自己的心事了。”我找了个理由安抚她。

婉茹纳闷的看着我,“是这样吗?我在想是不是因为那一晚的事?那个混球毕竟是涯儿的父亲……”

“等她长大就会明白的。”我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掩饰自己的谎言,泥人是长不大的。

“对了,我要走了。”

婉茹听见我要走,手猛的抽开,哎哟一声,我知道她是扎着手了。

“你……你要去哪里?去多久?一个人走吗?”婉茹说话如霹雳,快速的问这些我自己都还没想明白的问题。

我语塞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带小狐狸去学习法术,这座竹屋已经被我下了禁制,安全得很,你和泥……涯儿就在在这里住着吧。”要是神君回来了,也不会见不着一个人。

“如此……”婉茹低下头,将被针扎着的手指放进嘴里含着,鲜红的小嘴唇含着那嫩白的指尖,让人不禁联想翩翩,我赶紧错开自己的目光,看着窗外练剑的小狐狸,喃喃说:“今晚我就走。”

婉茹忽然就慌了神,手里的架子散了一地,她腾地站了起来,哀伤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转身走了出去。

我懂她的心思,所以我更要走。

我在竹屋里坐到了日落,婉茹始终没有回来。

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已经到了熄灯睡觉的时间,她还是没有回来,泥人自觉的睡在她的床上,盖好了自己的被子,看见我收拾东西,她也只是漠然的瞟了我一眼,然后又如故的洗脸睡觉。

小狐狸看见我在收拾东西,奇怪的走到我身边,问我:“你要走吗?”

她一点也不担心我要走,因为她知道,不管我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她的。

“对,你看看你有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我们马上就走,听说鬼谷门最近开始收弟子了,我们去看看。”她又不叫我师傅了,我想,我应该和她好好说一说这个问题,正当我板起脸想要好好教导她的时候,她突然怯怯喊了我一声:“师傅。”

“怎么了?”我将桌上的东西一一放进随身空间。

“就我们吗?能不能带着涯儿和涯儿的母亲一起走……”和她们一起住了许多年,小狐狸对她们也有感情了。

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孩子,以前善良,现在依旧很善良。

我摇摇头,“你快去收拾东西吧,就我们两个。”

她向来不会在我面前撒娇,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听了我的话也只能转身去收拾东西。

她的东西很少,一般都在随身介子里放着,所以很快就收拾好了。

我带她离开的时候,正是夜色最浓的时候,夜晚露气很重,我带着她走了没一会,就被露水打s-hi了衣角,一条小路,小狐狸走的时候回了无数次头,我都当做没看见。

我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带小狐狸离开,总是担心神君回来的时候不想看见我,如果她不想看见我,我会很难过,如果我已经离开了,那我就看不见她,也无所谓难不难过。

不管我去哪里,只要我在做的事是除魔卫道,我总归是在帮她不是?

去鬼谷门的路不太好走,沿途都是狭小的山路,如果没有引路符可能要走上半个月,还好我买了引路符,又买了些低级的传送符,所以走得也快,不过三日就到了鬼谷门的地界。

听人说,鬼谷宗门在罗湖镇镇中央,宗门四周环水,荷花延绵开满了整个水域,要想进入鬼谷宗门,只能从一条一里长的玉带桥上走过去,但是水域上的烟雾弥漫,很多人走一辈子都走不过去。

有时候运气好还能在玉带桥上看见腐烂了一半的尸体,尽管这样,也闻不到半点恶臭,因为荷花香气飘香十里,会把什么污浊之气都给遮盖住。

听说鬼谷门要举办四年一度的集英会,挑选出各大峰主的亲传弟子和一些记名弟子,鬼谷宗门外的客栈全部都住满了参加集英会的人,在茶馆饭馆里,能看见各式各样的人,有的还没有成年,有的已经须发尽白了,不管是有修为的还是凡人,全部齐聚鬼谷宗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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